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月朗星稀。
深冬的夜晚寒意十足,余念即便是穿了大衣,也还是觉得很冷。
她跟慕深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样呢?
说话都是带着刺,四目相对都是尴尬,即便是能做最亲密的事情,可是抽离的那一瞬间,却背对着背,好像隔着海天一样的距离。
余念坐在花园里的椅子上,任由冷风吹着自己。
这五年在国外,她过得不好,却也会时不时在网上查询关于慕深的消息,只是看到名字,却又觉得心绞痛,会立马关掉网页,循环仿佛,这个男人早就成了她心尖的鱼骨刺。
余念伸手抱着自己的手臂。
虽然还有妈妈,还有外公,可是她却还是有一种被全世界遗弃的感觉。
她真的好希望,有个人可以保护她,让她不必要承受现在这些事情。
爸爸已经不在了,本来她还有个大哥……
只是大哥三年前乘坐飞机到英国去找她的时候失事,官方宣布的死亡名单里面没有大哥的名字,只是说失踪,但是失踪的人一直没有消息,家里都已经默认大哥已经死亡。
余念抿了抿唇,她此刻忽然希望,大哥其实没死,或许就是在哪个地方生活,最好的可能就是失忆了……
但只要活着就好。
只是这种希望太渺茫。
从小到大,余念向来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只是这一切,在家里的顶梁柱倒下来之后,就再也不复存在了,她从一个天之骄女,变成现在这样的人人都可以欺辱的贪官女儿。
余念闭上眼睛,身子都在瑟瑟发抖。
身上忽然被披上了一件外套,“怎么一个人待在这里?”
她转身,却蓦然撞见一张脸,厉靳修不知道何时出现在的医院,还把自己的大衣给了她。
余念站起身,直接把大衣还给厉靳修,“不用了,谢谢。”
厉靳修没想到余念会这么直接的拒绝,男人抿了下唇,把外套穿回在自己身上,“医院有我认识的医生,我听说你跟阿深出了事情,立马就赶过来了。”
“那你应该去病房。”
余念看着厉靳修,声音很冷。
男人沉稳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情绪波动,厉靳修伸手想握着余念的肩膀,但想了想却又还是收回手,落在身侧,厉靳修张了张嘴,“如果你想离开他身边,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
“厉先生,如果慕深知道你对我说这句话,你觉得他还能跟你当兄弟吗?”
厉靳修抿了下唇。
其实慕深一直都知道,他喜欢余念,其实他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上兄弟的女人。
分明当初认识余念的时候,她是以慕深女朋友的身份出现的。
可是有一次聚会的时候,她差一点被房顶上掉下来的水晶灯砸到脑袋,他眼疾手快把她拉了过来,少女的身体跟男人的身体接触,厉靳修当时便浑身一震。
他不是没有过女人,或者说,他接触过很多女人。
可是那些人不过是用来解决生理需要的,而余念,却成了他的心魔,因为她是慕深的女人,朋友妻不可欺,他显然跟余念是没有可能。
只是越是没可能,心里就越是想。
现在看见余念跟慕深这样,他心里确实不好过,也提醒过慕深放过余念,如果不爱,又何必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但是慕深不愿意放手。
跟慕深相交多年,那男人的性格他一清二楚,占有欲强,阴郁深沉,想得到的东西就非要得到,即便是不折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