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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抬枪伤硬汉设阵索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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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可致其于死地。”

    郭彤一想,确是如此,不禁心里一动:“只是你老人家怎会知道他藏在哪里?”

    崔奇手捋银髯,冷森森地一笑:“他是跑不出我的手掌心的,或许就藏在不远的地方。”

    郭彤精神一振:“既然这样,弟子就随你老人家在四处寻找一下,看看他藏在哪里?”

    崔奇摇摇头:“话虽如此,我担心你仍然不是他的对手,你跟着反而碍事。”

    郭彤忿忿地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各行其事好了,弟子暂行告辞。”遂向崔奇深深一拜,就要告退。

    崔奇斥道:“站住!”

    郭彤回过身来:“老前辈还有什么差遣?”

    崔奇圆瞪着一双眸子,在他身上骨碌碌转个不停,转动了一瞬,凌声道:“好小子,跟你那个死去的师父敢情是一个脾气。小子,你不必在我面前使性子,要不是你那个死去的老鬼师父把你托给我,我才不管你的闲事呢!”

    他口气一松,又叹息道:“好吧,我答应你跟在我身边。只是有一样,你得听我的吩咐,千万不能糊涂行事。要不然,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没有法子救你。”

    郭彤一心想着为师门复仇,自然满口答应。

    崔奇随即往前面走了几步,在一处大石上坐下来。郭彤跟过去,也坐在一块石头上。

    崔奇看了他一眼,讷讷地道:“这附近百里内外地势,我都了如指掌,姓金的小辈就算他能有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却也逃不过我如来佛的手心儿!”

    郭彤点头道:“老前辈的意思,向阳君会藏在哪里?”

    “哼!”崔奇慢吞吞地道“这个不难。”

    他即由袖筒里面抽出了一个牛皮纸卷儿,转脸向郭彤道:“你身上带没带着火折子?”

    郭彤道:“带着。”

    他话音刚落,就掏出来迎空一晃,噗嗒一声,亮起了栲栳大小的一团火光,附近寻丈以内顿时亮了起来。

    明灭的火光,照着崔奇所摊开的那张牛皮纸地图,但见图上点线交错,有三处画着明显的三角记号。

    崔奇指着道:“这里是一个关帝庙,这是一个废置的城门。这两个地方都有可能藏人,但是姓金的不会藏在那里。”

    他的手指移向另一处:“这里是前朝王爷的一处王府废墟,占地很大哼哼我看这个地方是最有可能,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一定藏在这里。”

    他边说边把图纸折叠起来,收入怀里,站起身道:“走,现在我们就找他去。”

    天色带有几分朦胧的明意。

    草棵上炫耀着几颗晶莹的露珠,寒冷的风一阵阵吹袭着,显示着这冬尽春临的最后肃杀!眼前大片的空地里,点缀着峥嵘起伏的城堡、宫室、回廊、石亭、长桥,渲染出昔日那种巍峨、庄严,却难以抵得住眼前的肃索与寂寞。

    这就是那座崔奇嘴里的昔日王府。

    站立在歪斜半倒的巍峨大门前,崔奇、郭彤的眼睛向前注视着。

    “就这个地方。”崔奇道“他一定藏在这里”

    郭彤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们就搜吧!”

    崔奇眸子里闪烁着精光:“这片地方太大,我们还是分头搜索为好。”

    郭彤应了一声,陡地拔出了剑。

    “不要冲动!”崔奇道“你先站着,我有几句话要关照你。”

    “老前辈,你说吧。”

    崔奇冷冷笑道:“我估计他受伤不轻,足以形成方才我所说的‘反潮’情形。话虽如此,你仍然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要你紧紧记住几点:第一,如发现他盘膝坐地,那正是他在运施功力,你可千万不能偎得过近!”

    郭彤静静聆听着。

    “因为”崔奇接下去道“他虽然伤势发作,行动不得,可是藏蓄于丹田之内的元气内功并未消失,在环身五尺内外仍有足够能力制人于死命;你如贸然欺近,必将受害,切记、切记。”

    “第二,”他接下去道“这个向阳君诡计多端,很可能有所伪装,你如果发现他任何异状,都必须保持着高度警觉,不可贸然行事。”

    他冷笑一声,缓缓接下去道“我这里有样东西,原是要准备拿出来对付你师父老和尚用的,老和尚既然死了,正好用来对付这个小子,哼!”说时,他由腰上解下来一个长形的布袋,由袋子里取出八杆小小的三角旗帜。

    旗帜色作暗红,每一杆,都约有三尺长短,尾端呈尖锥形状,可以插置泥土上。

    郭彤觉得奇怪,不禁问道:“老前辈,这是干什么用的?”

