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就算酬劳吧?”
“哈哈哈哈。”沈松岩放声大笑起来,“接连让我看两件瓷器,若是别人,出的酬劳恐怕能买下这个餐厅,我还不一定答应!”
事不宜迟。博物馆得周五才能再度展出汝窑笔洗,今天是周四,当然得先看那件龙泉窑石榴尊,唐易掏出电话,却才发现并没有留匡海生的手机,只得拨打查号台查了下省文物局科技处的电话。
“嘟······”电话拨了过去,唐易却想,这大中午的,真可能人不在局里。
不料,却有人接了起来,而且就是匡海生。
“匡处长,我是唐易,您没有去吃饭啊!”
“吃完了,单位食堂吃的,刚要小睡一会儿,怎么,有事儿?”
“是这样,那只尊不是有点儿疑点吗?我有个从瓷都来的长辈,我想请他也过过目,看看有什么看法,您看合适吗?”
“这个······行,来吧,现在过来就行,中午人少。”
挂了电话,匡海生的睡意一下子没了,“这石榴尊多少专家看了,找不出毛病来,这唐易若是真能带人看出毛病?”
马闯开车,送他们去往文物局。路上,沈松岩根本就没问是什么器型有什么疑点,倒是不停地说自己的外孙女有多懂事。快到文物局的时候,唐易忍不住问了一句,“沈先生,您也不问问是什么东西?”
“你刚才说是一只尊是吧?看了不就知道了?”沈松岩看了看唐易,笑道。
在前面开车的马闯突然说道,“沈先生帮人看东西,有三‘不’。看前不问,看时不估,看后不传。”
看之前不问是什么东西,看的时候不估价儿,看之后不传出去。唐易心想,要是所有的专家都能这样,那这古玩圈儿恐怕会太平得多。
唐易和沈松岩见了匡海生,唐易介绍成远房亲戚,姓宋,在瓷都一家陶瓷厂担任技术总监。
闲话少叙,鉴定室里,沈松岩见到了这只龙泉窑天青釉石榴尊。
只看了一眼,沈松岩的脸色就变了,根本就没上手,便直接说道,“这是十年前造的工艺品。”
匡海生当场就愣在了那里。
随便看了一眼,就说是工艺品,还准确说出了烧造的时间!
如此断定,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神仙,一种是信口胡诌。
不过,沈松岩既不是神仙,也不会信口胡诌。
“宋先生,您肯定?好歹也得有点儿理由吧?”
“如果说宋代没有石榴尊这个器型不算是理由,那就没有理由了。看在唐易的面子上,我再多一句嘴,要是真当文物收了,恐怕会让人笑掉大牙。”沈松岩说罢,又对唐易说道,“你的忙我帮完了,走吧?”
唐易尴尬地笑笑,“匡处长,不好意思啊,那我们先告辞了。”
匡海生似乎还没从震惊中走出来,“高人总是有些奇特的习惯的,其实,即便仅仅凭着宋代没有石榴尊这一器型,也可以一票否决征集这件文物的。”
沈松岩听到匡海生说出这句话,脸上隐隐有了惊奇之意,接着又张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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