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青冥老者 上

    “哟，看不出来你小子身手还不错嘛。”皓烟眼睛都笑弯了，刚才那一场打斗虽然没打多长时间，但让这个和平惯了的幻灵门主大开眼界，竟暂时忘掉了蓝灵果的事情。

    季霖理都没理他，只是跟着他的脚步走。

    “真是个没趣的小子，我都想象不出来昨天那个竟敢和魔君陛下那样说话的小子是你了。”皓烟再次变成了话唠，想起昨天季霖出来见到魔君那会儿，回味无穷，“你是没看到，魔君的脸都被你气黑了！”

    终于，季霖对他说的话有了反应，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哼了一声。皓烟一脸期待地看着他，等待并猜测着他将要说的话——对了，那小子好像那会儿还不知道那就是魔君呢！

    “其本黑面，何怨吾？”沉默了良久，季霖才冷冰冰地甩出一句，又冷哼了一声，“望金口勿开！”

    撇了撇嘴，皓烟也懒得再和他说话自讨没趣了，继续向前走。他们来到了幽冥城唯一一间“旧风格”的民居，这里几乎快要到幽冥城的边界了，周围十丈也没有赤幽的房屋了。看到这间外观简朴的小茅屋，季霖不由想起了在天云山的家。他冷漠的双眸终于出现了一丝异样的神情，一旁的皓烟见了也暗暗吃惊。不用问，他已经知道这里就是此行目的地了。

    “暂且你就住这儿吧，我回去禀报魔罗大人了，就此别过。”皓烟轻轻一笑，化作烟雾消散了。

    望了一会儿，季霖方才回过神来，却发现皓烟已经不见了。他也没有在意，迈步走向这间小茅屋，来到屋门前，抬手轻叩。

    “进来。”传来一个低沉苍老的声音。季霖感觉自己似乎出现了幻觉，仿佛这个声音是从自己意识中传来的。

    “打扰了。”他轻轻推开门，走进了屋子，再转身合上门。屋里只有一位老者，雪白的头发和胡子几乎把老者的整张脸都遮住了，露出的皮肤老得就像九子鬼木的树皮一般，沟壑纵横；老者身着一袭黑袍，头上盖着一条黑巾，恰遮住眼睛上面，漠然的目光穿透了白发的阻隔直射在季霖脸上。这时季霖的目光也投向老者被白发遮住的双眼。一老一少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既然来了，为何不坐下陪老夫聊聊？”

    虽然听到了声音，但季霖却发现老者的白胡子纹丝不动。这一次他不再认为是幻觉了，这个声音就是从自己意识中传来的。他又突然想起昨天季川说的一句话——“冥眼能够明显地表达出不论繁简的神情，甚至可以直接传意”。他来到老者面前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老者，却不说话。他集中了注意力，凝视老者白发下的眼，一眨不眨。不知为何，自昨晚后就性情大变的他看着这位老者，心头突然就涌出很多话来，只是被挡在了嘴边。

    “看样子，小友似乎在惘然之中啊。”

    “前辈是指……”他用眼神回了一个问。

    “悟性倒是不错。”老者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但其接下来的话在季霖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老夫知道，小友曾经不是我族子弟。是人族吧？”

    老者好像是不把季霖吓死不罢休，又加了一句：“而且，小友在五天前还是人族之身，但因幽冥之气入体而觉醒了体内的冥族血脉，陷入了三日昏迷，一直到昨日才醒过来。而昨夜又因为太阴星的阴气，又入了半魔道。”

    仿佛老者什么都知道，且告诉他的每一句话都给他带来了极大的震惊，甚至还有他的一些迷惑都解开了。他惊疑未定地看着老者：“前辈从何而知？且为何吾体内流着冥族之血？”

    “天机不可泄露，恕老夫无可奉告。小友自己之事还是自己去探寻吧。”

    “前辈法力通天，为何会屈尊于深渊之底？”

    “老朽的存在，天人不容；既然天人不容，便与地鬼为同。”

    季霖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了，眼神滞了少顷。

    倒是老者的眼神变得神秘起来：“小友想不想知道咱们这些妖魔鬼怪的故事？”

    “嗯？怎么说呢？”

    紧接着，一个场景以及其描述出现在季霖的脑海之中，像是一段完整的回忆——

    在很久以前，整个大陆只有冥族和妖族，甚至连人族都还没有出现。冥族有九大族系，每个族系有一尊冥神，即九大冥王，他们有着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九种颜色的眼睛。九大冥王性格不一，其中青之冥王最是冷漠无情，他和他的青冥族受到了来自其他八大冥族的排斥。

    有一次，排行老三但是年龄最小的紫冥王找到了一个神奇的地方，却又不敢一个人进去，便叫上了除青冥王以外的七大冥王一同前去，谁知竟然一去不复返。青冥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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