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令他与本尊倒戈相向,站在了你的身旁,还心甘情愿的任你差遣,当本尊隐匿在暗中,看到他那一脸开心的模样之时,本尊就恨不得将你撕裂,可是,他太警惕了,警惕到今天我才有机会,你说,本尊能放过你吗?”
“给我解…药。”同样的外表,不同的内心,何其的讽刺,她华毓秀再也不会奢望那所谓的亲情了,但是,她不能没了这孩子。
从一开始,她对这孩子秉着可有可无的态度,可时间一久,他渐渐成长,她能感受到他偶尔的调皮和跳动,他们一体同在,她会感到幸福,她会感到期待,等待着他降临于世之时,将她亲手雕刻的玉石给他戴上,每当夜深人静,她甚至还会在思考该为他取什么名字。
他早已成为了她在这个异世人生中重要的一部分,占据了她一半的心间,她又怎么割舍得下,她又怎么能割舍下他。
“沈长流,你有什么怨恨冲着我来,别伤害她。”苏毓急红了眼,从来没有如此后悔无力过,他能做什么呢,他只能祈求沈长流看在以往和他那复杂的交情上,放过他在乎的人。
他甚至不敢告诉她,那毒针根本没有解药,只是这话,让他如何说得出口。
那个孩子是她的半条命,他简直无法想象,如果没了那孩子,秀秀会变成何等模样。
他应该了解沈长流的,他竟然会以为自己有本事逃过他的耳目,高估了自己,轻视了他人,最后还因为他的原因,连累他身边的人受罪。
若是秀秀死了,他好不容易创立的一个新世界就会崩塌,他的人生,又会只剩下沈长流一人,而沈长流,从来都只会将他塀弃在外,任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挣扎,他不要,他不要这样的人生。
沈长流听到他的悲恸,抓住头发的手越加的紧,痛得华毓秀眉头死死纠结着,却没有痛呼出声。
最终,他嫌恶的甩开华毓秀,刚想起身,一只手死死的攥住了他的衣摆,垂眸一看,一双渴求的双眼定定的看住了他,气喘吁吁哀求:“求你,给我解药,你要我的命,可否等到我把这孩子生下来?到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医女忍不住,眼泪直流。
黄楚看着这一幕,无力的闭上了眼,心中无比悲痛懊恼。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那么无用。
为什么每次毓秀有难,他都只能眼睁睁的在一旁看着。
为什么她给予他的,和他回报的,从来都不公平。
好恨……。
沈长流冷冷的看着她,手一挥,华毓秀忍不住惨叫一声,响彻在树林之中,只见那抓住他衣摆的手腕上,立即一条深可见骨的血痕,鲜血源源涌了出来,最终无力的垂了下去,“啪嗒”一声,落在了落叶之上。
“沈长流,你竟然敢伤害她。”苏毓再也控制不住,拼命的挣扎,发出巨大的怒吼,一双美目蕴藏着滔天的怒意,看着沈南熙朝他一步步走来,恨不得化身猛兽将他撕咬在地,却被后面二人死死钳制住。
“我不会原谅你,我不会原谅你,你这个恶魔禽兽,我他妈的受够你了,除非今日你让我死,不然我紫毓苏倾尽牡丹阁所有势力,我定让你神谷殿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时间,突然寂静了下来。
华毓秀闭了闭眼,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从怀中拿出一只青瓷瓶,用嘴咬开盖子,倒出一粒药丸吞了进去。
也许沈长流太过胜券在握了,居然也任由她动作,让她这个强弩之末有机会给自己创造一点生机。
画中仙的药从来都是那么立竿见影,不一会,那毒针造成的疼痛开始慢慢褪去,仿佛褪去了拷在她身上的枷锁,让她舒适了不少。
沈长流突然笑了起来,道:“小苏,你知道吗,我就喜欢你这嚣张的模样,这下好了,不用我拆穿,你自己暴露出来了,被人背叛的感觉,想必一定很不好受。”说话间,他目光轻飘飘的瞟了华毓秀方向一眼,唇角上扬。
苏毓愣了愣,急忙朝着华毓秀解释:“秀秀,我是对你隐藏了身份,可是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伤害你,你要相信我,我对天发誓,我……。”
“够了。”沈长流冷冷的打断他,伸手捏住他的下颚,沉声道:“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样做,你私自溜出来胡闹,我已经忍了你一回了,不要仗着我对你的宠爱就一次一次恣意妄为的挑战我的底线,还是,你是想回去受惩罚吗?”
特意咬重了“惩罚”二字,在他的意料中,面前之人脸色顿时煞白,没有一丝的血色,神情一如既往的害怕,哆嗦着嘴唇,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