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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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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见她如此羞赧难挨,便说:我现在告诉你实话吧,-----

    流氓!——雪怒火中烧。原来老板先前所说都是编造的鬼话,她欲哭无泪,惊悸而可怜。

    流氓?丫头,我这可是为了你好,我并不强迫,信不信由你,别人想加入我还懒得收呢。——老板心平气和。

    我不信,我不信。行行好,你快让我上去吧。雪双膝着地,苦苦哀求。

    老板依然笑容可掬。‘——起来,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怪叫人心疼的。多亏是夜里没有人,要是让人听见,还以为我老头子欺侮你。快起来,快起来。不乐意就算了,咱们走,上去。——老板说着就来拉雪,也许是因为惊吓过度,雪却一阵晕眩失去了知觉。

    你看,造孽呀,不信就立刻遭到了神的惩罚。——老板一边嘟哝说是要对雪实施救助,借体还魂。他真是不辜负****脍细的喂养,那腚大腰圆的堆块儿,交屠宰场无疑是个特级。已是六十多岁了,没有一点儿提皮断筋的迹象。要是在以往的此刻,他定会做个饿虎扑食的态势。但此时面对如此精致的艺术品,他却有些老虎吃天的感觉。与其说下不了嘴,还不如说是舍不得下嘴。他忘情的欣赏着,抚摸着,他要使这幅精品的每一条曲线,都尽可能地刻在自己的脑子里,以资闲暇时慢慢地回味、咀嚼和享受。他终于耐不住了,如一条笨拙的海象,疯狂而野蛮的揉搓-----蹂躏着这可怜的生命。当他死狗似地瘫软在上面时,一切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雪慢慢地醒来,一阵头昏脑胀的感觉使她懒得睁开双眼。

    小姐,早点预备好了,请起床吧。——和声悦色的四丫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床前。雪像是受了什么惊吓,扑棱坐了起来,‘你出去!’近乎凄厉的尖叫差点儿把四丫吓哭。——你怎么了,小姐?你怎么了?——当雪看到是真真切切地四丫站在面前时,情绪似乎平静了些。‘你先下去吧,我不吃了。有事我会找你。——好。——四丫应声走了。

    雪想下床走动一下,怎奈头重脚轻站立不稳,不得已又躺在了床上。这是怎么了,该不是梦吧?昨晚------我是怎么回到楼上来的呢?她下意识的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但愿昨晚的事真是一场梦。-----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呀!她大哭起来。

    小姐,小姐-----四丫陪着泣不成声。

    四丫必知隐情,雪一把拉四丫坐在床边。‘好姐姐,求你告诉我,请你告诉我呀-----!

    四丫突然死死地抱紧雪,哭喊着:我有罪,是我造的孽!你打我吧,骂我吧。四丫边喊边狠狠地打了自己两个嘴巴。

    干什么,你们都疯了!

    四丫见老板进来,赶忙站起身来。

    你给我出去,滚出去!老板冲四丫吼道。

    不,四丫你不能走。雪哭叫着。但四丫还是走了。

    四丫和你说什么了?老板慢声慢语。

    没说什么呀。

    那你哭什么?

    我想回家。

    净说些傻话,才来了想什么家。要想干点儿事业,天天守着爹妈行吗?老板一本正经。

    我倒不是想家,是想回家再叫几个姐妹来。您不是说这里还不足十个人吗?——雪虽然不知昨晚那一幕的细节,单凭那满墙的淫画,就已明白了八九。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为了弄清真相,便假装破泣为笑,想用话哄一哄老淫棍。

    老板听了冷冷地一笑,——我没有看错,你还真是个绝顶聪明的姑娘。才来了一天,就感恩知报,我可真得谢谢你了。不过这事不用你分心,安心住着就是了,她们会不请自来的,就和你一样。——他清楚眼前这个黄毛丫头在和自己耍小心眼儿,心里暗笑,如此娇嫩嫩的皮肤,不用说红外线、紫外线,我这肉眼凡胎就能看你个无遮无挡呢,还和我玩儿什么鬼,斗什么智?说句时髦的的话,还嫩的很呢,哪上得了档次!

    雪见老鬼香饵不吃,就改口说:我好像记得您昨晚到我这里来过吧?什么时候走的,我怎么记不起来了呢?

    你这丫头也真会开玩笑,我打从这儿吃完饭走后就睡了个一宿没动,你怎么说这种话?别忘了咱可是祖孙隔代之人,传出去我这老脸往哪儿搁放?你该不是有梦游症吧?

    雪见他大把的蒜不吃装着玩儿,就业顺水推舟的说:那倒也许是,我原来可没有这毛病,莫非这楼里有什么神灵在暗中导引?

