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棋。秦铭泽放下一子对王辰墨说:“你这般对她,会害了她的。”
“我这般不对她,难道能救了她?”王辰墨吃了秦铭泽五子,对他的质问似乎不以为意。
“你真喜欢她?”
“不喜欢她我能看着她入迷?不喜欢整个梦里都是她的影子?不喜欢,我也不会这般懊恼着与你对棋了。”王辰墨苦笑说道。
“也就是说,若她没有那件事,你是愿意纳她为妾侍的?”
“这是自然。可惜这辈子有缘无分,也只能让她一直留在我身边了。”
“你怎么这般轻描淡写?书中描写真情则是可抛弃家业、抛弃荣华也要守在爱人身边的,你怎么……”
“你是说我有些无情吧?我且问你,在我那般无情的家中长大的我,又有什么情可言?我本是个不那么深情的人,喜欢便喜欢,不喜欢便离开,我在变化,喜欢的事物也在变化。这世间大多数男人都是朝三暮四,你又何必逼着我要一往情深?”
“可是,这太残忍了。”
王辰墨嘴角勾起一抹笑,道:“也并非一点转机都无,若是我那养父……”
他话不说完,秦铭泽便听懂了。若是那养父没了,他们不是还能在一起吗?到时候他有了自己的家业,只要他不在乎,纳白笑笑为妾侍又有何不可?如今把笑笑占在身边,待有那么一天,也就没人会管这回事了。
“此中变数太多,你又是个善变的人。不好说,不好说啊……”秦铭泽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再反驳。或许这件事最好的解决办法也仅是如此。真的可怜笑笑的这些人,又有哪个忍心拆穿她的梦想,剥夺她这一辈子有可能是最闪亮的一段时光?
那么,如此也好。
时光短暂,公子不闲;风花雪月,变化多端。
路兮兮远,情兮兮长,你在追梦,我在等你。
一晃三年弹指一瞬;一捋时光我不委屈。
公子结业了。公子也失业了。如今朝廷中八虎已不像当年那么嚣张,听说八虎之首刘瑾,若不是皇上死死保住,恐怕这会儿也被砍了头去。
以往的那些招数,到了王辰墨这里便都不够用了。他能做的只是依他的成绩去谋个差事,所幸他成绩不差,虽捞不了一个肥差,但也能保曾经富庶。
“我终于能带你走了,去我的府上,做我的大丫鬟吧。”公子说。
白笑笑说:“好。”
此时的她早已经是个绝色,虽然穿衣不能僭越,只能穿粗布麻衣,反倒愈发衬托出她那一张脸娇俏妩媚,如花绽放,让人迷醉。
若忽略了服饰,不去看气质,白笑笑的这张脸,怕是要把京城中的大多数美人比下去。
王辰墨的新差事较为清闲,他有了自己的住处,带着白笑笑和扶芝,还有原来府中的两个小厮,便走马上任了。无事他便谨记王宦官的交代,去结交这京中新露头的达官贵人,以免原来的靠山刘瑾倒台他们无法脱身。
每次出门,王辰墨都要带着白笑笑,一则是因为喜欢,公子出门跟个丫鬟也并无稀奇;二则是因为炫耀,他喜欢别的公子称赞她丫鬟绝世之姿的那种感觉。而且笑笑在旁边陪着,他也更容易和那些贵公子搭上话。如此好用,怎能不用?
笑笑不懂,只觉既然公子愿意带着她便带着,不愿意带她,她也不会多说。她是公子的人,公子要她做什么她做便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