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孟娬,她说的是真的吗?”
孟娬看向孟絮絮,森然笑道:“对不起啊乡长,我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孟絮絮道:“我说的千真万确,如有半字虚假,天打雷劈!”
孟娬道:“指证别人讲求的是证据,正如大家指证你时,一是有孟蒹葭有购买老鼠药的记录,二是你们交不出剩下的老鼠药,三则是有人亲眼看见你去过井边。那么现在你指证我,请问你有什么证据?你亲眼看见我把毒水倒回井里了?还是说你仅凭一张嘴,大家就应该相信一个对别人下毒还反咬一口的凶手?”
话音儿一落,所有人都沉默了。
孟絮絮噎得说不上话,咬牙含血道:“孟娬,除了你还会有谁!”
接着乡民便问:“孟絮絮,你有什么证据吗?”
孟蒹葭簌簌泪落道:“不会的,絮絮不会害大家的,她现在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理由说谎呢……”
孟娬也状似抹了抹眼角,习着孟蒹葭的语气道:“我娘现在还躺在床上未愈,明明我们家才是受害者,为什么偏偏还要被反咬一口,简直是老天不公……”她讥诮地看着孟蒹葭,又道,“是不是这样哭一哭就可以换取同情,就可以一笔勾销啦?你当你是圣母啊?”
孟蒹葭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乡民问向乡长:“这孟絮絮还要继续打死吗?”
乡长沉吟,这时有人匆匆往这边跑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乡长,井口那边,发现了新情况!”
大家一听,当即押着伤痕累累的孟絮絮到井口那边去。
井边正围着两三个乡民,对着井里说话,井里似乎还有人。
而边上,摆着三两只湿溜溜黑漆漆的东西……随着天儿热,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恶臭。
乡民们震惊道:“这……这不是老鼠嘛,从井里弄出来的?”
井边的乡民顾不上回答,对井里道:“你小心点!”
这时,才有一人踩着井壁满是青苔的小石阶,一步一步爬出来。
那小石阶又小又滑,是很早的时候就凿出来的。一般人不敢下去,稍不注意要是滑脚了,恐怕就得溺毙在井水里了。更何况现在的井水里还是有毒的。
随着井里的人一点点冒出了头,他乌发如墨,衣红如火,略苍白的皮肤在井水水波下,无暇如玉一般。
自是旭沉芳。
他从井里出来时,顺手拿木片又夹着一只死老鼠摆那在一溜死老鼠的后面。
旭沉芳道:“幸好这些天里乡民们都没喝这井水,否则中毒事小,要是染上了鼠疫,那可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