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告诉阿南这醉仙居可是曹王爷的产业,阿南一听就吓着了,自此后别人给再多的银子他也不敢乱说什么了。
如此过了一个月,那尤掌柜的也没找过许小福了,许小福这才放了心。
如今已经是七月份了,天气已经热了起来,汪氏的汤水摊子已经改卖清凉的绿豆汤和米酒了。许小福其实早就劝过汪氏,她做的肉干生意已经很不错了,一个月的纯利润都达到五十两银子了,让汪氏歇歇,可汪氏不依,说是闲不住,许小福只得依她了。
这日太阳正浓,许小福前天已经送过肉干了,能得几日空闲,正在厨房往剩饭里面撒酒糟,天气热,这样放上一个晚上就能发酵成米酒了。刚弄好,外头就响起汪氏的声音,许小福洗了手,出去把吊在外头井里的冰奶茶捞了上来,取了一碗给汪氏,“娘,喝些奶茶吧,天热,这奶茶放井里镇了一上午了,现在喝正好。”
汪氏笑眯眯的接过奶茶,一口气喝了下去,这才道:“荷花睡了?”
许小福嗯了一声,“喂她喝了奶茶就睡了,这会睡的正香,爹爹出门溜达去了。娘,刚好我有个事要跟你说。”
汪氏把碗往旁边一搁,“啥事,你说。”
“娘,二哥如今也不小了,咱们家也存了些银子,若是不出错的话,以后的日子也都还算不错,娘,要不要给二哥娶房媳妇?”上次回来后她就把这事给忘记了,还是今天出门瞧见赵小兰这才想了起来。
“娘也想啊。”汪氏有些发愁,“可是以往咱们家穷,都没有姑娘肯嫁到咱们家来,现在只怕也不容易,虽说存了些银子,但也不好拿着银子上门说亲吧……”
许小福笑道:“娘,其实好姑娘挺多的,你觉得赵小兰怎么样?”
“赵小兰?”汪氏楞了下,有些为难,“小兰她娘身子不好……”
“娘,张婶身子不好那也没啥关系,张婶人好,心肠好,不会来事,总比那些来事的强是不是?再说了小兰也是贤良淑德,配咱们家二哥正好。”
汪氏还是有些犹豫,“这行吗?小兰会不会嫌弃咱们家青山?”
“娘,我二哥怎么不好了?再说了小兰也十八了,跟咱们二哥正好相配,娘,要不你让媒婆去试试?不行咱们在找就是了。”许小福到觉得一定行。
汪氏终于点了点头,忙着要往外走,许小福一把拉住她,褪下手脖子上的银镯子递给汪氏,“娘,把这个带去给媒婆……”
汪氏道:“不用了,娘身上有银子,你统共都没几件首饰,还是自己带着吧。”说着就急冲冲的出了门。
――――――
先不说许小福那边正忙着给自家二哥娶媳妇,谢家这段时间却是愁云惨淡的很。
谢端逾本身对自己的亲事并不是很看重,他一生军戈铁马,奔于战场之上,对于儿女私情并不是很看重,而且他知晓自己克妻的事实,不想害了其他的姑娘。
只是谢端逾的娘亲白氏却不是如此的想法,她如今心中最牵挂的就是这个大儿子的亲事了,一个多月前去找了文礼大师,文礼大师的那番话后,她就找人去寻了文礼大师所说的人,的确是找了文礼大师说的人。据回报的人说,那是个和离过的女人,说白了就是个弃妇,名许小福,几年前嫁给一落魄户为妻,生有一女荷花,几个月前跟郑家和离,先带着女儿回娘家生活,靠着卖肉干为生。
对于大儿子这所谓的命中注定的女子,白氏一想起就心肝脾肺肾都疼,她那么优秀的大儿子怎么能娶一个带着女儿的弃妇为妻!这不是让所有人嗤笑他们谢家吗?足足犹豫了一个月白氏都没有拿定主意,她心中最好的儿媳妇人选是自家的外甥女沈娇媚。可是她不敢拿沈娇媚冒险……
究竟该怎么办?
白氏拿不定主意,一咬牙想起整日在佛堂念经的婆婆了,不如就让她来拿主意吧。
没带侍女,白氏一个人去了谢老夫人的哪里,等着谢老夫人诵完了经,这才让白氏进去了。
白氏冲谢老夫人行了个礼,才道:“娘,儿媳今日是为端逾的亲事而且,儿媳有些拿不定主意。”
谢老夫人挺直的坐在雕花红木椅上,“你不妨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娘,前些日子儿媳带着端逾去了文礼大师处,请文礼大师给端逾批命,文礼大师说端逾必须娶一个建元134年正午时出生女子为妻方能破解了他克妻的命数,只是……只是……”白氏露出了为难之色。
谢老夫人面容平静,“只是如何?”
“只是那命中注定之人竟是一个带着女儿的弃妇,而且还是个乡野妇人,这该如何是好啊,娘……”
谢老夫人也是微怔,显然是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人,只不过谢老夫人多活了那么几十年,许多事情都已看得通透,倒也不会在乎这样的事情,她只道:“既然文礼大师说过这样的话那就表示端逾的克妻之命只有那女子能解,只怕是没有别的办法了,端逾日后的命数如何就要看你这做娘的如何取舍了,是舍是得不过全在一念之间,好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再做决定吧。”
白氏愣住,眉宇间的忧愁更加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