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奇奇怪怪的言情小说!”
昨晚她得知自己的“记忆”有假,单方面认为白寒道可能在她身边是另有目的时,心中的失落难过做不得假。她的确是喜欢白寒道的,虽然一开始他那副高傲又毒舌的模样让杳杳控制不住怼他的心,但后来白寒道为自己做出的一系列极其不符合他高冷外貌的事的确是打动了杳杳的心。
她被前男友莫名其妙甩得很惨,之后一直都把自己的情感封闭起来,嘴上还嚷嚷着要做一个见一个爱一个的渣女,对别人的示好追求视而不见,催眠自己。
白寒道虽然有时蠢了点,但倒也有种奇异的反差萌,竟然还死心眼地准备去泰国变性来追自己。这个醋坛子还爱生闷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杳杳不去哄他,过一会儿他也会自己别别扭扭地凑上来。
为什么不再试一试呢,杳杳劝说自己,总不可能所有男人都和房云舟一样。
因此当白寒道再一次顺杆往上爬时,她不但没有把他一巴掌拍下去还伸手把他接到了自己身边来。
“那……那我可以亲你吗?”白寒道双眼亮晶晶地盯着杳杳,配上那张冷峻淡漠的脸,各外惹人心动。
心动归心动,杳杳还是毫不留情地冷漠拒绝了:“……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我们现在不是情侣了吗?”白寒道疑惑地皱眉,他在那个黄色小猫的言情小说app里看到的明明不是这样的,通常男主表白后都会霸道地吻上去,然后女主脸红心跳地依偎在男主怀中,他看的时候就把自己带入成男主,把杳杳当做女主,时常看得自己面带绯色。
“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听我的。”杳杳无比霸道,“走,我们到房间里去。”
“到房间里去……”白寒道低声重复着,原本惨白的面庞迅速变得通红,结结巴巴地开口,“这、这这不太好吧……我还没准备好……”
杳杳:“……”
“收一收你脑子里的废料。”杳杳冷酷地拽过白寒道的手臂,“进屋商量正事儿。”
在客厅谈论,不是方便唐双双偷听吗?
白寒道被惊喜冲昏的头脑这才想起杳杳记忆的事,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遗憾,这这么几步路还特地挣脱杳杳握着他小臂的手,反手握住她的手。
特别幼稚。
也有点可爱。杳杳心想。白寒道的手比杳杳大的多,几乎将她的手整个紧紧包裹住,掌心微凉,带着让杳杳安心的感觉。
关好门之后,白寒道先提问:“你的记忆是不是又出什么问题了……是不是庄潇做的?”
他有些紧张地看着杳杳,回想起今天杳杳起床时对他那股不明显的疏离感,毫不犹豫地把这口锅扣到了庄潇背上。
“应该不是他。”杳杳瞥他一眼,“记忆里我没有多个男朋友或者暗恋对象什么的……我其实比较怀疑唐双双。”
“我梦到了几段在第二世界的副本的记忆,在我醒来后,脑子里就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暗示我那就是我的记忆。”
“其实一开始我是有些怀疑的,因为梦里我‘自己’的性格和现在相差实在是太大。”
“现在想来,梦里的那个我表现出来的性格,不像是我,反而更像是……唐双双。”
“唐双双……”白寒道依旧握着杳杳的手没放开,“她是谁?”
杳杳:“……”
她抽出手来给对白寒道翻了个白眼,男人果然是一谈恋爱智商就下降:“就是那朵半夜来敲门的楚楚可怜白莲花。”
“按理说她应该是想勾搭你或者是萧周,再不济庄潇也行,为什么她要来改我的记忆,她想干什么……让我觉得我是她?”
杳杳往深处一想,突然间有些毛骨悚然,唐双双这是想给自己洗脑然后两人互换身份吗?正背后发凉地想着这些,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尖声惊叫。
杳杳被吓了一跳,上前去拉开窗帘,往窗外望了望,这个房间这里可以看到对面的那栋房子,尖叫声正是从那里传出来的。这样的话那就正常了,又是那两个女学生。
白寒道却还是想着杳杳的记忆的事,他神情有些凝重:“照你这样说,那个唐双双,应该是想把你取而代之。”
“而她不过是一个中级玩家,她所能得到的道具……有这种技能的,如意蚁。”
“如意蚁?”杳杳的注意力再次被吸引过来,“那是什么?想要什么就能实现什么的蚂蚁?”
