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着红绳的符摔在惊鸿身上,又慢慢掉了下去。惊鸿愣愣地伸手接住,不明白萧琅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不守妇道?"
萧琅气极了,想将面前的人狠狠揉碎。可是心里又有个声音在提醒他,应该不是的,惊鸿那么爱他,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你告诉我,这护符的另一张,在谁那里?"努力压着火,萧琅还是这么问了惊鸿一句:"你不知道这是姻缘符么?"
姻缘符?惊鸿很茫然,桃花会她还是第一次去,要不是花锦要去,她平日里是不愿意走那么多路的。花锦分明求的是平安符,这会儿萧琅又跟她说什么姻缘符?难不成抽了姻缘签,平安符就变成姻缘符了?
正想开口问问,院子门口不知道是谁又喊了一声:"老夫人来了。"
夜色寂静,这么一声格外响亮。惊鸿吓了一跳,转头就看见姽婳扶着老夫人进来了。老夫人还披着披风,脸色有些难看,显然是听说了什么才来的。
"把门关上,其他人都退下去。"萧老夫人怒喝了一声。
剪画担忧地看着惊鸿,不想走,好端端的这么大动静,一看就是对自家小姐不利的。
"还愣着干什么?要我亲自来请?"萧老夫人瞪着剪画,吓得她一哆嗦:"老夫人..."
"都滚出去,我有话要问惊鸿!"
剪画噤声了,惊鸿抿了抿唇,挥手示意她快出去。东院的下人统统站到了院子外头,谁也不敢再靠近。
惊鸿乌发散在身后,静静地站在屋子中间,手里还躺着那张姻缘符。
萧琅看见老夫人来了,眉心皱了皱,瞪了姽婳一眼。
"娘,这么晚了您还过来做什么?"
"我不过来,以你的性子,头上放绿光了怕都是会忍着!"萧老夫人气得跺脚,劈手抢过惊鸿手里的护符,看了看,拿在惊鸿面前问:"这是怎么回事?"
都是这张小小护符惹的祸么?惊鸿哭笑不得,轻声道:"这是花锦求的符,人太多,她就帮我求了一份,我当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姻缘符。"
萧老夫人皱眉,姽婳连忙道:"去桃花会的人,哪有不知道这是什么符的?虽然妹妹也相信姐姐行的端,坐得直。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您说两句就能让人信的。"
老夫人脸色又沉了下去,萧琅站在一边,一双眸子只看着惊鸿,心里像起了个疙瘩,怎么都不太舒服。
她刚刚说过了,是跟沈墨一起出去的,那符也是和沈墨一起求的,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惊鸿的娘家是仰仗着他才能搬到京城里来,凌父在官场上也处处要依靠他。惊鸿对此怕是心里有不少感激的,所以才这么温顺听话,事事都做得体贴。
而沈墨,比起他这小小户部侍郎来说,沈墨是当朝护国将军,真正的一品大员。若是有机会能傍上这样的大树,惊鸿会不会动心?
念及此,萧琅闭了闭眼,声音冷了不少:"娘,这件事让我来处理吧,您不用多过问。"
萧老夫人怒目道:"你要怎么处理?"
惊鸿微微一震,转头看向萧琅。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大半夜的还没问个清楚,就要定她的罪?
"惊鸿刚为人妇,可能还有些规矩不是很懂。"萧琅淡淡地道:"正好凌家也搬来京城了,便不妨让她回家去,找凌母问问,该怎么好好守妇道吧。"
萧老夫人本来很生气,乍一听见这样的话也有些惊讶。
这话说得体面,将惊鸿送回凌家?那不等于是休了她么?
大宋之制,女子出嫁,若被男方遣送回家,则视为被休弃,称为弃妇。
惊鸿脸色白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萧琅道:"你说什么?"
萧琅轻轻别开头:"等你想明白了,我再接你回来。"
荒唐!惊鸿气极了,上前一步抓住萧琅的衣襟,低吼道:"就因为一张莫名其妙的符,你要休了我?"
动作太大,将老夫人和姽婳都吓了一跳。惊鸿平时一直是温温柔柔,突然这样,就像疯了似的。
萧琅皱眉,甩开惊鸿的手道:"你都承认了是与其他人一起求的,还说什么莫名其妙?"
"我说了我不知道那是姻缘符!"
"可是你也跟其他男人一起出去了!"萧琅怒吼,声音一下子极大,将惊鸿吓得一抖。
姽婳看戏看得幸灾乐祸,闻言更是又惊又好奇:"跟谁出去的?"
萧琅转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姽婳闭嘴了,心里更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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