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离别前的苌莓子、M君……

偶尔调笑一下。那模样在外人看来简直就像一对年龄不太般配而相处却格外融洽的情侣。

    苌莓子微仰了一下头，看着西半边天空满是黄金般的晚霞，霞色越来越红地延展到西方的天际，城市的剪影的轮廓特别好看，被刷上了一线线金边。这个美丽的晚上让苌莓子感到了一份友情的珍贵，珍贵的是这份友情已经超出了友情之外。她觉得这跟饭局扯不上关系，她就想亲自跟m君在一起聚聚、聊聊。

    看着眼前将要消失的晚霞，苌莓子忽然想起一首学生时代唱过的老歌，那像是一首日本歌曲吧。她问m君道：老牛！有首老歌很好听的，是唱晚霞与蜻蜓的，你记得吗？m君青年时代其实很文艺的，他笑笑说记得啊，怎么不记得，我原来好像说起过。我别的心不“重”可童心很“重”的，那是《晚霞中的红蜻蜒》吧？

    对呀老牛！也的确是，你还会唱吗?

    当然会唱了，我们小时候正兴唱那首歌呢！那时中日关系不算紧张了。其实日本的与演艺及动画还是挺让人钦服的。你以为我就不会唱……哈哈，不过，唱不出儿时的味道啊小牛！哦那你一定会唱吧？

    老牛，说实话我，我就记着学生时代唱过的歌，要说我读幼师也算比较大了吧，可就是现在的流行歌曲或是各种唱法都似乎麻木了。总觉得现在的歌有些“吵”似地，不是说它们不好，是自己没有心情没有感应了。我就会唱那首歌……

    说到这，苌莓不吱声了，竟想起自己出来之后，一遇上工作上的麻烦，或是与那时的“羊”感情触礁后，总会一个人去到郊外看晚霞，而后坐下看那些飞呀跳呀的虫子，也会随兴唱起这首童年的歌。m君看着似在思索的苌莓子，笑笑地说，呵呵，是不是想起了童年的时光？

    苌莓子回过神来笑着问道，那你想起了什么？m君哈哈一笑，我嘛，想起了儿时的小篮，还有童年的“阿娇”。苌莓子说，真有这个童年的伙伴吗？m君说我想象的，我的童年其实除了上学外，在村子里很孤独的，我们那个小村子是一姓人家，同龄的小孩子很少，我常常是一个人坐到村子西头的池塘边看晚晴，看映在池塘水底下被风吹走了形的树木与云霞……

    儿童时代真美好呀，老牛！可是我们回不去啦！或许偶尔带着回忆唱唱歌也是好的。苌莓子这样说，m君一听说那好啊，我们这时候就唱这首有关童年的老歌吧！

    晚霞中的红蜻蜓，请你告诉我。童年时代遇到你，那是哪一天？提起小篮来到山上，来到桑田里，采到桑果放进小篮，难道是梦影？晚霞中的红蜻蜓呀，你在那里哟？停歇在那竹竿尖上，是那红蜻蜓。

    他（她）们唱着唱着，竟眼里都闪着泪花！苌莓子说不好意思，我就想哭了。呵呵，我也是，m君说，唉！小牛，你刚才有说儿童时代可真美好，尽管有苦有痛也是好的。我那时呀虽然有些孤独，可也过得很自在悦意，简直就你一只散野的小狗！哈哈。

    就是呀老牛，我们的童年好像是一个底色的，嘻嘻！即使苦呀痛呀都不觉得呢，那时候一切都是美好的，山林树木野花野草太阳月光什么的，不像现在对于眼前环境的美都无动于衷啦！总觉得空气不好阳光也不好！

    哈哈，小牛一说话就特别可爱，m君说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人成年以后自然失去对于一些美好事物的兴趣。只是，我们回不到过去，可以回到现在啊。人生还是美好的……

    苌莓子和m君一路聊着，一路似乎都忘了看街景，在色彩繁复的夜色和不倦的乐音声中，不知不觉地来到他（她）们和那位胖子来过的那家火锅城。m君与苌莓子就座后说，你点菜吧小牛，还是那句老话，小牛喜欢的也是老牛喜欢的，呵呵。苌莓子说，这次得你自己点，你喜欢的不也是小牛喜欢的吗？所以不行！

    m君说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呗，没有为什么啦老牛。哈哈，那也行吧，知道你脾气犟。m君这时便叫过服务员来，自己点了几个下火锅的菜，然后又点了个那次吃过的清蒸鱼……

    苌莓子对m君说，你多吃些吧老牛！我可是吃过简陋的晚餐啦。m君说好啊，确实饿了，开会下来就没吃东西呢，拉了半天犁也累了。只是哦小牛！你明天将要离去了，老牛没得小牛说话了！

    再找个小牛好啦，老牛以为天下就我这个小牛？嘻嘻。的确是这样“以为”的，但不再找“小牛”，天下之大，彼小牛非此小牛也，再说也不会找并且没得找的。

    你这不是说的牛话，是说的鬼话，老牛！天涯何处无芳草？人间唯有小牛好！w君随口这样说，真的，小牛，老牛昨天就有点伤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我一个大男人在外面的世界感觉孤独吧，但不全是，我觉得这种机械型打工生涯太久，会让人失去作为人的情愫与灵性，连正常的心灵都会被抽空的。

    是的，老牛！总会让人觉得沉闷，我一直都有这种感觉。嘻嘻，不过好在我们虽然没有发达起来，但我们还有一颗童心，还有我们对于文字的兴趣，想想也是不错的嘛老牛，人总会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美好吧！m君听过，伸出左手向苌莓子竖起大拇指，说牛啊小牛！说的很好。难怪……

    难怪什么？老牛。你说着又打住干嘛？m君说没难怪什么，是说难怪一位诗人说“美好的事物是永恒的喜悦”。哦呀老牛，这话才牛呢！喜欢，太合小牛的口味啦！哈哈，是的是的……

    m君为避免再谈伤感话，总是跟小牛打趣地不说这个就吹那个，牛皮吹到好笑处，小牛总会吃吃地笑着，甚至笑得脸都红了。m君看她这种开心的情形更是悉心说起笑话来。说到兴趣处，m君忽然想起一个老笑话：

    话说某一天啊，刘德华带着张惠妹，在周星池喝水，突然刮起谢霆风，水中又跳出吴奇龙，吴奇龙手持郑伊剑，骑着黄家驹，抢走了张惠妹；刘德华手持周华剑，踏着温兆轮，翻过了赵本山，穿过了关芝林，跃过了潘长江，抢回了张惠妹，回到了郭富城，还在城中挂起了一面旗子……叫任贤旗！

    哈哈哈哈，平时的小牛笑起来也不过嘻嘻几下，最多也是不停地吃吃地笑，可这时竟大笑起来，m君却没怎么笑，只是跟着呵呵呵地，他觉得幽默与谐诙者应该有一种另类的修为，那就说的好笑自己不笑或微笑。其实他心里早就笑起来了，不料这时的苌莓子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了。

    她左右看看，有几位吃客正向她这边瞅着呢。苌莓子脸更红了，红得像两瓣玫瑰，她抬手掩住嘴巴说，不好意思呀老牛！都失态了我……笑吧，小牛，这有什么？你还吵到别人什么不成？要知道女孩爱笑才更可爱啊！再说你小牛笑起来就比一般的美女更灿烂、辉煌！哈哈。

    好啦好啦，老牛！你总是有理！总是护着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