“如意蚁是一种阴邪的‘灵’,它们成群结队出现,以人体为巢穴,在晚上可以根据主人的心意编织幻觉。”
“你好像什么都知道。”杳杳了然地点点头,随即若有所思地看着白寒道说道,紧接着她话题又一转,“刚刚你怎么回事,你把什么东西给我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如果白寒道现在不愿意说,那她也不能逼她。这样除了让两人关系尴尬破裂外无济于事。
“没什么,我不碍事。”白寒道淡淡开口道,“如意蚁在夜晚编制幻境,等今天晚上,我们就把唐双双捉住。”
按照白寒道孤高的性子,知道是唐双双搞鬼哪能忍到晚上,怕是因为自己的身体需要修养一会儿吧。杳杳这样想着,也没有去戳穿他,顺他的意就是了。至于爱逞强这种事……等白寒道好了再好好教育他一顿。
“呐,这样的话,那你好好休息,我出去凑个热闹。”杳杳说完,想着这个属粘糕的肯定又不乐意,绝对会强撑着跟着她,当即弯腰,在白寒道俊美的侧脸上轻轻啾了一下。
然后趁他没反应过来,迅速溜出去并顺手关上门。
屋内,白寒道伸手捂着刚刚被杳杳亲到的那一小块肌肤,艳丽绯色后知后觉地蔓延到脖子根。
这么敷衍地亲一下……真当他这么好糊弄吗?
随即,他脑中逐渐闪过之前在言情小说中看到的片段,自然地把人物代换成他和杳杳两人,不过片刻,自己把自己羞得耳垂都红得快滴血了,目光游移着,也许什么时候,可以和杳杳试一下……
白寒道在屋内如同怀春少女般幻想不提,杳杳则是大步踩过草地到了那两个女生所住的房屋前,她礼貌性地瞧了瞧虚掩着的门,结果还真的有人来开了。
但来开门的却是那个中年司机,好像是叫聂杰?杳杳记得他和那个死掉的教师赵晨,以及两个新人白领住在另一栋房子里。
聂杰脸色不好,衣服下摆还有一个清晰明显的半个脚印,他侧过身子,脸色发白地离开,下台阶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
这是落荒而逃啊。
原来不是来给她开门的啊,杳杳瘪瘪嘴,内心里已经有了一些猜测。
她在门口探着头往里看了看,客厅里一片狼藉,那个脾气有些暴躁的邱夏秋在客厅里毫无美感地舞动着,而她脚上,是那双鲜艳漂亮的红舞鞋。
而她的同学穆珊,则是缩在客厅的角落里,望着近似疯癫的邱夏秋,脸上还挂着泪水。
这下清楚了,那双红舞鞋套上了邱夏秋的脚,而且看样子已经和脚长在了一起,拔不下来了。
杳杳怕被迁怒,凑完热闹后就赶紧回去了。那个邱夏秋还没有讲过故事,而看聂杰的狼狈样,估计……邱夏秋会借着这个世界的规则报复聂杰。
杳杳没有料错。
这个傍晚再聚在一起的时候,邱夏秋是被穆珊背过来的,邱夏秋腰上系着宽大的床单将下半身完全遮掩住,估计腿上也简单止血处理过了,否则……断了双脚过来,肯定是一路血迹。
而聂杰,则是满脸灰白。
邱夏秋费力地,尽量不碰着伤口坐在了草地上,她现在倒是冷静下来了。转转头,看人都到齐了,庄潇一现身,她就主动开口道:“今天我来为大家讲一个故事,可以吗?”
邱夏秋是在征询庄潇的意思,如果剧情角色不同意,她再迫不及待地想要报复也得先憋着。庄潇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拒绝。
而盘腿躬身坐着的聂杰,脸上逐渐有惊惧的神色。
“从前,有一个长途车司机……”
邱夏秋这个开头一出来,众人都把目光移向了嘴唇干裂颤抖着的聂杰,随后又事不关己地移开目光,心中暗自庆辛今天又逃过一劫。
杳杳安静地坐着。
邱夏秋讲的故事要是单拎出来讲,是在普及赌博的危害,但是在这里……
故事梗概是说一个长途车司机,本来家庭幸福美满,有一天却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他一有空就赌,逮着机会就赌,常常熬夜赌博到挂着黑眼圈开长途车。终于有一天,他出事了,因为熬夜赌博睡眠不足,司机精神恍惚,开车撞上了护栏——邱夏秋还算谨慎,没有波及到长途车中的人,毕竟他们在座的每一位都可能成为车中的一员——幸好老天保佑,全车只有几人轻伤,一人死亡。
而死的那个,就是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