    老鬼听雪说了些阴阳难辨的话,就知新整来的梦香散还真管用。就说:要说有神灵,谁也没见过。要说没神灵,不光你一人这么说。

    也有别人这么说?雪紧问一句。

    有时我也让她们问得心神不定。

    有谁问过你呢?雪又问。

    哦---噢----老鬼怕话多嘴失,就说:她们都让我给打发走了。

    为什么?

    这还用问为什么,整天神啊鬼的,叫谁脑皮不发紧?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几天,总不能让她们把我吓死吧?

    雪一听,似乎有些兴奋。——那你也该把我打发走了呀/

    那倒不必,我看你很有灵气,说不定还能帮我把这事闹个水落石出,免得传得沸沸扬扬,让人家说我这里不吉不利,这可是搞企业的大忌呀。

    你这企业不是搞得挺好吗?别人还能说出个什么来?

    姑娘,这话不是你我之间的话题,说多了你也不懂。我只告诉你一句就得了,名实难副呀。

    你就不想个办法,总这样下去也不是个长法。

    法儿还能不想,只是天下的招数都让人家想完了,用绝了。我既不是三头六臂,又不能七十二变。没有大道,还有小道。没有宽道,还有窄道。没有明道,还有暗道。没有正道,还有邪道呀。——他说着,阴冷地一笑。——上天是慈悲的,连瞎麻雀儿都舍不得饿死,何况咱这不少胳膊不少腿的人。世上不会有绝人之路的。

    哎呦,我的头晕死了。雪无力的靠在床上,气轻音缓地说:我看您这里还真是有神灵。不怕您耻笑,我怎么记得昨晚有人和我说您就是什么神呢。现在想来,可能就是神示。您没来时,我头脑清醒得很。您这一来,不知怎么就晕了起来。听人家都说神的大慈大悲、救人于水火的,您该不是那种恶神吧?

    老鬼一听,知是那梦香散的毛病,就说:不妨事,既然你说我是什么神,我这个神就得有法解人苦难。——他说着便往兜里去摸,然后在雪的面前比划了几下,随着阵阵浑似薄荷香气的弥漫,雪立时感到心清气爽。

    雪明白了,这老鬼就是奶奶常说的撒迷魂药的。四丫连同四丫所说的那些人,定是和自

    己同难。一想昨晚自己又被老鬼玷污,不免痛哭失声。

    你看你,怎么说得好好的,说哭就哭起来了呢?该不是神经-----

    雪忽然打断了老鬼的话说:什么神经不神经,我怎么会得那种病,是刚才-----雪没有再说下去,捂着脸又哭。

    刚才怎么了,你说呀。在我的手里,没有办不到的事,除非你要天上的星星。老鬼有些着急。

    不是,这叫我一个姑娘家怎么张口。

    老鬼似乎明白了一切,安慰说:过几天就会好的,人生有些都是水到渠成的事,不能勉强,也不可过于在意。

    您快别说了,叫四丫来吧,让她去给我买些药来。

    四丫出去了,买什么药你就跟我说吧,我去买。

    那怎么行,劳动老板,还不是天大的罪过。

    看你说的,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虽不是什么救命,起码是治病,事不大理却通。再说-----

    雪见这老鬼如此的狠毒,不知又将四丫发落到了什么地方,便说:我自己去吧。

    那可不行,坐根儿身体就不爽,出去再染上风寒,不更是病上加病?别的就别说了。——老鬼生怕雪是脱身之计,好容易到嘴的肉哪能轻易吐出。就是玩儿腻了,还要让她在这里服劳役呢。不怕她们不从,他清楚女儿家的名声是姑娘们的致命软肋,四丫等人便是这样的牺牲品。

    雪也看出了老鬼的戒心,一不做二不休,索性与之周旋,等哪天瞅准机会再说。于是羞答答地对老鬼说:老板对我这么大恩大德,叫我以后怎么报答?也是自己身子不争气,刚来就得了这种丑病,老板又舍不得让我出去买药,那我就只得明说了。好在我们是祖孙隔代,不会有大的嫌疑,您也是过来人,更不会见笑。我现在下腹疼得厉害,下身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是恶露不止,如不赶快调治,怕会酿成大病。还望老板行行好,也只得麻烦您跑一趟了。雪又是嗨声又是叹气。

    老鬼见雪确是痛苦,心里顿生不忍,便暗骂自己昨晚的莽撞,误了今晚的好事。不过,他知道这种小病不消几天就会好的,这几天也有别的接济,不至于像有些人那样,空房几日就眉泡眼肿,憋得像个屠宰场里冷气冲身的猪。

