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繁星是真的白,白得晃人眼,都能隐约看见皮下淡青色血管。
这一身玉肌任谁看了都忍不住要蹂躏,想在上面留下斑驳印迹。
厉绍棠只觉身体中的血液全部往头上冲,他有点不受控制埋首在女人纤细的脖颈间,她身上的味道……很香。
并非是香水味,而是淡淡的果香甜味。
陆繁星浑身发冷,她咬牙硬忍,想不挣扎就如这般从了他,她清楚他们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夫妻,本该同床。
彼此履行夫妻义务更是分内事。
她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但临了却开始打退堂鼓,白天楚琳琅的话不断在脑子里转悠,像是某种让人无法清静的符咒。
楚琳琅说,他愿意碰她!
整整三年,他不知碰了她多少次?
脏!真脏!
此时身体上的冷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最后终是没忍住,直接突口而出,声音艰涩,“怎么今天厉总不嫌弃我脏了?竟然还准备……投怀送抱。”
果然男人亲吻的动作一滞,他缓缓抬起头,那双冷锐的黑瞳哪里寻得到半点**,有的只是冰天雪地。
他向前靠近,却又在她唇角停下,彼此呼吸交缠,暧昧旖旎,却只有他们清楚两人手里都握着一把无形的刀,趁对方不慎就会拿起攻击——
“呵,当然脏。”男人盯着她的眼,冷笑,“陆繁星,你在我眼里真的很脏!”
女人感觉心口被人狠狠捅了一刀,扒开皮肉,往心脏深处扔进了一手玻璃渣,就任凭那些渣滓在里面翻滚,把里面的肉全部搅烂。
痛得她身子颤抖,这种疼即便银牙咬碎都抵御不了。
半晌后,她收敛心神,眸光凝结着,似乎很难才重新说话,“那是当然,不过厉总在我眼里也没多干净,你我就是五十步笑百步,谁也不稀罕谁!”
这话,是冒着丢命的危险说出来。
毕竟两个月前,在医院里她一脸严肃跟他谈判,他差点直接掐死她。
到如今,她依旧能清楚记得濒临死亡时的痛苦——
那种感觉,比真正的死还要可怕一千倍、一万倍。
是万念俱灰般的绝望。
她想,这就是他的目的,他嘴里所说的“生不如死”吧!
“确实。”厉绍棠突然单手擒住她下颚,话如毒液,“你除了这身皮肉还有什么值得别人觊觎,嗯?”
陆繁星身子一怔,瞬间僵硬如石。
她以为他的奚落已经结束,可还没完,之后她又听见他说:“可惜现在连这身皮肉都……”
突然,他撤开手,眸光看向浴室那方,话锋一转说:“去给我放洗澡水。”
陆繁星从麻木地疼痛中清醒,像是被人从头浇下一桶冷水,“你真想住这里?”
“是。”
“不可以!”陆繁星依旧拒绝,“这里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请您移驾棠园。”
其实厉绍棠并未打算住这里,但见她一脸抵触就是想让她不痛快,“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同睡一张床很合理。”
言罢,他就开始扯脖子里的领带,看她还杵在那儿便薄唇一扬,“不愿意放洗澡水,就给我脱衣服,你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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