酱面。”冯娇娇对几个小家伙说完就把碗收了。
“娇娇,你中午做面?那嫂子这会儿和面去,你忙活了一上午了,闲着吧。”冯大嫂放下手里的半成品毛衣说道。
“哎,好,面稍微和硬一点。”
“嗯,知道了。”说完就下地趿拉上大黑棉鞋出去了。
冯娇娇脱了鞋爬上了炕头,看着赵秀兰手里藏蓝色的毛衣:“奶,你这是打给谁的?我爷的?”
“嗯,第一件怕打不好,练练手!”赵秀兰很理所当然的说道,说完又高兴的说道:“等打好了,奶手熟练了,就给你打,打的漂漂亮亮的。”
娇娇还没说话呢,冯老爷子就啧啧道“哎,我还高兴了半天,原来是个练手的。”
赵秀兰白了他一眼:“你有个练手的还不知足?这还是我打的第一件哩。”
冯老爷子笑呵呵的说道:“嗯,我可以这样哄哄自个儿。”
得,这老两口也是有小情趣的。
冯娇娇好笑的说道:“爷,你可得好好珍藏这件毛衣啊,这个可是我奶的处女作。”
赵秀兰狠的推了一把冯娇娇,脸上臊的红辣辣的:“这个死丫头,杂啥话也往出了说。”
赵秀兰只听到了处女,冯娇娇根本就忘记了,这个时代还没有‘处女作’这个词,有也不是农村听过的。
冯娇娇看着赵秀兰红红的脸,又看了看其他人有羞又憋笑的表情很是郁闷,回想了下她刚才说的话,喷笑了:“奶,你想啥呢,‘处女作’是说这个是你打的第一件毛衣。这就跟诗人写诗似的,第一首诗就是他的处女作。”
众人听后也呵呵的笑了,赵秀兰这个尴尬啊。
白了冯娇娇一下眼:“死丫头不知道天天整些啥词,第一件就第一件,还处女作!诚心拿你奶开心!”
“哪有!”
哎,解释是无用的,她还是打她的毛衣吧。
几个人说说笑笑,扯东扯西的边聊天边打着手里的毛衣。
因为冯娇娇提前跟李梨花通了气,她给冯大刚打,所以李梨花就给大孙子冯天磊打,大嫂给女儿冯彤彤打,二嫂给女儿冯瑶瑶打,赵秀兰给冯老爷子打。
没觉得多长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中午众人不饿都没吃饭,中途冯大哥和冯二哥回来了一会儿吃了点馒头蘸肉酱又出去玩了。
毕竟好不容易不用干活,村里小伙们,大叔们聚在一块玩骨牌,纸牌,女人们在家准备大年和正月的吃食。
快过年了,大雪封路,又不能出去采买年货,所以都比较清闲。
毕竟谁家都不像冯娇娇一家,布料不缺,棉花不缺,细粮肉都不缺。
今年唯一一点值得高兴的就是,家家户户都分了不少肉,大年三十能吃顿红烧肉,吃大肉饺子,正月走亲戚也能提个半斤一斤的。
晚上,冯娇娇简单的弄了个炸酱面配了两盘前几天赵秀兰腌制的酸菜和泡萝卜。
一家人早早吃了晚饭各自回屋休息了。
在冯娇娇忙碌着收空间里的鸡鸭鹅蛋,杀鸡杀鸭杀鹅的时候,冯家的三儿子,冯爱军经过两天两夜终于下了火车,双脚终于踩在了这片熟悉的土地上。
“终于到了,这边还是这么冷!”冯爱军拄着一根拐棍站在火车站门口用劲吸了口冷空气说道。
“是呀,幸好听您的穿了厚大衣。冯营长,咱们还是先找个招待所休息吧,明天再回您家?”小姜扛着一大袋行李说道。
“嗯,往前走五十多米应该就有个招待所。”
“好,冯营长您自个儿行吗?”
“嗯,走吧。”虽然此刻迫切的想要回家看看家人,可是看着受伤的腿,无奈只能等天亮再说。
冯爱军说完就朝着记忆中的招待所走去,团长的勤务员扛起行李快速的跟上。
两个人在招待所把剩余的干粮就着热水吃了点,草草的洗了个澡就休息了。
第二天天刚亮,回家心切的冯爱军带着小姜到招待所吃了碗面,最后花了五元的高价雇了一辆牛车踏上了回村的路。
“这,这,这也太冷了!我,我…我觉得我马上就要冻死了。”小姜打着哆嗦说道,这会儿他整个人卷缩到了大衣里紧紧挨着冯爱军。
冯爱军倒是觉得还好,毕竟是这里长大的,从小家里穷,穿着一个烂棉袄还整天不着家上树下河瞎玩呢呢。
村子里的人们不都这么过来的?
没多冷!
瞥了一眼身边抖动的一团儿,心想,真弱!
这要是他手底下的兵,一定让他在雪地里爬个三天!
看来回去后得和团长提提,勤务兵也得有个好身体!
正冻的瑟瑟发抖的一团儿突然感到更冷了!!
哎,谁让他自作孽呢?
你说他个南方人跑到大东北来遭这罪,不是自作孽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