    一晃就是月余,,任是好药吃尽,雪的病就是不见好,雪整天装作愁眉苦脸。每天假戏真唱的整些口红沾水弄在纸上,故意放在显眼的地方,让老鬼死了这心。

    自老鬼答应去买药,雪就动起了脑筋,她知道如此这样只能是几日,长此下去老鬼定然不依。一日,雪在花园散步,只听对面的车库里有泣气之声,她便转了过去,。虽然门已上锁,但有缝儿可窥一二。她蹑手蹑脚,不敢声张,生怕有耳目牵累。她把眼贴在缝儿上,这一看不要紧,,惊得雪差点儿没坐在地上。——里边有一赤身裸体的女子被一条锁链牢牢地锁在墙上的一个吊环上。她擦了擦眼睛,定睛一看,哎呀,竟是四丫!雪泪如泉涌。她责备自己,是自己连累了四丫,让这个可怜的人更加可怜。她不解老鬼为什么要这样惩罚四丫。她有什么过错?没有吐露关于老鬼的任何事情,她和雪在一起的时间总共也不过两个小时,而且其中的一个半小时是有老鬼在场的。‘这个魔鬼!’雪在心里恨恨地骂道。

    嘀嘀----忽有汽车喇叭声打乱了雪的沉思。她急忙离开了那儿,装着若无其事地观花赏景。

    轿车吱的一声停在了车库前,并没有开进车库。

    她想凑过去跟司机套套近乎,也好问个原委,谁知那司机由车库的且门进了车库就随即关上了门,好一会儿没有出来。

    雪不知所以,自己过去又怕于事无补,便在远处的一个隐蔽处观察动静。一会儿,又有一辆轿车奔向车库。下来的司机见车库门已反锁,就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大概意思是说今天该轮到他而让先来的小子加了塞儿。气呼呼地朝门上踹了两脚后便倚门而坐,大有将地板坐穿的来头儿。门突然开了,他被冷不丁推出了老远。他急忙爬起来,正要上前辨理,只见那人双手抱拳,可能是说了几句对不起之类的话,便一把将他推了进去。

    雪这才看清楚先来的那个就是那晚拉她来这里的司机。

    师傅。——那司机循声望去,见是新来的雪,便将刚迈进车的那条腿又挪了出来,主动走到雪的跟前。——在这儿玩儿呢,听老板说你病了?

    啊-----雪随声敷衍。

    你吃的那药都是我给你买来的,可贵呢,都是进口的。

    雪心里说多好的药倒进地沟里也不会有什么疗效的。——哦,谢谢了。你怎么自己回来了,老板呢?

    老板说是到什么地方开会,中午就不回来了。晚上有对方的车送回来,给我们放假一天。

    刚才的那位师傅也是这儿的?

    噢---你看见了?对,我是老板的专车,他是打零杂的。

    到我屋里喝杯茶吧。

    好,那就坐几分钟,你可不要和老板说。

    看你这位大哥,坐会儿又不犯哪家的法,别说没人问,就是有人提起,一切不还有我吗,你担哪门子心?

    这司机五短身材,三十左右的年纪,自己介绍说叫焦乂,并说仍在车库里的那个叫胡三。

    他俩名义上是老板的司机,其实是专门为老板踩点儿的星探。落到这个魔窟里的漂亮姑娘,除了雪是自投罗网,没有一个不是他俩骗来。先许以招工,来到后就是老鬼如法炮制的那一套,等老鬼玩儿腻了,刷锅的活儿便赏给了他俩。有时他俩也为此争吵,甚至是难解难分,这不为四丫就闹红了脸。

    雪看着这小子色咪咪的眼神,知道他又在打自己的主意。雪料想有朝一日也会落得四丫的下场,她不寒而栗。她要设法早日离开这个****。

    大哥,你喝茶。

    焦乂受宠若惊。他虽然知道眼前的美人早晚也是自己手中的玩物,但凭雪的相貌,估计老鬼在短期内绝不会放弃。要是换了别人,还给你治病?他才不花那个冤枉钱呢。这次四丫要不是太倔强,也不会落得这么惨。晚上捆在床上,白天锁在墙上。原来的那些都比她强,好歹有间屋子。你看四丫,唉!焦乂知道要想早日得到雪,就必须先物色一个比雪更年轻漂亮的替身,不然老鬼绝不松手。这些天他俩幽灵般出没在大街小巷,搞了几个都不合老鬼的意,心里不免着急,就找四丫发泄。就这个把月,把四丫折腾的人不是人鬼不是鬼,死死不了,活活不成。

    焦乂坐在那儿左躺右倚,屁股底下长了钉子。不用说他已淫火中烧。雪没有这样的经历,见他坐不住立不住的,便说:焦大哥真有意思,坐着还象开车似地又摇又晃的。

    突然,他双眼发直-----

    焦大哥,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唬我。你是个善良人,打我第一眼看见你我的知道。——雪边说边用余光瞅着焦乂,她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如此神态,难写难言,难描难画。雪虽不解,但猜想定是那邪念所致,不免心中暗笑。

    焦大哥,我来这么长时间了,你们照顾我这么好,尤其是老板。我总觉过意不去。按理说姑娘家应清白守身,可人心都是肉长的,真不知如何报答才好。为了感谢你们的大恩,我也顾不了许多。想来人生也只不过如此,世上不就是情义二字吗?常言说,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一个打工女,除了自己的身体,哪里还有别的资本,可偏偏就这点儿资本也不给我争气,嗨----

    焦乂见雪上了钩儿,就假惺惺地说:说也是,怎么你这病就这么顽固,难道非得请来神仙不行?

