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易慧丽回到家已经接近夜间十一点,等待她的是爹的黑脸和妈的惊慌。
娘一看见她回来,马上跟着她到了她的屋里,黑暗中急切地问:这么晚才回来,你上哪了这是?也不说一声。
去集上了,跟个同学吃饭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怕啥呀?
看你说的,有人说你坐着小卧车走了,你爹急得都想去派出所报案,我拉住他没让他去。你又不是不知道,三月三大会东头跟你玩的那个小云叫几个小流氓架走糟踏了扔在地里,差点没冻死,连学都不上了,都说她能考上什么清华北大哩。
哪有恁多小流氓?我不是给你说了,我跟同学吃个饭,这也成大事了。我睡了,你回屋吧。
娘还要说什么,却被易慧丽推出了门。娘回到堂屋,爹还黑着脸在抽烟。他听到了母女的对话,心里更憋气。这个疯丫头,黑天半夜不吭声跑出去跟什么同学吃饭,真是啥都不怕。但他又不能骂,乡下男人说话都很粗,更不要说骂人了。闺女大了,不能随便骂,更不能打。要是男孩子他早就用棍棒教训他了。
爹把火气发给了娘,都是你惯的,看都疯成啥了?你就不能吵她一顿?
我惯的?我还说是你惯的,都怨我?
……
爹娘的争吵很快停了下来,看来是去睡觉了。易慧丽看着堂屋门关了,才打开屋门出来,把洗衣服的大塑料盆端回屋里,又提了两桶水。她要洗澡,在地里呆了一天,身上有很多尘土,得擦洗一下。
她脱掉衣服,站在衣柜上的镜子前欣赏自己。镜子里是一个雪白的身体,那个白让人眼眩,挺拔的rufang像两个圆锥体,乳run淡淡的,两颗浅红的葡萄昂着头,一点也不羞涩。她双手交叉放在两个rufang上,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她一边洗澡,想起了柳诗云。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比不过柳诗云,然而,这下好了,她的事情沸沸扬扬闹得东半县都知道,还差点丢了命,住了近一个月的院,如今学也不上了,天天躲在家里不出门。
你柳诗云不是学习好吗?可你现在不是照样回到家修理地球吗?你命不好,你就没上大学的命。如今你不上学了,你还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资本?我们又回到了同一个起点。易慧丽这样想的时候,决定去找柳诗云。
明天,我要去找柳诗云,与她一起去县城找高俊,让他在城里给我们找份工作,你柳诗云是靠我的帮助找到工作的。
易慧丽十分地相信,高俊肯定会为她找工作竭尽全力。如此迫不及待地去找他,除了想马上逃离在农村没滋没味的生活,去向往已久的城里找一份工作,还有那个男人给她带来的诱惑。
洗完澡的易慧丽躺在床上开始向往城市的生活,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