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若是君瑟此时折扇在手,他定是要摇开折扇做潇洒状,然后挑着桃花眼看向隐离,笑问他是否是孤家寡人的嫉妒了,不过眼下,他还真做不出那般风流的姿态来。
无语的看了隐离一眼,君瑟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隐离像老母鸡护着小鸡仔似的,他没有那么急色好吧!
把锦玉送到客房,隐离派个小丫头在外间守着,便要拉着君瑟离开。
君瑟从锦玉的手中抽回扇子,轻摇了下,莞尔一笑:“跟个小猫似的。”
“是他像小猫还是你准备把他当成小猫?”隐离挑了下眉。
君瑟微微一笑,手指点在唇间轻轻嘘了一声,然后一指门外,率先提步而去,隐离跟在君瑟的身后脚步轻巧的走出了房间,却不忘把门掩上。
回头看了看隐离的举动,君瑟不着痕迹的蹙起了下眉宇,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幽深的暗色。
“你对锦玉倒是真真的实心实意,认识你这么久我还从未见过你对谁如此上心呢!”君瑟淡淡一笑,薄唇一扬,似笑非笑的看着隐离。
隐离不可置否的扬了扬嘴角,坐在君瑟的对面颇有深意的看着他,缓缓而道:“锦玉是个有野心有抱负的人,人又聪慧,哪个会不喜欢呢!”
“林家可就他一个独苗。”君瑟低声说道,同样别有深意的看向隐离。
隐离轻笑一声:“这话应该我说给你听吧!别毁了他,他的前途无量,皇上正是用才之时,若是因为你的私心毁了他的前程,你于心何忍。”
君瑟沉默了片刻,轻声一叹:“我又怎舍得因自己的私心毁了他。”说罢,君瑟看向隐离,皱眉道:“忠顺王如今越发的猖狂了,就连兵部里也有不少他的人,我冷眼瞧着倒是有不少的大臣想向他投诚。”
“皇上如今按兵不动,自然是有哪些个逆臣贼子生了不忠之心,这些个老臣各有各的主意,想着二面讨好却也不看看如今的天下是谁做主,还以为皇上上面坐镇着太上皇不成。”隐离冷哼一声,那些尸位素餐者的下场早可遇见。
“可惜那些个有眼无珠的哪里有这等先见之明,我倒是要瞧瞧,如今这朝中还有多少个三心二意之人。”君瑟同样冷笑一声,沉声喝道,那些个外姓王一个个仗着自己的军功越发的不把朝廷放在眼中了,完全忘记了这天下是谁家的天下,做主的又是哪个。
“你瞧着皇上如今可是有心动那些人了?”隐离自幼习武,最希望的便是有朝一日能上战场立下战功。
君瑟摇了摇头:“我瞧着父皇的意思,不大可能会刀剑相向,如今国库吃紧,若是贸然起兵,怕也占不了多少的便宜,还要落得一个寡情薄意的名声,最好的办法就是能让他们自己放弃兵权。”
“这不是青天白日的说梦话嘛!若是他们甘心放权又哪里会用的着皇上发愁了。”隐离长叹一声,说句诛心的话,若不是太上皇的走的早一点,皇上怕是到如今还要隐忍不发。
君瑟无声一笑,轻摇着手中的扇子,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你也莫要着急,早晚都有你上战场的一天,等收拾完那些腐朽的家族,国库不就不愁没银子发兵了嘛!”
隐离愣了一下,随即朗声一笑:“可不是如此嘛!只是不知皇上要拿哪一家率先开刀,你若有了消息可要先通知我一声,我愿做皇上的马前卒。”
君瑟敛了敛唇边的笑意,抬手沾了沾杯里的酒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字。
隐离有些惊讶,眸子微微一眯,笑道:“我还以为会是另外一家呢!”
君瑟摇着头,微微一笑:“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贾,史,王,薛四家关系复杂,盘根错节,姻亲相连,亲上又套亲,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在没有把握之下妄动,怕是会打草惊蛇,给他们留下后路。”
“你即如此说,想来皇上是要行动了,就是不知会派哪一个接手此事。”这可是一个肥差,怕是要让那些个人抢破了头。
“这一次我倒是猜不出父皇的心思了。”君瑟摇了摇头,都说圣心难测,此言却是不假,便是如他是父皇的亲子也是摸不透父皇的心。
“会不会是林大人?”隐离做着猜测,若说皇上现在最信任的人非林大人莫属了,那百万聚财,若是经由他人的手皇上怕是也不会放心。
君瑟摇了摇头,低声道:“不会,林大人心性如何我不敢说,只是却不是那心狠手辣之人,此事,父亲万万不会留给人翻身的机会,所以人选绝对不会老臣,父皇怕也是想用这一次的机会来提拔年轻的臣子。”说完,君瑟自己眼中倒是生出了惊疑之色,不由看向隐离,却见隐离与自己的表情竟是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