    崔奇冷笑道:“用处可大了。”

    他手势一抖“呼”地张开了一面。但见那三角形的暗红缎质旗面上,绣有一颗金光四溢的珠子。

    崔奇再抖开一面,旗上图案一模一样。

    是时,崔奇已把其中四杆旗帜交到了郭彤手上。郭彤怔了一下道:“干什么?”

    崔奇道:“这是我穷十年心智所练就的‘无相智珠八旗阵势’,其中奥妙绝非一般常设阵势所能比拟。哼哼,向阳君小辈就算他有托天的能耐,只要为我阵势所困,也只有坐死之一途。”

    郭彤心里一惊,当下将四面旗帜紧抱怀内,道:“只是老前辈,这些小旗子怎么个施法弟子却是不知。”

    “你当然不知。”崔奇道“这八旗阵势,除了我本人以外,当今武林还无人知晓,详细情形一时也难给你说清楚,你眼前也无须知道,只要知道一下简单的用法就行了。”

    他于是简单地传授道“我这阵势,虽是名谓‘八旗’,其实只有四个旗门,叫他四旗阵亦未尝不可,计分‘劫’‘困’‘杀’‘死’;就算对方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也难脱困,更何况姓金的小辈还重伤在身呢!”

    他遂将这阵势的布置用法,草草给郭彤讲述了一番,并嘱咐他将这四面旗帜在什么方位插置。

    郭彤牢牢记住后收下了旗子。

    崔奇又关照道:“你务必要记住,自身切莫踏入旗阵之中;否则,可就难免受害了你我各持四旗,如能联合使用,威力将是极其惊人。好吧,我们就分别搜索吧。”

    他说罢,纵身消逝于王府一角。

    由于这座王府废墟占地极大,他们二人便分头搜索。一个奔头,一个奔尾。

    且说郭彤遵照崔奇的指示,匆匆腾身奔向王府废墟前院,在一爿昔日丹墀之处站定。

    风势频起,冷气袭人。

    不知为什么,郭彤忽然引发起一种深切的感触,对于即将从事的任务,潜生出一种犹豫。

    向阳君金贞观那张英俊的脸,自此静静地浮现眼前。那张脸不仅限于凶猛凌厉,而且具有纯情正直的一面。

    郭彤却无法忘却死去的静虚和尚,以及达云寺那些死难僧人。

    一想到这里,郭彤心里立刻充满了仇恨,恨不能立刻寻到向阳君,逼着他偿还血债。

    他小心地踏进了正厅。

    不意他方一进入,立刻心里一惊吃惊的又何止他一人?

    原来,这座半塌的正厅里已聚集着好几个乞儿二老三少。

    一对老夫妇,两个中年穷汉和一个穿着尚算清爽整洁的姑娘人家。

    这几个人原本各自拥被而眠,郭彤的踏进,使得五人都吓了一跳,惊讶地向郭彤看来。

    这可是郭彤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事情,也突然愕住了。

    看看这五个人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吧!

    老的一对,看上去没有八十也七十开外了。男的面若重枣,大耳垂肩,前额上箍着一道黑色的玉石箍子,身上披着一件千疮百孔的旧袍。但是,如果认真细看,这件袍子的格式及其质地,是当今一二品大员身上所着的朝服官衣。

    老头子的那种气势也透着不凡,穷苦固然早已定局,偏偏却还保留着一些子旧习倔强,只要看看他那双松弛眼皮内所包藏着的威仪即可得知!

    紧偎在他身边睡着的那个老婆婆,也是大异寻常!

    老婆婆,满脸皱纹重叠,一身骨瘦如柴。

    就在郭彤踏进时,这婆子才惊惺地由一旁拉过一件短袄披在身上。

    短袄外衣如同那个老公公的长袍一样,看似破旧不堪。但在扬动之时,郭彤发觉袍子竟是只有一二品大臣才能穿的紫貂皮里!

    不用说,这个老婆婆同老公公一样,四只眼睛,用极其惊愕的目神直直地向郭彤盯视着,使得郭彤不得不把眼光转向那三个年轻人身上。

    两个年轻的穷汉,看上去都在三旬上下,看样子像是兄弟两个,虽是穷迫眼前,倒也有一些子硬朗气,都生着一双浓眉,直直地睡在地上。看看那副身子骨,真是好个头,大概都在六尺开外。

    这房子里惟一显眼的就是那个大姑娘了。

    二十上下的年岁,明眸、皓齿、白生生的,怪清秀的一副小模样儿。

    头上梳着两条大辫子,身上穿着洁净的白衣裳,白皙的颈项上还戴着黄澄澄的金锁片,显然是富贵人家的千金。

    五个人当中,只有这姑娘睡在床上,而且在她与其他四个人之间,象征性地悬挂着一层薄薄的幔帘,用以间隔。对于正面踏进来的郭彤来说,却是一目了然,并起不了遮拦作用。

    当她猝然发觉到郭彤这个陌生人踏进时,不禁花容变色,由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慌不迭将一件长衣拉起来裹住身子。

    这时,两个年轻汉子双双跃身站起。

    “瞎眼的狗才!”年岁较长的那个人开口骂了起来“你是哪里闯来的野人?”

