,栓福即便是比你大那么几岁,恐怕也斗不过你。小小年纪伶牙俐齿,倒是个人才。李喜,去,把这孩子拖出去,打到招了为止。”
李喜一愣,本想问什么,但转头看看那孩子躲闪的目光立刻又明白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太子妃看人向来是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李喜上前来抓这小子。拴贵没等李喜把他拖到殿外,朝李喜的胳膊上狠命一咬,转身便逃。
“嘿,小兔崽子,够狠啊,来几个人,把这混小子给摁住了!”眼见这胳膊上都被要出了血,李喜也是恼怒,一声下令,冲出来几个太监把摁住拴贵,李喜冲上去给这混小子两个大嘴巴,瞬间他的脸颊便高高鼓了起来。
李喜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拖进殿内,扔在太子妃的脚下。
“既然知道跑,便也知道现在不招也没有多大意思了。我说你这是何必呢?还是说了吧,你这么小应该还不知道钱财是何物,也不可能与徐良娣结仇。你这小身子骨,别说挨十杖,五杖便可要你半条命。若说出来个道理,说不定我还会饶你一命。”
殿上跪着地孩童还是静默不语,李喜刚要再打,只见这孩子恶狠狠地看了李喜一眼,似是不忿,看着李喜停在半空的巴掌,恨声说道:“徐良娣她该死!”
“这么小的孩子喊打喊杀的倒是有几分好笑,你且说说,这徐良娣如何该死?”
“她的父亲杀了我的母亲!”这话一说出口,张馥郁“嗯?”了一声,问道:“可有此事?这我还当真不知晓。”
“我半年前进宫,进宫啥都不知道。后来听典药局的王内使说,徐良娣的父亲在城郊葛村要占用良田,给他自己建造府邸。王内使说的占用的土地,刚好便是我们家的。我当时挺担心,觉得我母亲指望那一亩三分地要过日子,应该是不会让出土地。结果王内使说了那块地方已经被徐良娣的父亲霸占了,那些不听话的老百姓都被杀死,我母亲也死了……”
“这事情都是你听王内使说的,倘若是他在说谎又当如何?”
“我后来拜托王内使带我回去一趟,他也答应了,我把我从小带在身上的银锁给他,他有天趁出去采购药材的时候把我当成他的学徒带出去了。我到了我葛家村的家里,见门户闭着,我母亲不在屋子里。我问邻居,邻居说我母亲因为不愿意让出土地被人抓了起来,这会儿恐怕已性命不保。”
“我一个人无权无势,我年纪又小,其实我很早就想给徐良娣下毒,我身上一直带着从王内使那求来的毒药,可是一直不敢。刚好这次她生病眼看快不行了,我以为我不用动手她也能遭了报应。没想到半路上又冒出来了宫里的太医。我一想到她或许死不了了,心中便难受,于是昨天晚上趁他们都不注意打盹的时候,把药粉下在了她床头的水壶中,今早她果然不行了。”说罢这小子还有些得意。
“好大的胆子!徐良娣岂是你能杀的?你也不看看你到底是谁!李喜,把这小奴先给我关起来。不给吃喝先饿三天!”张馥郁怒道。
拴贵被拖了下去,关进了东宫的私牢。
李喜把事情办好后,来找张馥郁复命。
“去查罢,还用我吩咐吗?”李喜刚进门还未说话,张馥郁便又下了一道命令。她的头疼病又犯了,支撑着给侍卫们又下了一道命令,让他们务必去典药局把赵内使和王内使抓起来,同样也要打入东宫的私牢。
处理了这边的事情,还要处理好徐良娣的安葬。天气很热,尸首放不了多久,除了需要向宫里汇报,还要通知徐家的人。
本来这些事情张馥郁不用亲自督办,只需要排好人手去办即可。但是她莫名的心中背负上了愧疚,总觉得自己不亲自修书一封告知徐家并且聊表歉意,是无法心安的。
至于拴贵所说的——徐良娣之父徐弯城擅自占用百姓田地的事情,张馥郁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倒不是说拴贵在撒谎,他都到这个地步了没必要撒谎,撒谎的是那王内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