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物曰“冡”,左手执骨磨之针,右手执……之线,见人则以……缝入肚中。”
——摘自《奇物志》
“这是……冡。”杳杳在心底念出那个怪物的名字。
她现在脑中的那段回忆无比清晰,那是除夕夜,自己一个人自娱自乐挥舞着扫把打扫阁楼时,碰倒了一本书页泛黄的旧书,书的封面已经被撕破大半,还被墨水洇染了大半,但还是能辨认出“奇物志”三个字的。
而现在这个怪物,和她记忆中那段文字描述的,分明完全吻合。
而眼前这个怪物的形象,也补全了那本旧书上被染得看不出的字迹,冡,左手拿着骨针,右手拿着线——杳杳看不出那是什么线,见到人,就会把那人的脖颈扭断,把头缝到自己的肚子里。根据《奇物志》中零零散散的记载,这个怪物从前是一个失去了孩子的绣娘。
不……不,这不对。
这一切的都是不合理的。杳杳混乱的脑子想到了关键的一点,她逐渐清醒。
自己是绝不可能和房云舟同时出现在剧本中,明明当初房云舟和她分手就是因为担心他进入了第二世界,而杳杳还是个普通人。
虽然房云舟这个理由很奇特很神秘很让人失语,但……他没有说谎。
他是爱着杳杳的,虽然……是以一种霸道自私强加于杳杳身上的方式,甚至以爱为名,做着伤害杳杳的事情。
这段记忆,一定是虚假的!
同一时刻。
男人坐在华丽黑暗的王座上,看着眼前稳稳浮在空中的镜子。
镜子中,是杳杳极不安稳的睡相。她闭着双眼,额头沁出冷汗,口中喃喃着什么。
男人皱眉,抬手一挥,杳杳的声音顿时放大了数倍,在空荡荡的大殿回响着——
“……不,不可能……小白,小白……”
男人瞳孔幽暗无比,他抿了抿唇。
“啪”的一声,镜子碎裂开来,凄惨地四散在地面上。
杳杳猛地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白寒道眼底隐隐猩红的双眼。她正想开口,却只是发出了一个嘶哑的音调,而这时,一直死死盯着自己白寒道猛地过来,紧紧搂抱住杳杳,搂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杳杳听到这个高傲的男人在自己耳边喃喃低语,尾音带颤:“这次……不是梦……”
他以为自己醒过来是他在做梦吗?
杳杳心底涌出心疼,她抬手搂住白寒道劲瘦的腰肢,无声地安慰着他。自己这是晕过去了多久,竟然让白寒道变成了这幅样子?
片刻后,白寒道渐渐缓了过来,他也察觉到自己搂抱得太紧让杳杳不太舒服,松开了自己紧紧禁锢着杳杳的双手,但一只手还是紧握着杳杳的右手,好心她随时从自己身边溜掉一样。
杳杳再次开口:“我……我晕过去了多久?”
她的声音依旧沙哑,但还是可以努力说出完整的字句的。
“十天了。”白寒道双目沉沉地看着她,眼底还带着猩红之色。已经十天了,自己一直守在她的身边,明明杳杳的身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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