    郭彤下意识地觉得有些理屈,被对方这一喝斥,由不住后退一步,发起愕来。

    发话的那个青年,形象至为气愤,颇有一言不合即要动武的样子。

    倒是那个老头儿还讲一些道理。

    “长文!”老头子大声叱道“不得无礼!”

    骂人的青年被老人这么一喝,顿时不再耸动,匆匆穿好袍袄,退在一旁。

    老头子披着长袍,坐直了身子,一双眼睛怒视着郭彤,大声喝道:“小田,想是又偷懒睡着了吧?”

    郭彤心里一惊,不知道他是在跟谁说话?

    一念未完,即听得身后一人应道:“回大人,小的在,不敢偷懒。”

    老头子怒声道:“还说没有偷懒,人都闯到我们房子里来了!”

    这个派头极大的穷老人,频频向着郭彤挥手,道:“你还不出去,等会儿老夫再跟你说话!”

    郭彤被他这么一叱,才想到自己站在这里实在不像话,嘴里说了一声对不起,慌不迭地退到厅外。

    哪里晓得,他这里方一退出,猛可里肩上一沉,已被一双手重重地拍在了肩上。

    再听得一人用破毛竹般的声音道:“好小子,我打死你个混球!”

    手劲儿敢情大得很,只听得“噗噗”两声,把郭彤身子打得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在地。

    一惊之下,郭彤慌不迭地打了个旋风转儿,跃出去两丈开外,才算没有出丑!

    他惊魂甫定,把身子站住才发现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那个人,是一个二十六七岁年纪、身高体壮、模样儿黝黑的青年。

    这少年面如黑炭,生着两只红眼、白森森的一嘴牙齿,模样儿简直惊人!

    再看看他的一身穿着,只见他上身披着一袭破麻粗衣,下身黑布长裤上打着许多补钉,裤脚高高地挽起来,露出两只生满长毛的黑腿。

    郭彤见对方这副面相,已由不住大吃了一惊。

    只听得他那破锣似的嗓子又是一声大吼,再次向郭彤冲过来。

    这一次郭彤有备在先,自然不会为他所乘!

    黑小子身子一经扑进,两只手陡地张开,施出大力直向郭彤左右两肋击来。

    郭彤双臂一张,硬生生地架住了他的胳膊。

    黑小子用力往里挤按,郭彤用力往外挣,两个人扭成了一团。

    黑小子手上不得闲儿,嘴里更不干净:“哪里来的冒死鬼,胆敢愣闯老大人的住处,今天我打死你。”

    话声未落,已吃郭彤抬腿踢中心窝,硬生生地把他给踹了出去。

    由于彼此并无仇恨,郭彤自然不会猝下杀手。

    那黑小子虽是天生的神力,又学得几手拳脚,到底比不得郭彤名家传授,这一脚就把那黑小子给踢了出去。

    这一来,算是把那个黑小子给挡住了。

    黑小子一个骨碌由地上跳起来,圆睁着两只大眼睛。正要再次发作,传来一声深叱:“小田,不许你来硬的!”

    声音苍老,却十分洪亮!

    遂见由那个破废大厅内,走出了前见的几个人。

    走在最前的是那个发话的老公公,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人不用说,这两个人是他的儿子,最后才见那个年轻姑娘搀着老婆婆出来。

    为首的那个老公公,身上穿着满是补钉、又旧又脏的朝衣。他人穷志不穷地挺直了腰板,大声道:“不用打架,有话好说!”

    被称为“小田”的那个黑小子,立刻躬身抱拳,称了声:“是,老大人。”

    “老大人”展动着他那一双白秃秃的眉毛,怒目视向郭彤,道:“你”手指了一下“你这个混小子,是干什么的?说!”

    郭彤实在有点糊涂了,这么一家子人,离奇地出现在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郭彤听了老人的问话,抱拳道:“老人家休要出口伤人,在下姓郭,这地方原是无主之处,无心闯入,唐突之罪,尚请勿怪!”

    瘦老头子一听,不禁火冒三丈,厉声道:“胡说八道,无主之处?你竟说这旧王府是无主之处么?简直是信口胡说,岂有此理!”

