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已败,惊海门也宣告灭亡,降者留,不降者杀!”
最后的一个“杀”字铿锵有力,陈如风已经成功地在自己心中筑起了最强硬、最坚不可撼的壁垒。
披风一抖,天地之中泛起了一股战栗之意,浑身的杀气释放出来,将所有人逼得将窒息一般。
凌厉若刀锋的眼神,足以令全场所有人为之震慑。除了那几个围在海原君身旁的惊海门弟子外,其余的惊海门门人已经慌慌张张地跑到了天风帮这边,跪地求饶。
看见一群人跪在了自己的脚下,陈如风隐隐有一种居高临下之感,心头之中更是升起骄意。他的双目放出道道杀光,直扑向那几个不肯过来的惊海门弟子,冷声道:“你们就死也不降了吗?”
陈如风的语气带着极大的威吓力,将那几人震得心神剧动,面色惨白。
一个人从受惊之中壮起胆来,挺直了胸膛,毫不畏惧地直视着陈如风,深深地酝酿了一下,道:“不降!”
话声刚落,一道绿色的剑气已经当头而至,从他的额头至鼻梁上劈出一条血痕,他的嘴巴还没合上,已经往旁边一倒,双瞳惊恐地瞠着,断了气息。
“谁……还不降的?”陈如风仿佛披上了杀神的外衣,语气放出阵阵的阴寒,怒风剑指着那几个狂颤着身子的惊海门弟子。
这是他第一次有意地杀人。
既然已经杀了一个,那么第二个,第三个还有区别么?
“我降了!我降了!”其中一个惊海门弟子像失心疯一样狂奔到陈如风的脚下,连续地磕着头,似乎被刚刚那幕情景吓坏了。
陈如风的嘴角露出了寒意充盈的笑容,对他点了点头。
剩下的那几个惊海门弟子也连滚带爬地来到陈如风的脚下,几乎就要用嘴巴去,舔干净他的脚了。
“一早这样,不就好了吗?”不知不觉间,有一点点的红光在他的眼中闪耀了几下,透出几分狰狞笑意。
自今日后,江湖上又一大门户惊海门继诡蝎帮后覆灭于天风帮手中,惊海门的残党余人全归入天风帮门下,连原本属于惊海门的堡垒、分坛都被天风帮一概纳入怀中。
自惊海门被灭起,江湖上悄然开始了一个巨大的变局。
惊海门外的丛林之中。
羽弈书摇动着魅影,一拳刺来,只能看见一条影子急动,那一拳也是饱含真劲,发出了嘶嘶的气鸣声音。
韩陵嘴角一扬,身体只是微微向一边侧去,手掌不慌不忙地伸出,恰到好处地抓住了羽弈书那力量与速度都十分不逊的那一拳。
羽弈书的身影一下急促的摇晃,满脸惊讶地望着韩陵。倒是韩陵的身体稳如泰山,一只手负后,一只手握着他的拳,对他微微一笑。
轰!
巨大的反震之力从韩陵的手中发出,羽弈书整个人犹如被一只猛牛撞开,身体倒飞到了十丈开外,两只脚在地上划出一条深深的痕迹。
韩陵不为所动地立在原地,潇洒自如。
“怎么样?你以为你的拳脚功夫能胜得了我吗?”韩陵自信大度地说道,眼中暗带嘲笑之意望着羽弈书。
羽弈书勉强稳住了身子,强定下自己的心神以免被韩陵的话语所打乱,他知道此时此刻他绝不可以让怒火过盛,否则自己会失去正确的判断力。
即使是一场武斗,也无外乎是一场斗智斗勇的过程。
羽弈书倒映在韩陵的眼中,显得那么地不堪一击。他能够猜透现在羽弈书心中所念,知道他故意收敛起自己的火气来,让自己的心平静无波,好好地应付自己。
韩陵忽然将视线移开,望向了惊海门所在的方向,若有所思地道:“嗯,这个时候如风他应该将海原君成功除掉了吧?”
羽弈书忽然心中一僵,像是被人用一团纸强行塞住了嘴巴一样,哽噎不能言语,只是用复杂的目光看着韩陵。
韩陵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重新转过脸来对着羽弈书道:“我早就说过,惊海门必定是我们天风帮的囊中之物。”
羽弈书两只拳上的骨头不自主地发出咯咯声,他虽然心中恨得咬牙切齿,但却不断地对自己说道:“不要发怒……不要发怒……”
他又担忧地往韩陵刚刚所望的方向看了一眼,总觉得有一种不祥缠绕着自己的心头。
“不会的,惊海门毕竟根基底厚,不会那么容易被灭的。”羽弈书在心中自我安慰道。
正在他自我思忖之间,一团风已经朝他靠近了。
韩陵一脚扫往他的小腹,猝不及防之下,羽弈书如同正面吃了一记神龙摆尾,无尽的刺痛在腹部之中蔓延着,一口血气就要涌上他的喉咙。
羽弈书被狠狠地踢飞开,脑袋还没从晕眩之中醒来,身体已经重重撞在了一棵老木之上,那棵老木甚至出现了几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强忍住那一道血气,羽弈书也只是作了一个呕吐状,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竭尽了气力也只能半膝跪地,脸容狼狈至极。
“你打算就这样一直挨打下去?”韩陵神出鬼没地闪到了他的身后,笑容灿烂得让人心惊,他的一只手掌已经高举了起来,蓝光在掌心之中如一团火般泛动,散发着咄咄逼人的气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