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心思不纯,你该骂就骂。这上午的时候,落樱姑娘来了,见你没出来做饭,就问我是怎么回事儿。我把情况对落樱姑娘那么一说,被落樱姑娘骂了好一顿呢。落樱说你毕竟是这府中的老人,就算我想和你成亲,也得你答应了才是。现在我知错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次吧。”
“你徒弟刚刚已经告知我了让我做晚饭,我都已经答应了你又何必在这惺惺作态?我对你没有半点兴趣,你该去干什么干什么,少在我面前出现就是。”白笑笑知道这是工头给自己找台阶下。落樱如果真的来了,她在这房内又怎么会听不到半点动静?肯定是这工头自己扯谎,白笑笑也无意和他闹僵。她还在想办法活下去,在这个令人作呕的环境中生存下去。如果能讲和那自然是好事,她也没必要非和工头闹别扭。
“哎,只要笑笑姑娘还能给我们做饭吃就行,那我就不打扰了。”工头一副点头哈腰的样子,准备离开。
白笑笑在屋里头想了想,决定还是说出来:“你等一会儿,今日既然把话都说出来了,那么我所幸就说清楚。我告诉你,我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你死了这份心最好。你若真的想娶我,便去找公子说,若公子亲口当着我面说让我嫁给你,那么我就死心。”
“白姑娘这话,说的可是让人半分出路都没有啊。”工头讪讪笑道。
“果然如此。你和夫人还真的是好计谋。今把话撂在这儿,你们若敢对我有半分强迫,那么等到哪一天我见了公子,便会好好和他说道说道。我知道你们也不敢杀了我,或许是公子到现在也会和别人提起我吧?还有我那师父,或许并不是因为偷了府中的东西才殒命,而是她作为公子的大丫鬟,又是我的师父,天天在公子面前晃着,公子不可能那么快忘了我吧?”白笑笑冷声道。
“白姑娘既然什么都知道,那还问那么多干什么?你说到底不过是在赌老爷的心罢了。若他心里有你,你自然会出去;若他心里没你,或者故意要把你给忘了,你也便死心了。”工头用一种讥讽的语气道:“你到现在还是张口闭口一个公子,我与你说过,公子已经死了,如今活着的是老爷。那我就等着,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何况王大人如今升了官职,夫人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等他们过得好好的时候,谁还会记得你这个丫头!”工头有些气急败坏。
“若他真的想不起我,你也不用这般的着急和投鼠忌器了。我和你说了,这就是一场赌,我若赌赢了,你和我没有半分干系;若我输了,我认命就是。你走吧。”白笑笑说完便不再说话,似乎这个男人也不值得再多说一句。
工头听完无话可说,这娘们,心思缜密,聪明伶俐。得亏是个女的,地位又底,没什么出路;人又死傻的,太容易相信别人还有男人,不然前途不可限量。
他带着看笑话的心思去看白笑笑的日后。这年头,只有男人才了解男人,女人了解的男人只是能看到外壳,从来就没有真的能参透男人的内心。想到这他又笑了,好像男人们有“心”这个玩意儿一样。
工头觉得,白笑笑这场拿着命运来做赌注的豪赌,他一定能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