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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好了!”静书知道傅山是故意这样说的,却也无法,道:“都不是这些,是我前日刚得知如今罗敬宣已经在县衙府扎根,与县太爷的交情很好,你这般童试,我怕你吃亏而已。若是他在路上拦了你去路,惹了你难堪,这对我来说也算简单,打一顿赶走便是。可他如今能难为你的却是在考场之内,考卷之内,我帮不上你忙,心中自然不快。”
“这……”傅山想起两年多前的事儿,心下也不禁黯然,那时的罗师爷已经有了偷天换地之能,罗敬宣又是罗师爷的儿子,唾弃君子之道、撕下脸皮之后,更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听说不仅成了县太爷身边的红人,还和那司教的文翔凤颇有些交情,也不知两人有何情投意合之处。
静书见傅山面色有异,便道:“此事怨我,本瞒得好好的,偏偏在这临考之时忧愁丛生,也让你担心了。”
“无事,若真的是又碰上几年前之事,我也毋须难受。我已和当初不同,即便遇到当时之境,也定无当时怨怼之心,来年再考便是。况且那罗敬宣与文翔凤也只是有些私交,他们地位相差太多,想必那文翔凤也不会因罗敬宣这个县衙小职,忘了自己本分。”傅山安慰静书,也是在安慰自己。
“若真是如此,那便好了。”静书道:“也是,若走到最后都是一般结果,现下担心也是无用,还不如好好拼杀过去,公子文章水平卓绝,公子不中定不是公子遗憾,而是那些朝堂之人遗憾。”
傅山被一个“拼杀”激起几分豪情,道:“那便不做他想,明日你陪我一起,先去县试上劈杀一番;然后再去府试和院试上施展下豪情,过瘾再说!”
“嗯!”静书还给傅山露了一手,凌空一翻,如同梨园戏台上的武生,末了还亮了个相,把傅山逗得哈哈大笑。想到明日,也无那般惶恐了。
可当第二日他真碰到了所厌恶之人,心中亦是有些紧张。那罗敬宣跟在县太爷身边端茶送水,还给遮阳打伞。县太爷也时不时的与他说上两句话。瞧他那洋洋得意的样子,自以为是与县太爷攀上些交情,实则也不过是这贪官身边的一条哈巴狗而已。傅山心中不齿,但已不是当年的孩童,他面上无波,在监管处写下名字,领了房号,便去参考,也并无多看一眼那让人作呕的一对儿。
他唯一担心的,便是这罗敬宣事后通过文翔凤又抹了他的功名。但听说文翔凤是前年科举之后才来阳曲,原来的司考主管年过古稀,告老还乡不再管事。若非如此,两年前傅山参加的童试也不至于处处被罗师爷和县太爷把控,让傅山莫名成了落榜之人。
所幸见主考官文翔凤时,见他一身正气,也不像是奸佞胡作非为之人,让傅山心下稍安。他想起昨日的“拼杀”,让豪气掩了这忐忑之心,入场考试,别无他念。
傅山也不曾想到,这一路还果真是拼杀下去了。
县试,府试,院试,他皆为榜首,惹得主考官文翔凤也为他侧目。傅山先生咋还不娶妻?历史上他23岁有子,又查到是结婚两年多有子的,所以他在古代是妥妥的晚婚。唔,应该算是情窦初开的晚吧,后面会写的。另外这个人物我写得万一不那么好,也请各位学中医的,以及对傅山先生有崇敬之心的各位饶过我,本喵笔力有限,所查资料仅限于文献和百度,抱歉抱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