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姑娘说,她叫白云。
“就是飘荡在蓝天下的白云。”
虽然白云没说,但木瓜猜想她应该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纪。
白云带着木瓜离开营地时,天色已近黄昏。走出营地没多久,天就完全黑了下来。
白云驮着木瓜,沿着运送物资的大车压出的条条车辙,向东疾奔。在这条不是道路的道路上,也曾留下过木瓜的泪水、汗水、血水。木瓜两只手紧紧搂着白云的腰,听着耳边的风呼呼地响,想起来到草原后种种经历。
一路上,总能遇到向前线运送粮食兵器的车队,围成一个巨大的圆环,围着熊熊燃烧的篝火,在草原上宿营。
整整跑了一夜。第二天天光大亮时,木瓜在山腰上找到了废弃的兵营。木瓜指给白云看,白云点着头,大口喘着气,满身大汗。
“跟我来。”
木瓜领着白云来到山后面的水潭,那里也是阿原获救的地方。
“这里的水很干净,你可以..”
木瓜做了个洗澡的动作。
“但是,这附近有小妖怪。上次被我们救下来的半人马姑娘,就是不小心落到了那些小妖怪的手里。你..”
白云笑着,拍了下腰间的长刀。
那,好吧。木瓜冲着白云点着头。
虽然木瓜很不放心。但总不能一直守在旁边吧。人家,是在洗澡呢。
木瓜转身离开了。白云看着木瓜的背影,嘴角浮现出浅浅的笑意。
木瓜在兵营里找到了长弓,还有有菜视若珍宝的木杖。长弓的弓弦被人马战士割成了几段,羽箭也都被一根根折断了。有菜的乌檀木杖完好如初,大概那些人马战士也把它当成了一根挑行李的木杆子。
木瓜有些灰心,拎着断了弦长弓靠着倒塌的院墙前坐了下来。
升起的太阳撒下阳光,包围着木瓜的身体,暖洋洋的。坐在山腰,向着远处的草原眺望,能看见人马放牧的羊群,白色的缓缓游动着,像是天上掉落的一大块白云。
木瓜把头向后靠在院墙上。徐徐的微风里,似乎还有放牧人马唱出的悠扬歌声。自从被人马战士抓住,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悠闲。晒着太阳,听着远处的牧民在唱歌。
在水潭洗去一身汗的白云循着小路回到营房,看到木瓜的样子问道:
“怎么,没找到吗?”
木瓜把断了弦的长弓递给白云。白云接过长弓,又看了看地上那些拦腰折断的羽箭,抽出腰间的长刀。木瓜被吓了一跳,瞪着白云。白云把长刀递给木瓜说道:
“用我尾巴上的毛。”
对啊!人马的尾鬃是最坚韧的东西,怎么会忘了这一点。
木瓜接过白云的长刀,却又有些犹豫了。
真的要用你尾巴上的毛?
白云两只手攥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攥干了水分,细细梳理着。木瓜拎着长刀绕到白云的身后。
木瓜记得曾在一本书上读到过,人马部族天生热血,所以他们很少穿衣服。在部落里,那些人马战士只是在屁股上围着一块兜裆布,兜护着男人的命根子。而那些女人马,除了屁股上的兜裆布,最多也只是在胸前多穿一条细小的胸衣,不让自己的秘密尽数展露在男人面前。
可是,在人马部落这么长时间,木瓜却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面对一个人马的身体,一个人马姑娘的..屁股。木瓜一颗心剧烈地跳着,额头上泌出细细的汗珠。
木瓜盯着白云那一蓬闪着油光的尾巴,手举长刀横过来又竖过来,始终下不了手。
“快点,你在磨蹭什么?”
白云问道,把编成发辫的头发甩到脑后。
“马,上——!”
木瓜应道,小心地伸出两根手指掐住白云的尾巴根,举起长刀。白云屁股上的肌肉一阵颤动,带动着尾巴甩动起来。
“你弄的我好痒。”
白云说道,忍不住笑出声来。回过头,看到木瓜正手举长刀面红耳赤地站在那里。看到木瓜红通通涨红了一张脸,白云也禁不住脸红起来。
“给我,笨!”
白云说道,伸手夺过木瓜手里的长刀,手起刀落扫下一缕尾鬃。锋利的刀锋在尾巴根上划开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随即喷涌而出。
“流,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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