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破半空,丝毫不留手。凌小玉、川逆流位于侧翼,川逆流身似半空飘舞的一片绿叶,擎出竹笛,笛孔气劲嘶嘶,仿似蓄满箭矢的弓弦。凌小玉直截了当,双拳合并齐冲,虎头龙头一同猛扑,成啃咬之势。
对面四人也是各自帮派之中的精英之辈,冷哼一声奋起身子。黄钜巨斧猛砍,直取向凌小玉。他永世不忘当日凌小玉是如何折辱他的,如今可是斧斧夺命,犹如盘古开山,狠辣无比。斧光强闪,硬是将凌小玉的龙虎双形拳劲斩破,黄钜也抢到了凌小玉身前,狂舞巨斧,毫无章法。偏偏在这章法全无的斧舞之中,斧头更添威力,每一次划过都引得劲风崩碎。
黄钜缠上了凌小玉,庄文祥自然要找回故敌,掌带血光印向血枪枪头。丁雨顿感枪尖处压力骤增,正准备硬推而上,不料黎天方却从侧旁甩来一个圆锤,就要撞中丁雨的腰间。本来凌小玉正与黄钜激斗正酣,一拳晃出,拳劲猛吐冲偏了黎天方的圆锤。丁雨察觉,枪锋一转,红光随动,枪影如轮护遍全身。
黎天方见再无空隙可乘,舍掉了丁雨,锤头改为朝川逆流挥去。川逆流手中竹笛布满绿光,身随心舞,浑然天成,饶是叶盛枯手影连疾,依然被川逆流防得个滴水不漏。
“鹏翅旋风!”黎天方一声暴喝,双手握锤旋转起来,以圆锤带动身子,活像一陀螺。一旦被那转速极快的圆锤击中,怕是就骨头尽碎,经脉尽断了。
叶盛枯见黎天方前来助阵,赶忙使出拿手招数,口中念道:“残影催!”双手幻影更迅,只觉有刀光剑影从手中闪出,寒锋处处,迷乱人眼,划过之处更是留下道道残影,好生厉害。
川逆流面对两方夹攻,眼神更为忧伤,随着这种悲情愈浓,那种御笛而舞更臻完美,毫无瑕疵可寻。旁观者看着这种笛舞,虽无声乐奏起,似是也隐约听得悲伤悯人,心生黯然。
竹笛蓦地从绿影之中探出,在半空扫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将叶盛枯的“残影催”退开,最后竹笛恰到好处地点到黎天方的圆锤之上,黎天方随即身如剧颤,停止了旋转。
趁得空隙,川逆流向后一飘,避其锋芒。黎天方见无从下手,只得再变目标,抡起圆锤冲向凌小玉。
陈如风看得眉宇间显出一点焦意,四人倚着人数优势,三人各自缠上一人,其中一人则在战场中游走,伺机下手。如此一来,凌小玉、丁雨、川逆流他们便如同时在跟二人交手一样,吃力不堪。
周围围观的群豪也有人发出为天风帮不忿之声,不过陈如风话在前头,同意了以三敌四,临时也不可能改变些什么。
凌小玉应付二敌,双拳更是连冲无间,猛虎狂龙化作连绵强劲,震荡半空,在气势上就已经惊得两个对手不敢妄进。但若凌小玉停歇攻势片刻,二人便乘势而上,是以凌小玉只得不断出拳,长此下去只会力衰气竭。
如今只得盼望丁雨川逆流他们早日败敌前来助阵,要不自己苦撑得不了多久。
庄文祥再次与丁雨交手,掌掌都是凶猛逼人,因此每出一掌他都脸上煞白一下,丁雨连刺长枪,仅靠着锋尖锐利加上血气贯盈才抵得住他像疯了一样的掌。
川逆流虽然持续起舞,但始终属于那种只防不攻的状态,未能占得上风。
群英看得此状,均觉天风帮获胜无望,纷纷摇头叹息。最后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陈如风身上,却见他淡定如故,反觉惊奇。
“现在已经进入了僵持阶段,但长此僵持下去与我们无利有害。必须尽快打破僵持,且打破僵持还必须是己方的人。”陈如风心中默念,不知自己所想能否传达到他们的心中。
叶盛枯看着川逆流随笛起舞看得厌烦,双手如影往前抓取,却被竹笛狠戳了几下,落空而回。忽然,川逆流的舞动生出变化,道道绿光仿佛绿带绕身飞逸,蕴含气劲的绿光拂开了叶盛枯的双手。川逆流再使个“美人入怀”背身朝叶盛枯的胸膛飞去,狠狠地撞中了叶盛枯。
陈如风忍不住叫了一声好,叶盛枯被这下冲撞撞得不轻,胸口发闷,只觉血气上涌。川逆流袖中出笛,以劲力拍落到他的肩膀上,叶盛枯再也稳不住身势,堕下落地。
剩下黎天方、庄文祥和黄钜三人见同伴倒地,心头不禁生起惧意。丁雨、凌小玉二人士气倍增,长枪带动红光疾刺,红芒如火球吐出,庄文祥不得不手忙脚乱地挥掌抵挡,气势输了一大截。
凌小玉长笑一声,拳中劲光大作,双拳先对着一碰,再猛然挥出,虎啸龙鸣的拳劲在半空蜿蜒窜游,凌小玉整个人如同被一龙一虎护持着一般,威风凛凛。双拳再一转,拳劲一破,黎天方贯注巨力以锤抵抗也不免被震退几尺,至于黄钜则不自量力地举斧就劈,只是拳劲猛厉,将他连人带斧抛开,斧头也松手脱落,地面众人不得不急急躲闪,以免被那天砸下来的斧头所伤。
川逆流已经飘至黎天方身后,黎天方刚刚圆锤抵在前身,不防身后一根竹笛扫向他的腰际,只觉腰间一麻,惨哼一声倒往一边。
四人只剩下庄文祥一人,川逆流、凌小玉前来与丁雨并肩,庄文祥面如死灰地看着三人,心知败局已定,自己作过多动作也只是无用之举。
但男子汉大丈夫哪容投降,他双掌在前漫开,血光如潮涌向三人扑来。丁雨一马当先,凌空持枪下插,将那血光刺成粉碎,同时枪锋顺势往上一抡,血红的枪劲射出,庄文祥抵挡不及,手臂划过一道血痕,痛得他捂着伤处,跪倒在地,脸露苦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