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的路,此刻,已经完全找到真路,直接回去了。
回到房间,紫萱推门,却是不见清舒。
清舒不是应该在房里等她吗?这,又是哪一出?
忽的,没有风的情况下,本来开着的门猛地关上,而站在门外的紫萱,则是在前一秒被推入房间,本来灯火通明的房间,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谁?”
“呵,你说呢?”
那声音,真熟悉呢……
紫萱的心猛地一缩,随后,不等她反应,那人便是上前一步,狠狠地制住了她的手臂。
然后,灯再度点燃。
紫萱快速的扫视四周,然后冷冷的问那个制住她的家伙:“风儿呢?”
“风儿?”敖泽轩勾起嘴角,附到紫萱的耳边:“你说的,是哪个清舒郡主?北城,凌峰城唯一的郡主,黄清舒?还是那个精通机关和毒术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和清舒郡主长得一模一样的替代品?”
那一刹,紫萱猛地一哆嗦。
不可能……
那日,清舒费了那么大的力气,装疯卖傻,不是已经得到他的信任了吗?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难道……金若怡和他,真的有什么?
“或者说,现在那个已经是清舒宫真正的宫主的女人,清舒?”
“敖泽轩,有什么你冲着我来,你别碰她!”
微微皱眉,敖泽轩松开紫萱的手臂,只是,不等她动作,他便是将她狠狠地禁锢在了怀里,语气间,有着稀释不开的冷漠:“你在担心她?你宁愿替她受罪?”
“敖泽轩,你若是敢碰她,我紫萱会恨你一辈子!”
“恨我?”敖泽轩猛地松开紫萱,将她狠狠地扔到床上,双臂环胸的站在一边:“那么,当日你亲口喝下落子汤,杀死我们的孩子,这个仇我要找谁报?我要恨谁?”
“我啊。”紫萱翻身下床,站在敖泽轩的身前,和他对峙着:“是我亲手杀了她的,你不恨我,恨谁?再有便是,你在乎那个孩子么?你又有了两个孩子,儿女双全,有什么可恨的!”
紫萱那清冷的样子,让敖泽轩,莫名的恼怒。
她,就当真不明白他吗?
她,就当真不知道他的心思吗?
她,就以为他真的爱上了别的女人吗?就以为那个章雨沐和他的孩子,他想要吗?
“紫萱,我的确恨你,可是我却不能杀了你。”
“为什么。”清冷的开口,紫萱的心,很疼。
他下不去手?
呵呵,她也下不去手。
她完全可以把随身携带的蛊虫扔到他身上去,他知道她是夕颜阁阁主,但是不知道她会用蛊。
可是……她现在身上带着的那个蛊虫,是致命的。
她下不去手。
“你到底把风儿怎么样了?”紫萱冷然抬头,目光,多了几许荒凉。
这就是她爱的人呵……
这就是,她前世爱着,今生还是爱着的人呵……
到了最后,是他在逼她了!
“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为难她。”敖泽轩轻笑,然后将紫萱搂到了怀里。
只是,紫萱分明从他的眼底读出了难过!
她……不是在清舒身上留蛊了吗?
为何,敖泽轩没事儿?
“紫萱,你真会伤我的心。”抬手抚着紫萱的秀发,敖泽轩的声音有些颤抖:“你宁可为清舒留下那样的蛊虫保护她,你对她那么上心,但是你对我呢?你竟然把我扔在那个地方整整五年不闻不问!”
闻此,紫萱不由得扬了扬嘴角。
她……那不叫笑。
那是苦笑。苦笑算不上笑吧?
“我只想永远的躲开你。”
“为什么!”敖泽轩拽住紫萱的肩膀,将她狠狠地按到床上:“紫萱,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逃不开我。”
“是么?”
紫萱挑衅的挑了挑眉毛。
“你不好奇为什么我不怕毒吗?你不奇怪我为什么不怕蛊吗?”
贴近紫萱的身子,敖泽轩微微眯起眼,附在她的耳边:“你还记不记得,杜莲罂。”
杜莲罂……
那个,被囚禁在方寸山的女子?
记得,她的毒术很厉害,记得,她和金若怡的关系也很好,记得,当初穆凌云给她喝下的毒药,都是她配置的。
她没有忘记,这个一直帮着她的姐姐,最后一次却没有给她送去解药,所以,她只当杜莲罂暴露了,被穆凌云杀死。
到了京都之后,为了活下去,她在不停的演戏,以至于渐渐忘记了调查杜莲罂的事情。可是此刻,她又想起了她。
“那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我的母亲?”敖泽轩微微松了手,目光瞥到紫萱衣衫下隐隐能看见的肩膀部分那骇人的淤青,心底一疼。
“杜冉梅?”紫萱清楚地吐出了那个名字。
她……还记得。
敖泽轩的心里一阵莫名的舒畅。
他没和她提起几次,但是她却记住了。
所以……刚刚他下手,是不是有点重?是不是把她弄疼了?她那么娇弱,怎么受得起他的怒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