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雪小小坐起来道:“二姐,俺就说吧,俺睡觉的时候总是听到有人在旁边念书,俺困的想睡觉,她还一直念,俺想躲躲不开才会转的!”
雪云云想想,她好像也能听到二妹的声音,只是她睡起觉来比较安稳,睡觉前什么样子,睡醒后还是什么样子。
雪朵朵有些尴尬:“俺也就是背背书吧。”
“你还把俺抱的死紧!”雪丫丫委屈道:“俺想从你怀里出来都出不来!”
她感觉自己是一只被捆紧的大闸蟹,又像一只被捏住肚皮的青蛙。
雪朵朵歉意的笑笑,讨好的对雪丫丫道:“丫丫,姐帮你穿衣服!”
雪丫丫木着脸道:“二姐,那么热的天,俺还穿啥衣服?”
她衣服已经自己穿好了好吧!
虽然但是,雪丫丫最终还是跟雪朵朵一起搭了起来,她可不愿意返回主屋去跟爹娘睡!
受了脚伤的雪丫丫被肖美娘扣了下来,继续上午做睡仙下午学习的生活。第二天,看着雪千言第不知道多少次的从树上滑下来,雪丫丫无聊道:“小哥,你不会跟千仞哥互相搭着爬吗?”
“搭着?”
啥叫搭着?雪千言和雪千仞茫然的看看雪丫丫又看向彼此,这句话超纲了,他们听不懂。
雪丫丫寂寞的挥挥小手,她还是继续背她的书吧!她自认不是天才,何况,因为时代背景的原因,她已经决定选择理科类,为了将来的铁饭碗,她不得不从现在开始用功。笨鸟先飞,她对理工的学习方法一般是先看书和例题,把公式和例题记住,再慢慢消化。可惜,雪里二不认太多字,找书也找的不大合适。一本七年级物理书都找了个把月,相关习题更难。另外还有一本《泡利物理学》,以雪丫丫的智商,居然看不太懂,真正欲哭无泪。
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自己能亲自去淘回书,耳边听到雪千翔和其他小孩的欢呼声。雪丫丫耳朵动了动,她听到了什么?
“鱼,妹妹,鱼!”
雪丫丫直觉跟自家有关系,蹭的一下坐起来,就听毛氏兰家二儿子李根道:“那条沟里有好几条呢,还有呢,快去捞!”
一时间地里干活的大人都不安生了,跟着跑到田地东边的水沟里围观。雪丫丫管着雪千言和雪千仞道:“不准去!淹死了!”
两个小哥哥被她吼动都不敢动。
肖美娘和雪山洪也到了树下,雪山洪表扬道:“俺们小小就是沉得住气!”
“俩小子也不错啊!”雪山洪摸摸两个孙子的头(雪千仞是族孙),“乖啊!”
俩小傻子心里急的要死,还是忍不住为(堂)爷爷的表扬骄傲。肖美娘看人都围了过去,瞥了眼雪山洪道:“得多少条啊?”
“这么多人,少说得有七八条吧!”
雪山洪估摸着老二早上放的不匀称,他有些不放心:“俺去看看!”
看看天色将午,肖美娘和后过来的白秀英索性带着孩子回家做晌午饭,雪千仞跟着一起带回家,迟来的秦氏一点不担心的去沟边看热闹去了。
雪山洪直到吃饭时才回来,肖美娘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有些不解:“咋了?”
老头抬头看看老伴,张口欲言,挣扎半会儿,到底还是道:“老二好像变精了!”
雪丫丫没管正在玩闹的小哥哥们,好奇的看向雪山洪:“俺爷?”
肖美娘没细问,用下巴示意道:“跟丫丫说说,别把孩子急坏了!”
说她是小人精真没错!
雪山洪直接抱着小孙女往堂屋坐着,还贴心的给孙女抓了把南瓜子,慢慢剥给孙女吃。
雪丫丫睁着大眼:“俺爷,俺爹将鱼分出去了?”
雪山洪点头:“大家都有就不稀奇了?”
“每天分到沟里?”
“东边放些西边放些的,你爹还上山呢。”再说了:“镇上、城里认识你爹的也不多。”
“俺爹拿网子?”
雪丫丫皱眉:“那鱼不是有伤?”
雪山洪瞪了瞪眼睛:“所以爷爷说你爹变精了呢。”
他刚才才想起来,之前老二捕回来的鱼身上都是有伤的,这一扔到沟渠里不是更惹人怀疑了?哪知道他刚才去看鱼,一尾一尾的,完整的很,他这边松了口气,又着实想着,老二竟是想到他前头去了。
“你说你爹咋逮着的?”
雪丫丫想起早上后院有些潮的竹笼子:“下笼子吧。鱼进去出不来。”
“那也不能条条没伤啊。”
笼子可是竹条编的!
“挑好的放呗!”
也只有这样了——“那你爹啥时候才歇的?”
雪丫丫也心疼了:“俺爷,俺家做不了鱼贩子,让俺爹歇歇吧!”
她看着院子里跑的小鸡:“多养几只鸡、多养几只鹅,听说兔子也好养,怎么都比这强。”
鱼是不要本钱,可是提心吊胆的,终日做贼连白日都不能安睡!她爹当然不是做贼,可她爹悄摸捕鱼卖鱼的也很费心力的。比之去年,雪里二明显沧桑了不少。
“那鱼呢?”
雪山洪也知雪里二辛苦,可那满塘子的鱼,像是无穷尽一样,让他轻易舍下,他还真有些做不到。
“偶尔捞些呗,像今天这样大家一起乐乐也挺好。”
雪丫丫虽不像肖美娘那样提心吊胆,对这无主之财也还是犯嘀咕的。
“咱家卖了这么久了,便宜没有占够的,但也不能太贪了。”
老实人就是这样,发不了大财不是没有原因的,占点小便宜可能会以下窃喜,占得多了就自己把自己吓住了。可雪家一家的适可而止,某种意义上,未尝不是为自家留有余地。
雪山洪看看孙女,咬牙道:“卖到年底吧,年前捕也少捕,不日日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