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目标

，就在拦着渔网的那片流域下方，虽然他尝过了不少次这种鱼，但还是说不清鱼的味道，毕竟仅仅只是当作一种填补腹中空缺的食物，味道的好坏对于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倒是师兄秦羽从来不吃这些，他说到达了他的那种境界已经基本不用靠进食来维持身体状态，周围的天地灵气已经完全供应得了他们的身体所需要的全部消耗。

    两个人都是同样静静地坐在火堆旁，看着火焰在木柴间翻滚跳跃迸发出啪啪的轻响，一切都很安静。

    他们俩委实都不是懂得交流沟通的人，冷酷师兄更多的时候也是想和自己的师弟交流，但话到嘴边就成了泼冷水，再配上他万年不变的僵尸脸也就更让人失去了与之交流的兴趣，而败狗师弟也就老老实实地待在那里师兄说什么给出什么建议就默默去做也从不发言表明看法，这两个内心同样孤独的男人就像两条孤寂的野狼，外头风雨齐聚雨雪交加，两条野狼挤进同一个洞穴默默地等着雨停雪歇，不时关注一下旁边的同类……他们从来没有学习过怎样去和同类相处又怕不小心伤害到对方，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收起各自的爪牙安静的蜷缩在一旁默默地轻声呜咽就好……也只有这样才好……

    “那个，师兄啊，问你个问题行不？”萧凡挠了挠头，终究还是忍不住发问。

    “嗯。”秦羽坐在那里应了一声，右手拿着原先的那柄小巧的女式匕首，默默地削着一截木材，轮廓还未明显，不知道做的是什么。

    “我想问一下师兄，为什么我没有办法打碎那些木桩啊，我明明很用力啊，但是打在木桩上老是会感觉到拳头和木桩的接触之处突然一滑，然后就会变成不是打空就是只能造成一点点伤痕，根本没办法做到击碎。”

    闻得此言，秦羽嘴角终是露出一丝微笑，他回过头，嘴角轻扬，“想弄清楚原因吗？”

    “嗯，想知道。”萧凡点头应道。

    “那便跟来吧，我只演示一遍，成与不成便看你的能力了。”说着，秦羽起身缓步而行，脚下浮现出点点若隐若现的银芒，其身形便是踩在了水面，唯有行走间扩散开来的道道涟漪方才能够证明他并非悬浮而是紧紧踩在水面上，而这一手也是让萧凡看得心中艳羡无比。

    “不用拘泥于这些小把式，当你达到这般境界时亦同样能够知晓其中窍门。”话音一落，秦羽便是缓缓抬起了手臂，手掌竖起直对着瀑布，而随着他这一举，也是将萧凡的视线牢牢吸引。

    秦羽就这样站在瀑布前，削瘦的身影和巨大的瀑布相比显得愈发矮小，但就是这么一道瘦小的身影站在那里，却让萧凡觉得他的身体足以撕裂山河！

    一霎那间，秦羽动了。

    他只是做了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动作，仅仅是将竖起手掌，朝着面前的瀑布随意一劈。

    而下一刻，便是让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在萧凡的面前，一道约莫寸丈高的缺口……缓缓地从瀑布中央裂开。没错，就是裂开，就在刚才秦羽手掌虚空下劈的位置，水流似是遇到了分隔一般极为听话的自觉避开了这个位置向两边流去，使得整条瀑布陡然间一分为二！

    良久，缺口缓缓消失，秦羽一个闪身，回到萧凡身前。

    “这这这！”呆呆的看着面前不可思议的一幕，萧凡茫然地擦了擦眼睛，看着那裂开的瀑布再度缓缓的‘愈合’。

    “怎么样？看清楚了吗？”秦羽走回岸边，擦拭了下双手，漫不经心道。

    “这，这不会是障眼法吧！”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萧凡还是不敢想象刚才的那幅画面是人的力量可以办的到的，他只能吸了口气选择这么欺骗自己。

    “你见过障眼法可以办到吗。”依旧是这种不咸不淡的回答，但萧凡却是没办法再接下话，他又不是傻，他很清楚障眼法是什么鬼，他自己在同样的地方练了一天丝毫没有发现瀑布有任何的不妥，况且冷酷师兄虽然嘴上有点毒舌有点欠，但已他的骄傲是绝对不可能干出这种糊弄人的事情的……

    既然如此，那么说来，刚才的画面……是真的了！

    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萧凡干笑了两声，瞳孔中闪过一抹明显的火热：“师兄，怎么做到的啊！”

    “目标。”秦羽嘴角微掀，轻轻吐出两个字，说完便是转身朝木屋走去，“用你的眼睛，去捕捉它的迹象，有的时候看到，并不是看到；唯有清晰地捕捉到，才能做出正确的反应。捕捉到，在最关键的时候作出应对，或许比较通俗的说法就是，将力量集中，爆发。”

    万籁俱寂，夜空中群星闪烁。

    星空下，少年苦恼的挠了挠头，许久无果，只得无奈妥协，“没办法，还是不懂，看样子只能慢慢试试了！”

    说着其纵身一跃钻入池中缓缓游向瀑布下方，伸手砍断瀑布旁的一条绳索，于是乎在瀑布的顶端，一大堆木桩再度开始顺着滔滔水浪疯狂奔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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