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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李喜带了一个小太监疾步闯进张馥郁的书房,还未进门槛,那小太监便嚷道:“太后,大事……大事不好了!汉王死了!”
“汉王早就该死了,皇上带他回南京是看在叔侄的情分上,要哀家看来他那坟头上都应该长草了。”张馥郁一脸的漠然,还冷哼了一声,继续写她的书法。
来传话的小太监抹了抹额头上的汗,道:“皇上处死汉王之后,貌似惹了赵王不高兴,皇上知道他在京都,但没料到他一直在京都没走,还未出院子,便被赵王的人围了,奴才也是舍了命才跑出来。”
“皇上现在在哪?”张馥郁忙问。
“回太后娘娘的话,皇上在宫外原圻王府府邸,也是汉王现在的居住地。汉王已经被囚禁了一年多了,没饿着,但是也没善待,想来皇上是觉得汉王在他儿子的旧府邸应该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所以皇上所带侍卫兵马不多……”
“那为何不召集兵马增援?来哀家这里作甚?”
“奴才也不知,这是皇上吩咐的,奴才得信儿之后便赶忙回宫见太后您了。”
张馥郁在后宫踟蹰一会儿,命李喜的徒弟福子去找宫外母家的兵马,召集五百人去皇上的所在地保护皇上。她做好此事之后,稳了稳心神,缓缓坐在椅子上,盯着小太监的眼睛道:“你且与哀家说说,汉王是如何被皇上杀了的。”
“这个……”
“哀家让你说实话!”张馥郁拍案怒吼,惹得小太监连忙下跪,不住磕头。
“回太后娘娘,今日皇上由左右近侍卫陪着去见了汉王,皇上与汉王在已经荒芜的圻王府花园逛着,说起之前的那些事。也不知皇上的哪一句话惹怒了汉王,汉王竟然不顾身份顶撞了皇上,左右侍卫没能拦住,他动作激烈居然还把皇上给摔了一个跟头。”
“然后呢?”
“之后皇上震怒,让左右侍把圻王府门口玄关处放的铜质大鼎抬了过来,对汉王说,他一直自诩英勇,力大无穷,但其实只是个……是个窝囊废,或许连这一方小小的铜鼎都抬不起来。”
“汉王说在小辈面前他不能丢了威风,于是上前用力,倒是真的把那口大鼎抬了起来,并且用……用奴才不敢说的眼神看着皇上。皇上又道叔父果然神力。汉王很威风地说即便是再重他也能抬得起来,于是皇上便……便……”
“你快说!说话怎么如此!”
“回太后娘娘,皇上就让人找柴房还没烧完的木炭,烧红了一块块的放进汉王举的大鼎中,汉王被活活烧死了!”
张馥郁闻言颓然一坐。
“呵,哀家还在纳闷,处死汉王并不是多大的事情,被赵王围了也不必如此慌张,为何还要你来找哀家。现在哀家明白了,这皇帝做了残忍之事也不愿意让外人知道,他还想保他这仁君的名头。汉王也没好到哪里去,为了个力大无穷的名声和侄子置气居然能忍受被活活烧死!这朱家的人,说得好听点是有几分骨气,说得难听点是空要虚名、不知所谓!”
“太后……太后,此时此事不能乱说,您言重了。”折桂连忙在身边提醒。折桂对那不知所措的小太监道:“今日太后说得是气话,若皇上那儿听到半个字,我就找人要了你的脑袋!快走。”
小太监连忙告退,一脸的欲哭无泪的模样。他只是个照顾皇帝出宫起居的小太监,招谁惹谁了怎么落到如此境地。他不敢多说,匆匆出宫找皇上复命。
张馥郁未等那小太监真的离开宫殿院门,便急声对折桂说:“快,给哀家装束,扶哀家出宫!另外之前让你盯着的事情,现在去把人给哀家盯好,人要给我在宫外等着!”
张馥郁此时似乎不觉得自己是太后,连那“哀家”的自称,都舍了出去。
折桂给她打扮成贵夫人的模样,拿了皇上一直放在太后这里从未收回的出宫玉牌,为太后找了一顶轿子,带上几个手脚麻利的太监和侍卫,抬着轿子陪着太后,从皇宫的侧门出去了。
上一次出宫都忘记是什么时候了,仿佛自进了东宫后,便只是去皇宫;进了皇宫之后,还没有机会出宫呢,人便老了,浑身懈怠也不想出宫了。
出了皇宫的范围,真正到了南京城的大街上,街道上依然是那么的人声鼎沸,如当年还未入燕王府一般。或许除了皇宫墙内,这大明处处都是生机盎然。突如其来的自然而然的热闹,让张馥郁在一霎那恍如隔世。
“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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