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您耐心听我说下去,别中途打断我,这样会生出不必要的误会。我在北京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叫方颢泽,是宇儒集团董事长方景天的儿子。现在宇儒集团下的宇儒地产正在积极争取咱们省政府的一个项目,项目的负责人恰好就是方颢泽。我呢,也没有让您对宇儒地产多加关照的意思,可您能不能把方颢泽当做我的朋友,您的晚辈,拨冗见他一下?您知道我们年轻人出来混很不容易的,他在这边帮助我很多,我也是一不小心知道他在做这个项目的。他去年年底才从国外留学回来,国内的人脉一点都没有,但这个项目对他在宇儒地产能不能立足又关系重大。我也知道您不讲私情,更知道您最烦的就是家里人做这些拉关系的事情。可是大舅……”叶书冉能够想象得到大舅皱着眉,等着说她“胡闹”的样子,她拿出杀手锏,撒娇说:“大舅,您就见一见方颢泽好吗?之后的事情您完全公事公办!”
“书冉啊,你不要那么单纯地仗义好不好?方颢泽是谁?你那么短的时间怎么会认识宇儒地产家的公子?我们为什么把你藏得那么深,那么不愿意你离开家?就是怕你被别人利用!”
“大舅!”叶书冉拉长了声音,说:“方颢泽是何摧最好的朋友,起码从这一点上,您不能说他对我另有所图吧?我出来,总得有自己的圈子自己的天地,你们是把我保护得很好,我也自得其乐地过了20来年,可是现在你们让我赤手空拳孑然一人在外面怎么办?先别说他不是利用我,就是利用了,利益是互相的,我们互相利用又怎么样?我从来没有求过您什么事儿,省里的项目现在不是还没到公开招标的阶段?见外甥女的朋友一面,有什么违反原则的?还有,您恐怕也要在我身上多费心了,这话等您有空了再说,我接下来大概要大把的资源,我自己会努力,可是也少不了你们给我牵线搭桥。你们把我放到这里凭的是这个,我一无所有的时候,凭的也只能是这个。”
好半晌,高滨才说:“书冉啊,遇到难处了,是吧?”
叶书冉忽地眼圈一红,鼻子一酸,眼泪就噼里啪啦落下来。她用手背一直抹一直抹,好容易才能开口说:“知道您还不帮我!”
“你去了那么久,工作的事情一个字都没说过。我们有时候也说,你是太能干还是太倔强?你开了口,我反而放心了。中午的时候你再给我打电话,说你自己的事。宇儒地产那孩子,你让他过来找我吧。你那儿现在也是上班时间,别哭了。”
叶书冉稳了稳自己的情绪,从随身手包里拿出湿纸巾认真把脸擦一遍。她早上在化妆水离用了珍珠粉,怕是这么一哭,脸上一道道的白难看死了。
她又接着给方颢泽打电话。显然昨晚互留了电话,用处大得很。
方颢泽很惊讶,他未料想叶书冉会这么早给他打电话。
“方颢泽,我是叶书冉。”
方颢泽听到叶书冉的声音一脚踩了刹车,空旷的停车场这声尖利的轮胎和地面摩擦声非常刺耳。“你这……哭了?”她讲话的鼻音很重的。
叶书冉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说:“我刚刚给我大舅打过电话了,他说作为晚辈的朋友,会见你一面的,幸好还没有公开招标,也不算违反原则。你最好尽快过去,万一开始招标了,他铁定不会见你的。”
方颢泽高兴地握了拳,在腿上捶了一下,说:“叶书冉,还是昨天那话,欠你的人情我一定会还。”
“好,现在我就想请你帮个忙。”
“说吧。”
“我要尽快学会写跟开发建设有关的各种立项报告,但是我现在连图书馆都进不去,还没有下发我的工作证。就算去北图,我也未必能找到头绪。你能提供给我一些参考资料吗?”
方颢泽迅速地想了想,说:“给你提供参考资料没问题。这样,我今天派个人专门教你,你到我公司来,还是我派人过去?”
“派人过来方便吗?”
“方便。去哪里找你?”
“我现在也没有方便的办公地点,宿舍肯定不方便。嗯……昨天晚上下车那个校门东边有个咖啡厅,名字我不记得了,不过也只有那么一个咖啡厅,我去那里等你的同事。你可以把我的电话给他。”
“好的。不过……你没事吧?不是哭了吧?”
“没有啦,昨晚受了点凉而已。”真是,干嘛这人要这么仔细,还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
叶书冉结束和方颢泽的讲话略松了一口气。她看了下时间,先去服务社挑了些文具,直接就去了咖啡厅。
这回她特别留意了一下咖啡厅的名字,叫“燕”,但不确定是念yān还是yàn。
叶书冉以为自己来得够早,没想到咖啡厅里已经四五个隔间都已经被占了。她问服务生还有没有比较独立的空间,大概她要在这里工作很久。
服务员问:“请问您是几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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