    雪连忙说:神仙倒是不必,让大夫看看倒是应该,免得自己瞎吃药,万一吃反了,更是麻烦。

    可不是,等老板回来我跟他提提这事儿。

    还等老板回来干嘛,你要是为老板着想,就到外面请个大夫来给我看看。

    不行啊,老板有过吩咐,任何生人是不准进这个院子的。

    要不咱一块儿到医院看看去。

    焦乂蛤蟆眼转了两转,觉得也是,有自己在,反正她也跑不了。如果真得治好了,一来能在老板手里落个好,二来等雪在老板那里退了役,自己也优先解解馋。就说:也好,咱们就快去快回。

    终于有了出来的机会,雪自然是喜不自胜。不大的工夫,便到了一家还算有点儿规模的医院。雪没有挂号,直接进了妇产科。焦乂正要跟进,被一女大夫挡了回来。他苦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雪出来,焦乂便去敲门。开门的正是雪。‘看你,看病哪有着急的。你是大夫给开了这么一摞方子,说是还得照相、透视、尿常规、血常规等。’

    那等明天再来算了。

    既然来了,还等什么明天。真是病不在谁身上,谁不着急。

    不是,我是说-----

    没等焦乂再说,雪就拽起他的胳膊,‘走,先交费去。’

    交完了费,他们又来到化验室抽取血样儿,留了尿样儿,然后就去S光室排队照相。雪和别人换了两个位子,擦了擦,拉焦乂挨肩坐下。雪特别高兴,她主动的抓住焦乂的手,生怕丢了似地。焦乂浑身飘飘然,好不幸福。他尽量的将身体向雪倾斜,雪很配合,依势就势,索性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俨然一对亲密的恋人。排队的号码就要挨到了,雪却有些焦急地左张右望。焦乂以为她是刚出来新鲜,便说:看他们干嘛,不都是俩膀子扛着个嘴吗。

    雪说:嘴和嘴可不一样,有的嘴说人话,有的嘴说鬼话,还有的说人话办鬼事。

    那倒是,树林子大了,嘛鸟没有呀。焦乂附和着。

    喂,你们是干什么的?一个年轻人过来问。

    看病的,雪说。

    你们是夫妻吗?

    不是。雪说。

    不是夫妻能这样亲近吗?

    我-----我-----雪似有苦难言。

    你们管得着吗?你们长了仨鼻子眼儿了?焦乂噌地站起来。

    就算是吧。年轻人说。他从上衣袋里拿出了值勤证。我是110治安联防队的,请你们跟我走一趟。

    我们以后不这样了还不行吗?焦乂立时软了下来。

    你别嚷嚷了,先到这边把事情讲清楚了,一会儿不就走了。

    我们得先看病呢。

    很快,等不到你们的号挨上,就回来了。年轻人不温不火。

    焦乂看了看雪,雪会意的说:去就去吧,咱又没什么事,他们还能把咱怎么着。

    雪和焦乂被分别带进了两个屋里。年轻人让焦乂坐下,问:你叫什么名字?什么单位?

    你们这是审犯人呢?焦乂很不耐烦。

    就算是吧。年轻人不急不躁。

    就算是?我犯了什么法?

    你犯了什么法,你自己知道。你车库里的那个姑娘是干什么的?

    焦乂立时面无人色。我说,我全说------

    原来这是雪导演的一出戏。在她进到妇产科后,便将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和大夫们说了一遍。大夫们义愤填膺,便和雪定下了如此如此之计,使那个焦乂蒙头蒙脑地做了瓮中之鳖。

    后来听说那是D国某邪教组织以酒店为幌子设在中国的分支机构。焦乂之流的下场自然不用再去谈起,因为笔墨费在这些人身上是可惜的。

    重新获得自由的雪并没有还原为无忧无虑地小鸟。她从派出所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到邮局给任新寄钱。她把这来之不易的钱寄上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地址虽然是假的,字也是让别人代写的,但她还是希望任新能够猜出自己还活着,还在遥远的地方牵挂着他。

    雪舒心的笑了,望着蓝天,望着白云,望着热闹的城市,望着忙碌的人们。她清楚他们都有各自的一段故事,或许精彩,或许单调,但自己的故事无论如何都是苦涩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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