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祁怃佯装慈祥的劝慰道。
\"可我,不想当个孩子。\"萧贺安缓缓抬头,眸子里闪着孤注一掷的些许疯狂,他骤然直起身子,俯首在祁怃嘴上轻啄了一下。
他还是跪着的,只不过身子直了起来,也颇有些居高临下的盯着祁怃,眼中的侵略性快要溢出来了。
祁怃眸子瞪得溜圆,眼睛都不敢眨,簇簇长睫震惊的颤抖着,脸颊徒然见烧起的热意往下蔓延,唇上残留的温热湿意时时刻刻提醒着祁怃,他刚才被萧贺安这个兔崽子亲了,莫名的,他想起那封玉简上的文字,他是你的师娘,哪怕他是个男子。
萧贺安眼神坚定的看着祁怃,耳根也是红的:\"祁怃,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祁怃愣愣的看着萧贺安,把他看的越来越心虚,半晌,萧贺安慢慢的收起了开了屏的孔雀羽尾,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冒昧。
妈的,他干了什么,他怎么就不争的他同意就亲祁怃了,难道神经方面还没治好,又陷入梦魇了?一时热血激动一辈子后悔啊,都怪欧阳霖那个庸医,还没把他治好,让他总是发疯。
\"萧贺安。\"
祁怃连名带姓的叫他,让他一激灵,跪的更加笔直了,他紧咬着牙关,悲痛的闭上眼睛不敢看他,壮烈的准备接受制裁。
\"别在地上跪着,坐到床上来。\"
\"啊?\"
萧贺安一脸懵的听祁怃的话从地上起来,坐到床边,双手不安的互相搓着,很有做错事的胆小觉悟。
祁怃眸子半阖着,脸上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在干什么。\"
\"对不起。\"萧贺安飞快的道歉,瞳孔四处乱看,又结巴的说:\"我就是,脑子一热,想,想亲你。\"
祁怃莫明的轻笑一声,嗓音带了些沙哑:\"你遇见喜欢的人都这样亲吗?\"
\"不,不是,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萧贺安把头摇成波浪鼓,嘴唇紧紧的抿着。
\"以后遇见喜欢的人可不能这样了。\"祁怃轻声说道。
\"不,我一辈子只喜欢你一个,我不会喜欢上别人的!\"萧贺安顽强的说。
祁怃轻轻一笑没说话,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声音无波无澜的说:\"贺安,及时行乐好,还是顾及未来好?\"
萧贺安垂眸思考道:\"若是以前的我,会觉得顾及多一点好,但是现在的我,只觉得及时行乐最好。\"就像昨天我差点死了,当时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亲过你,所以今天亲你了。
哼哼,及时行乐。
\"那如果一个人的及时行乐,会影响另一个人的一辈子呢?\"
萧贺安听着祁怃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心里有些不对劲的迟钝感,总觉得这句话预示了一些什么,不过他现在关心祁怃最重要,他抛开其他,认真的说:\"一时的快乐哪怕在短暂,也是快乐的。\"
哪怕是付出后半生的代价吗?
祁怃不敢多想,亡的念头还是没有多过于生的想法,在昨天威胁着吉帮他把他俩拖回来之后,祁怃躺在床上,感受着四肢慢慢失去知觉,麻木冰凉爬上经脉血管,跳动的心脏变得迟钝,清明的视线变得迷糊,嘈杂点声音变得寂静,好安详,是那种快死了的感觉。
那一瞬间,祁怃都不想坚持最后一年,不想找出师傅的秘密,不想管温离的堕落,不想在意西域的入侵,好累,活着好累,不能如朝阳般绚烂的活着,也不想如烂泥般苟延残喘。
他们说错了,不是昨日,是前日了,回到客栈已经是卯时了,他们被吉喂了安神药,好好睡了一天一夜。
祁怃没让医师管他,他一直陷入昏迷中,有好久,他甚至已经接受了自己或许已经死了的事实了。
但他被沐景琅坐到的腿实在太麻了,麻到他要睁眼看看,看看是谁这么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