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诏命皆是雁儿在师弟被囚时自创,师弟刚脱困不久竟然对这两门武功就了若指掌,足见他平日教导严厉,对其抱有厚望。”忙即正声说道:“捣虚敌随,劲随心走。”
婼苒应声而退,速即捻转脚步,俯若鬼冲,右爪早已探将而去,直至丁若雁的左膝。雁足传书最奇妙之处当属脚步的力量以及脚踝的灵活,故而能一霎腾挪,但须随之借助膝、肘、腰、脊的弯曲方能做到飘忽不定的身法。
而婼苒这下出爪,恰恰封锁了丁若雁的雁足传书,惶恐间本能的抬起左腿,以脚踢之。但其忽略了幽冥鬼爪中暗含的擒拿之术,左脚一去无回,以被婼苒锁住脚踝。婼苒不经指点,俏坏之心顿起,施展鲸吸**来夺取丁若雁的内力。
丁若灷本来能指点丁若雁破解,还未开口,丁若雁已然上当,这下婼苒锁住,不禁心有难色,叹道:“太心急了。”
云仲阳笑道:“慢了一步,你可解得?”
丁若灷自有拆解的办法,无奈丁若雁丹田毁了七分,体内的火云血无法施展,无法挣开束缚。正郁闷时,奈九姮娥脸色一沉,哼道:“垂死之身,复仇之魂,这七星诏命的幽灵,偏生被一个大活人给擒住,这种儿子不要也罢,枉费了‘微流星体’。”
丁若灷惭愧不已,云仲阳笑道:“师姐太过分了,该嘉奖我,为何指责起雁儿?”
两人不知其意,但丁若雁却被点醒。因为七星诏命正是由奈九姮娥指点,加由纳兰烛的陪练,丁若雁才创出。当下吐纳运功,真气如潮而起,直让婼苒感觉自己吸取的不像是真气,而是近乎于灰尘的微粒,霎时掌心软绵无力,手臂仿佛要化为尘埃一般,吓得她急忙松手远远的推开。
七星诏命的内气是一种混沌之气,鸿蒙之状,它的威力可以说大也可以说小,将像时间快速流失,使得一应万物被风化为尘。
云仲阳惊诧不已,婼苒的鲸吸**可不在自己之下,与墨媂的涅伶花有得一拼,自己尚难脱开,这丁若雁却轻而易举的破解,着实难能可贵。叹罢,疾疾指点;丁若灷惊奇之下,亦连连指点。两人斗到第三十招时,婼苒明显占了先机,照着云仲阳的指点,一招幽冥鬼爪的末式打出。
丁若父子兀自一震,骇然少许,在良机措施,猝不及防之下不知如何破解这疾疾掏心之势,当下连连后退,踬踣不已。
奈九讥笑道:“好一招‘搜冥采阴’,刚见了你一面,竟不压墨媂的‘携剑揽月’,我看她不出三年自比墨媂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惜呀可惜,‘海底捞月’徒然一空。”
丁若雁迷惑顿解,这才看出婼苒的搜冥采阴尚未精纯,直至鬼爪由下起上,而不知**变通,忙即凌起踩踏,于空中节节攀高,忽地翻转一周长剑顺势一下。
婼苒穷追之际眼睛只顾出爪路数,一时不见了丁若雁去向,茫然惊愣之际,那云仲阳大喊道:“重九阳极,气化为阴;取地之精,夺天练形;归墟导引,少冲凝剑;一神初定,辟邪一指!”
婼苒惊慌失措,不知云仲阳所说为甚,脑中只回荡口诀,一时真气如彼行常,贯念一运,体内重九纯阳兀化太阴,归墟运转气走少冲。
丁若雁剑刺其身,本欲点到即止,谁料剑尖如入激流之中,咔嚓一声,宝剑陡然折断,直震的手腕骨折。婼苒听的异响方知丁若雁所在,当即蓦然转身,以指作剑,斜劈而下。只见一道弧形黑气利刃弯刀斩击而去,丁若雁以断剑横档胸前不料利不可当,剑被斩断,身被击伤,霎时血流不止。
艾鱼惊愕道:“不是切磋吗,干嘛下死手!”担心的跑去,焦躁不已。
丁若灷见此一幕后,当下浑然惧惊,云仲阳笑道:“怎么了?”丁若灷一震,拱手施礼道:“抱歉,我在担心雁儿。”云仲阳笑道:“放心吧,雁儿有七星诏命护体,婼苒指法不精,雁儿并无大碍。你可输的心服口服?”丁若灷面带严肃,回道:“心服口服。”
奈九无奈的轻叹了一声,沉吟道:“这是什么,我看不像是幽冥鬼爪嘛,你是不是耍诈,早就跟婼苒商量好了吧。”
云仲阳笑道:“师姐可不能冤枉人,愿赌服输,婼苒心直口快,脑筋不转,不信你们大可以问她嘛。”
婼苒苦笑不已,心底抱怨不已:“我帮你打赢了也不夸我,居然说我坏话,你们这些人每一个比绾晴姐姐对我好。”见云仲阳招来御医后,发现自己出手太重,急忙跑去道歉,那丁若雁不气不躁,唯笑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