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风谢过了泽宇的告知,便领着一众人到客栈去安顿下来,一些人则结队自顾自离去。
待安排好住宿事宜后,天空已经明亮一片,地上还是寒意浓重,行人稀疏,除了那些外地来的旅人外,没有多少洛阳居民愿意步出屋外。
陈如风望了望还算朗清的天空,便急步往初试的擂台赶过去。
希望今日不会有什么意外生出吧,陈如风在心中念叨了一下,拍了拍腰间的怒风剑,行走在大街之上。
很快,已经能够依稀听得到扯嗓呐喊之声,传出一股鼎沸热闹的气氛,为这冬日的洛阳城增添了几分生气。
前方人头涌涌,高地十尺的擂台上,早就有两个人影在上面拼斗着。
凭着身影辨别,台上的并不是陈如风所认识之人。
所有人都将热情投注在擂台上,没有人注意到陈如风的到来。陈如风干脆一跃身跳起,跳到一屋顶上,以免被涌动的人头遮住了视线。
却想不到早就有几个有先见之明的人坐在了屋顶上,看见陈如风蓦然而至,也只是朝他笑了笑,就将目光迅速落回到擂台上,生怕错过一刻精彩。
陈如风无奈地也坐在了那些人身旁,甚至他旁边的那个胡根大汉抽起一壶酒来咕噜咕噜地猛喝起来,然后拳头高挥,朝着擂台方向用可以震碎陈如风耳膜的声音喊道:“打他!”
擂台上,那猛汉大刀一斩,千斤之力压下,他的对手,一个看似瘦弱的小伙子却用长棍一挑,棍影漫开,气劲若扇般一展,将那蕴含着庞然力劲的大刀硬生挑开了。那猛汉本是凌空劈下,这下可就往下一栽跟头,他那健硕的身躯虽在力气上占有上风,但在灵敏上有却所输逊,一下子未能站起来。
那瘦弱小伙厉喝一声(但在众人的耳中却是一声尖叫),持棍直冲,棍上白光团绕,犹如摘取了天上的星光,当头就往那猛汉摔过去。
“迷光棍!”
棍一落,气劲便从棍中斩出,带着无比汹涌的真力压去。
猛汉连忙御刀护住胸口,双目投出惊恐状,只能呆呆地看着那迷光棍猛扑而来。
“哎呀!”惨叫一声,棍击在了刀背上,震发出来的真劲让那猛汉的背部几乎嵌入到擂台之中,顿时冷汗直冒,似是刚刚与死亡擦肩而过,侥幸保命。
看着这猛汉已无站立之力,胜负立判。
台下,叫好声与叹息声齐起,只是那些叹息要比叫好声音低得多,大概是那猛汉前来助威的亲友所发出的。
“精彩!”陈如风身旁的那个瞌酒大汉喊道,陈如风又感到耳朵一阵生疼,心中生出了离开之意。
那瘦弱小伙子嗷嗷叫了一声,耍了几下棍法,耀武扬威地望向了台下,哈哈笑起来。
第一场比试完结,第二场比试的人上台。
陈如风眯起眼来,细细地打量起上台的二人。一人面白皙如雪,头发长垂直下,眼神略带病意,再加上一身素白衣裳,若不是一张男儿的脸庞,必定误以为他是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
至于他的对手,则是一名戴着黄金面具的神秘人,黑袍之中似乎蕴蓄着无穷的玄奥,引人遐想,两只宽大的袖子垂在大腿两侧,面具上的嘴巴永远保持着笑容,却不知真实的面目究竟与这张面具有多大的出入。
寒冷更浓,令台下的大多数人都不自觉打起哆嗦来。
锣鼓声响,锵的一声由大变小,擂台上那个白面男子已经抽起缠在自己腰间的金蛇鞭,朝对手鞭落。
鞭影百变,犹如织起天罗地网般,封杀了金黄面具人的每一步退路。
彷如困锁在笼子之中,只能任由那金蛇鞭胡乱践踏,毫无还手之力。
然而,那张面具依然在笑,悚然地笑着。
陈如风陡然感到一阵的心寒。
衣袖忽的甩起,“啪”的一下,鞭影骤然而止。
金蛇鞭垂头丧气地落在了地上,就连那白面男子的手也开始颤巍巍地动弹了起来,似乎被何种毒物咬了一口般。
很快,那张白皙的脸变成了惨白,嘴唇上下抖动不止,浑身发软。
看见此状,那金黄面具人却无立刻乘势进攻,面具下的眼睛冷意直射,看着愈渐剧颤的对手,不带一丝怜悯。
白面男子轰然跪下,嘴唇变成了紫色,到最后甚至连跪地之能都没有,啪地躺在了地上,疯狂地抽搐了下来,金蛇鞭滚到了一旁。
很快,就有恶心的白沫从他口中吐出,双瞳瞪大。
“停!”台下负责监察的胡九未连忙跳上擂台,将那男子搀扶起来,但冰冷之感却从手掌之中传来。
这是一具毫无重量的躯体。胡九未恐慌地望着他已经没有一点神觉的眼睛,颤抖着手伸到他的鼻子前,又蓦地缩了回来,到最后再将他缓缓地放下,沉重地望着他。
“他断气了。”胡九未沉声向场中宣布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