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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谁强谁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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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陈大人和江道长为我们助兴!”

    一片叫好声响起。江丙楚地能耐,窦怀贞他们都知道。陈晚荣的手段,他们也见识了,二人比试,必然很精彩。端着酒杯,吃着美食,悠闲的观瞻起来。

    江丙楚站起身,来到场中,从怀里取出一根棉线拿在手里,团团一转道:“这是棉线,各位请看好了。”

    众人看得不明所以,司马承祯微微一摇头,已然知晓他要表演何种仙法了。只是不便于点破而已。看着陈晚荣。陈晚荣喝一口酒,揶揄一句:“哟。江道长,没发现你是全才嘛,居然带的有线在身上,是不是要做女工?”

    一席话逗得众人哈哈大笑,太平公主抿着嘴唇,指着陈晚荣:“你这个晚荣,偏有说的。”不叫陈大人,而叫晚荣,亲近多了。

    江丙楚吃憋,心下恼怒,并未形之于颜色,不于理睬,接着道:“我在一端拴上一个铜钱,吊在这里。我施过仙术之后,用火燃,你们说会不会烧断?”

    这事太平公主他们吃不准,陈晚荣嘿嘿一笑,揶揄一句:“当然是烧不断了。有仙术,要是烧断了,还有甚本事?”

    江丙楚脸皮够厚,打蛇随棍上:“你知道就好。”把棉绳递给窦怀贞:“窦大人,你验过了,别给人口实,说我弄虚作假。”

    陈晚荣强忍着笑,只管吃喝。江丙楚待窦怀贞验过,从水盆里取出铜钱,拴在线上,把线挂好,取出火折,递给萧至忠:“萧大人,你请。”

    萧至忠很是兴奋,接过火折,二话不说,大步过来,把棉线点燃,死盯着棉线。只见火焰熊熊,好象一条舞动的火蛇似的,奇怪地是线没有断,铜钱也没有掉下来,眼睛瞪得老大,连声说:“怪事,怪事。”

    再瞧江丙楚,一脸的肃穆,双手不住掐动,嘴里念念有词,正在施法,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水,在珠光映照下,格外晶莹。汗水说来就来,这演技真是绝,不去好莱坞拍戏真是屈才。

    直到火焰熄灭,铜钱也没有掉下来,萧至忠大是惊奇,连呼怪事。座中除了陈晚荣和司马承祯无动于衷外,尽皆惊奇莫铭。太平公主过来,玉手在棉线上一摸,惊讶布满俏脸:“敢问道长,这是何方仙术?”江丙楚礼仪周到,单手打个问询道:“公主垂询,贫道不敢不答。只是,这事陈大人自是明晓。”他和陈晚荣之间有约,陈晚荣要破他的术法。

    这是刁难陈晚荣,太平公主他们一齐望着陈晚荣,等待陈晚荣解说。偏偏陈晚荣吃得正欢,含含糊糊地道:“打碗卤水来。”

    “住嘴!”窦怀贞很是气愤:“你太无礼了。”太平公主已是不悦,眼里厉芒一闪,马上消失。

    江丙楚听了陈晚荣的话,知道已经给陈晚荣破了。正没主意间,听了窦怀贞的话,好象落水地人抓住稻草似地:“风大闪了舌头,别顾左右而言他。”

    陈晚荣哈哈一笑:“请问司马道长,把棉线浸在卤水里一泡,晒干之后,一头拴上铜钱,用火一燃,棉线会断吗?”

    “小友自有计较,何故问贫道。”司马承祯淡淡的回答。吃着山果,很是悠闲。

    太平公主听出来了,手一招,说声“照办。”径直回到座位去了。陈晚荣跟一句:“拿点棉线来,再端一盆火来,不要太大,能烘干就成了。”

    江丙楚看着陈晚荣。眼里厉芒直闪,右手不期然的伸到怀里,杀机陡现。只听司马承祯清咳一声,这一咳声音不大,不过听在江丙楚耳里,好象给重锤撞击似的,知道是司马承祯在警告他,不得胡来。在心里甩了一长串脏话给司马承祯,只得作罢。

    使女拿来东西。陈晚荣看都懒得看:“各位大人,谁心中有疑惑?照我说地做。”

    窦怀贞站起身道:“老夫来!”大步出来,拿起棉线往卤水里一浸,再放到炭火边烘烤。烤干之后,把铜钱一拴,晃起火折点燃。一连串的惊疑声响起:“真的不断。真的不断。”提着燃烧地棉线,从众人面前走过,人人称奇,个个惊讶。

    太平公主胸口起伏,淡淡一句:“这就是法术?”话声不大,谁都听得出其中地愤怒,江丙楚吓得脸上变色,头皮发炸,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陈晚荣笑道:“公主有所不知。这不过是一点小小地伎俩。江道长。你现在表演地是棉线烧不断,这一点不难。你会不会另一手。让棉线烧掉,而其灰要笔直一线,不掉不断。”

    棉线烧掉之后,灰是一段一段的掉,要笔直一线,而不掉落,难以想象。司马承祯眉头一轩,看着陈晚荣,有些惊奇,想必他也不知道这法子了。

    太平公主大是惊奇,问道:“晚荣,你没骗人?”

    “公主若不信,马上验证。”陈晚荣斩钉截铁地道,瞄一眼江丙楚:“江道长,你请。”

    江丙楚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硬生生地道:“歪门邪道!”却引来一片嘲笑声。

    陈晚荣笑笑,冲使女一招手,使女过来,陈晚荣在她耳边嘀咕几句。使女一脸的惊讶,看着太平公主,太平公主笑吟吟的道:“照他说的办!”使女应一声,快步离去。

    都想看稀奇,打量着陈晚荣,陈晚荣吃得正开心,一个劲地道:“这菜不错,味道好极了。酒也不赖,够劲道。”

    太平公主似笑非笑道:“好吃,你就多吃点。”

    窦怀贞听出了她地话里之意,举起酒杯道:“陈大人,来,窦某敬你一杯。”

    陈晚荣端起酒杯,遥碰一下道:“请。”就要喝干,萧至忠也端起酒杯道:“陈大人,请。”只得再和他遥碰一下,一口喝干。

    江丙楚站在当地,无人问津,昔日那种高高在上的高人之风不见了,好象是个陌生人似的,心中气愤、妒忌、无奈,诸般滋味杂陈。偏偏陈晚荣冲他揶揄一笑。

    使女回转,手里拿着一把棉线,端着一个碗。把碗放到桌上,太平公主好奇,走过来一瞧,是一碗清水,眉头一蹙,问道:“这也成?”

    陈晚荣走过来,食指在水里一沾,放到嘴里一抿,咸的,笑道:“成。公主要不是信,把线放到碗里浸湿,烘干,再用火一烧,一切自明。”回到座位上,又吃喝起来。

    太平公主自己动手的话,有失身份。沉吟一阵,毕竟好奇心占了上风,依言而行,把棉线浸到碗里,在火上烤干,拴好,晃亮火折,火焰翻腾,棉线帘燃了起来。

    司马承祯站起身,盯着棉线。江丙楚心下虽不安,也是好奇不已,看着棉线。说也奇怪,棉线变色了,肯定烧透了,只是这灰笔直一线,足有一尺多长,就是不断。

    “晚荣,这是甚道理?”太平公主实在是好奇不过了,开口相询。她这话正是众人心里所想,一齐望着陈晚荣,焦急的等待陈晚荣给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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