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只有自己人参加的婚礼。
苏绵绵穿着那件大红色喜服,在轻扬优悦的古典奏乐中, 跟陆横完成了她两辈子的心愿。
不过, 也有人不请自来。
李嘉渊穿着西装, 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苏绵绵, “新婚礼物。”
陆横站在苏绵绵身边,一张俊脸硬生生拉成马脸。
“滚。”
陆嘉渊微微一笑,没理陆横,只是跟苏绵绵道:“绵绵, 你会原谅叶深华吗?”
苏绵绵一愣, 面露惊愕的抬眸看向陆嘉渊。
陆横阴沉着脸, 暗暗攥紧苏绵绵的小手。
苏绵绵软绵绵的摇头, 她道:“并没有原谅你,而是算了。”
算了。
陆嘉渊的脸上露出苦笑。
原来他在她心里,只有一个算了的路人甲位置。
他知道,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就是永远错过。
“祝福你们。”
“不用,”陆横抬手握住陆嘉渊朝苏绵绵伸出来的那只爪子, “滚。”
陆嘉渊:……这只疯狗还是这么护食。
陆嘉渊走了, 男人一把搂住苏绵绵, 压着她的小脸蛋, “不准看他。”
苏绵绵伸手环住他的脖颈, 踮脚朝他脸上亲了一口。
“我只看你。”
这边正你侬我侬,那边却发生了惨案。
张鑫捂着自己脑袋上的那根发簪,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吼叫声, “周安安!”
“谁让你看别的女人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看别的女人了?我明明是在看镜子里的你!”
张鑫吼完,面色一僵。
周安安也不自觉红了脸。
她穿着跟张鑫同色系的青色长裙,因为是短发,所以并没有过多的装饰物,只是夹了一个浅白色的夹子。
看着十分清丽动人。
“鑫儿,你脑袋好像淌血了……”李大鹏伸手拨了拨他脑袋上的那个簪子。
“操!别动老子!”张鑫立刻跳起来。
那根簪子不偏不倚的就扎在他的脑袋上,跟个天线一样。
随着张鑫跳起来的动作,还在晃悠。
李大鹏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扶我起来,我还能笑。”
“去医院拍个片子吧。”
正好婚礼结束了,周安安把天线宝宝张鑫带去了医院,拍了片子。
说簪子穿破头皮,紧贴头骨。
周安安立刻帮张鑫做紧急处理。
张鑫的视线落到旁边的玻璃上。
上面印出周安安苗条颀长的身体。
周安安一旦工作,非常认真。
她在青色长裙外面套了一件白色大褂,眼睫低垂,整个人带着一股淡淡的冷漠气息。
“那个,你结婚的时候想穿婚纱还是喜服?”
周安安想了想,“婚纱吧。小棉花穿喜服太好看了,比不过她……”
“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看!”
周安安话音未落,张鑫立刻脱口而出。
周安安手上动作一顿。
“那个,”张鑫突然跪下来,双眸紧闭的朝周安安伸出双臂道:“嫁给我吧!”
周安安看着面前绑着绷带,双膝跪地的张鑫……
没有听到回答,张鑫紧张的不敢抬头。
周安安抿唇,面颊微红,故作镇定道:“喂,你戒指呢?”
张鑫挠了挠头,“我,我还没准备……”说完,他把那根簪子拿过来,“我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就拿它捅死我!”
“还没结婚呢,你就想对不起我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平时一向自诩高智商的张鑫在这时候居然也开始嘴拙。
周安安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别跪了,真丢脸。”
“那你答应了?”
“嗯。”
……
夏初,苏绵绵生下了一个男婴。
因为那天下了一场漂亮的夏雨,所以男婴的名字叫陆一场。
陆一场:……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三岁的陆一场觉得自己最近很悲伤。
他抱着兔子娃娃坐在车里,露出那双跟苏绵绵如出一辙的大眼睛。
卷翘的睫毛,毛绒绒的小脑袋,粉雕玉啄的小脸蛋,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焦点。
除了在他老父亲面前。
他的老父亲正站在坟堆上。
男人面无表情的伸手,“那个好像是丞相的坟,挖了吧。”
“那个是护国大将军的,也挖了吧。”
陆一场想,他的老父亲真辛苦,居然每天都要靠挖坟来养活他们一家老小。
他整日里无所事事的漂亮小母亲正沉迷晋江小说不能自拔。
老父亲伸手推开车门,把他往前面一扔。
然后咸猪手一伸,搂住漂亮小母亲的小细腰,“这么喜欢,嗯?我把晋江买下来,让这些作者专门给你写喜欢看的小说?”
苏绵绵眼前一亮,“是当古代门客养吗?”
“对,你想看什么,就让他们给你写什么。”
苏绵绵笑眯眯的歪头,凑到陆横耳朵边上,“我想要让那只暴君跟他的皇妃好好的。”
“他们本来就很好。”
陆横反身贴住她,突然感觉喉咙一滚,有点恶心。
他偏头,看到陆一场抓在手里的牛奶。
他能闻到一点细微的腥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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