    两个年轻人更是满脸怒容,大有动手之意。

    被称为小田的那个黑小子,往前跨进一步道:“老大人请赏下名帖,容小的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给送将官府去。”

    瘦老头子摇头道:“那倒用不着。”

    他把那双炯炯闪烁着光亮的眸子转向郭彤:“说,你是干什么的?”

    郭彤歉然地笑了笑,道:“在下郭彤,方才已经说过了,误闯尊处,实在抱歉,这就不再打扰了,告辞!”

    说罢深深打了一躬,转身离去。

    不意,他这里才自转出一步,就被拦住了去路。

    那个名叫长文的青年却气势汹汹地拦住郭彤的去路:“你还不能走,等把话说清楚了再走!”

    尽管郭彤有几分不悦,可又觉得遇上这样一户不着边际的人家,实在不宜多惹事。

    他想到这里,只好把恶气吞到肚子里。

    瘦老人看着他,冷冷地道:“你以为不说出来,我就不知道你的来路了么?快点说实话吧!”

    郭彤苦笑了一下:“老人家你要我说些什么呀?”

    瘦老人道:“你是不是京里姓燕的打发来的?”

    “京里姓燕的?”郭彤真有点糊涂了。

    “姓燕的是干什么的?他打发我来干什么?”

    瘦老人身边的另一个青年,怒声道:“你少装蒜吧,姓燕的那一点鬼心思,难道我们不知道么?他这老狗把我们一家人害到如此地步还不知足,居然想斩尽杀绝、斩草除根”

    瘦老人听至此,说道:“精武,不要乱说话!”

    少年被这么一叱,顿时不再多说了。

    郭彤听他这么一说,不禁心里一动。由对方话里略作推敲,已猜出了一个大概。

    瘦老人一双眸子,一直在他脸上不停地转着,像是审视他是否有伪。

    停了一会儿,他轻咳了一声,道:“小兄弟,你当真不知情么?”

    郭彤茫然地摇摇头:“我实在是什么也不知道!老人家请教你贵姓大名怎么会下榻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称为“长文”的青年大声道:“爹,不要跟他多说什么,还是拿你的名帖,由孩儿同小田把他押到官府去吧!”

    瘦老人冷笑了一声,没答理他,只管紧紧地盯着郭彤:“你问老夫姓甚名谁?好吧,老夫我就告诉你”他说到这里轻轻咳了一声,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夫姓覃,名辉,这座王府当年被封为‘鄂’王的覃王爷正是老夫的嫡亲伯父。老夫也曾官至布政使,为当朝一品之尊!”

    郭彤怔了一下,着实吃了一惊。

    瘦老人哼了两声,道:“自从先王被奸宦诬陷丧命之后,老夫亦被削去了官职,可恨奸贼燕伯陵竟图害我全家于死,连番派人逼杀,老夫在浙省旧居不得安宁,辗转逃来此地”

    “嘿嘿!”他频频冷笑道“先王爷虽含辱九泉,满门尽歼,旧王府也遭破坏,但是到底是我覃家的故居,哪一个能阻止老夫来此安身?哪一个又敢随便擅自闯入?”

    郭彤嘴里“哦”了一声,总算明白了其中道理,不觉对传奇的一家人多看了几眼。

    他后退了一步,抱拳道:“这么说,在下确是昧于无知,冒犯尊驾全家,实是罪过之至!不过在下因有重务在身,一时半刻尚不能离开贵处。这一点,还要请老大人多多原谅!”

    瘦老人“哼”了一声:“为什么?”

    “因为”郭彤正色道“不是在下危言耸听,老大人的府第,目前怕是隐藏着危机,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瘦老人先是一怔,遂冷冷一笑,说道:“老夫一家人,饱经迫害,目下已到如此光景,除了父子腆颜偷生留有这几条命外,倒也看不出还会有什么危机存在!”

    名叫长文的青年怒声道:“爸爸不要听他胡说,以儿子所见,这个人八成是那个奸官燕伯陵所差,来此谋取我们一家性命的!”

    “不”瘦老人缓缓地摇着头“这倒不像老夫这一生阅人无数,自信这双眼睛还不花,大概不会看错了人!”

    他目光一转,再次盯向郭彤,脸上神色和缓了些:“年轻人,你当真不是姓燕的所差么?”

    “在下已经说过了!”

    “好吧,既然是这样,我相信你就是了!”

    瘦老人微微一怔,眨动着眼睛道:“你刚才说,你姓什么来着?”

    “在下姓郭,名叫郭彤!”

    “郭先生,老夫自信双眼不花,你大概练有相当的武功!”

    “这个”郭彤点头道“不错,在下是练过几天功夫,不过略窥武学门径而已!老先生,你何以问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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