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水车城,用不了多久就到了迷雾森林。沿着迷雾森林的一路,既无村镇也没有可以投宿的客栈。就算又能够投宿的客栈,冷刃身上也没钱付账。
对于佣兵来说,晚上能睡进客栈当然最好。屋暖床软,说不定还能混口酒喝。没有客栈,野外宿营也一样。这些日子连红月都熟悉了宿营的路数。等冷刃选好了宿营地,就忙着寻找生火的木柴和干净的水源。
无悦从没有野外宿营的经历,举着两只手看着大家忙活着,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冷刃从林子里回来,把拎着手里的山鸡扔给无悦。
“收拾下,是晚饭。”
无悦看着捆住两脚扑打着翅膀的山鸡,举着手想召唤冷刃,冷刃已经转头走了。
两只山鸡捆住双脚,在无悦脚边扇动着吃饱,扑腾的身体撞到无悦的脚面上。无悦踮起脚轻轻地躲开,脸上不自觉地露出厌恶和嫌弃。红月远远看到,走过来拎起山鸡。
“谢谢你哈,红月妹妹。”
无悦冲着红月的身影露出一脸笑容,转过头看到忙碌的冷刃和铜牙,又跟在红月的身后来到前面的水坑边。
红月麻利地抽出凝霜短刀,划开山鸡的脖子,一边放着血一边立起刀刃剖开肚膛。山鸡扑打着翅膀挣扎着,咯咯叫着。红月伸手伸进山鸡的肚子扯出内脏,在水里简单地洗去血水,取了些泥巴把山鸡整个包起来。
无悦站在红月身后,咧着嘴,看着红月把山鸡开膛破肚,身体禁不住也跟着躲着,就好像红月也划开了他的肚肠一样。直到红月挖起泥巴抱起山鸡才松了口气一样问道:
“红月妹妹,你这是干什么呀?”
“一会点起篝火,就把它扔进火堆里,等到泥巴都烤干了,鸡肉也就烤熟了。摔开泥巴,鸡毛就全都跟着拔下来了。”
红月说着在水坑里洗干净双手,洗干净刀身。聊起衣襟擦干净凝霜短刀上的水渍,收回到刀鞘里。
“看明白了吗?”
红月抬头问无悦,不等无悦点头,红月接着说道:
“下次你来弄。”
无悦看着丢弃在水坑边的鸡内脏,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干吗非要吃这个呀,血淋淋的。随便吃点干粮水果不好吗。”
冷刃和铜牙有随身的铺盖,但都不带帐篷。帐篷大而沉重,至少还需要一匹马驮运。宿营时,冷刃会挨着篝火撑起一块巨大的篷布,在篷布下展开铺盖和衣而睡。篷布在平时可以遮挡入夜后降下的寒气,下雨天遮挡雨水。
无悦从没在野外宿营过。离开大水车城时,无悦带了几口木箱在身边,装的却都是记载了这些年研究所得的手卷,既没有帐篷也没有铺盖。
吃过晚饭,眼看着冷刃他们各自展开铺盖准备睡觉,无悦举着两只手,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无悦想跟红月睡在一起。可是红月已经抱着铜牙躺到了篝火边。铜牙的身高比起红月还短一截,两个人盖一条毯子刚刚好,厚实的身体还能用来遮挡入夜后的冷风。虽然铜牙睡觉打呼噜,身上还臭的要命,但是红月并不嫌弃。
无悦求助地看着冷刃,冷刃示意无悦可以睡在他的铺盖上。
“那怎么好意思呢?”
无悦扭捏地笑起来,脸上似乎还露出了羞红,低着头挨着冷刃坐在了旁边,正寻思着找个什么话题,冷刃却站起身,抱着锻银长剑坐到了不远处的大树下。
“你这是干什么呀,好像我抢了你的铺盖似的。”
无悦说道。冷刃并没理会无悦,不断地调整着身体,找到了最舒适的姿势,抱紧了长剑垂下了头。无悦看着冷刃,又看了看已经发出均匀鼻息的铜牙和红月,一边盖上毛毯一边鼓起两腮吹熄灯盏一样吹向篝火。一口气吹出去,无悦自顾自地笑起来,躺到了铺盖上。
睡到半夜,红月推开铜牙爬起身来。
“要去起夜啊?”
铜牙嘴里嘟囔着,翻过身正准备继续睡,朦胧中却看到冷刃和无悦也都爬起身来。
起夜撒尿还要一起,怕黑呀?
铜牙心里想着,长出着一口气闭上眼。
起夜撒尿还要一起,怕黑呀!
铜牙心里向着,瞬间睁开了眼。
那三个家伙,明显不是结伴撒尿。三个人都跟丢了魂一样,一脸迷茫的样子向着营地外走去。
集体发癔症,梦游?
铜牙跳起来一把拉住无悦。
“娘娘腔,你这是干啥?”
无悦对铜牙的喊叫毫无反应,拖着铜牙的手继续向前走着。
这是,搞什么?铜牙四下寻找着,从火堆里捡起一段木柴,把带着火苗的一头戳到无悦的掌心里。无悦嗷地一声尖叫起来。
“你干嘛呀你。”
“你这是睡觉鬼上身了?”
铜牙问道。无悦瞪着铜牙,转过头看到走在前面的冷刃和红月,叫了声糟糕,从口袋里翻出一个小瓶子追上冷刃和红月。
瓶子里装的是还魂散,还魂散唤醒了冷刃和红日,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这是哪个见不得光的,在背后干这种勾当?你给我站出来,看我能不能打死你!”
无悦踮着脚冲着黑漆漆的夜色大声骂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铜牙问道。
“有人趁我们睡着,用了梦引在我们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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