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陈宁武心跳一滞,脑中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陈炳文闭上眼,压低了声音,一字一句:“因为我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
“不可能——”陈宁武两眼突出,身体颤动不止。
这剧情变的太快,周浩昌等人直接就懵了。
陈炳文继续说道:“当年我之所以会娶你妈,纯粹是因为她娘家犯了事,急需一大笔救命钱。她父亲没办法,求到了我母亲这里,我母亲顾念着往日的情分,也是看你妈知书达理,长得也还不错的份上,点头答应了这门亲事。”
“结婚之后我才知道,她娘家没有出事之前,她曾有过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为了她父母,她倒是能屈能伸。”陈炳文一脸嘲讽:“没过几年,她那未婚夫从海外留学归来,他们俩就又勾搭到了一块。”
陈炳文看着陈宁武:“至于你,不过是个孽种罢了。当年,要不是为了打破外头那些针对我的风言风语,更是为了安抚我母亲,你以为我能留着你能坐上陈家嫡孙的位置安享荣华富贵,活到今天?”
“你说,我凭什么救你?”
说到这里,陈炳文两眼通红,一阵猛烈的咳嗽之后,踉跄着摔在椅子上。
旁边的保镖连忙捡起地上的水壶,拧开送上去。
稚子无辜!
不知者不罪!
三十年前在灯州火车站,陈宁武不过是个孩子,所以对于当初没能救下他,陈炳文始终心怀愧疚。
可是现在躺在这儿的,是四十岁的陈宁武,是对他心怀仇恨,费尽心思想要他的命的陈宁武。
陈炳文怎么可能饶过他。
须知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两口水下肚,陈炳文缓了缓气,他看着地上一脸恍惚的陈宁武,沉声说道:“把人带回去,让林师傅废了他的丹田,然后寻个由头把他扔进监狱里,再找两个人看着他,别让他死了就行。”
陈宁武瞬间回神,他脸上破天荒的升起一抹慌张,“不、陈……爸,我错了,你不能这样对我,唔……唔……”
没等他说完,走过去的保镖已经顺手捡起地上那块全是碳灰和血迹的白色桌布塞进了他嘴里。
陈炳文后知后觉的看向宋逢辰:“这,宋先生?”
胜者王败者寇。
宋逢辰不以为意的挥了挥手:“既然是陈先生的家事,你自己作主意就好。”
陈炳文点了点头。
“不过,”宋逢辰迟疑着说道:“造生基的事情……请恕我无能为力。”
想起这事,陈炳文沉默了好一会儿,造生基被陈宁武毁了,他的好日子大概也要到头了。
他苦笑着说道:“这都是命啊!”
他宽慰自己:“不管怎么说,相比于其他人,我也已经享了六十年的福了,总该知足了。”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