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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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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酒店的股东有汪局的老婆一份,属干股,不出资只分红,所以时常是接待官方的好去处,跟“蓬莱”功效是一样的,老百姓的目光很难窥视那么远。下午出了老头家,我直接回了司机室,有关今晚的官商聚会是逃不出这里聚焦点的。老杯还是担当首席发言人,说那帮奸商盯上氮肥厂那块肥地了,依山傍水开发成别墅区,项目可不小,来头也不小,开发商是省城房产老大,还有太子党参股,今晚是高层会晤,我等是凑不上闻那酒香了。市长这两天在省城开会,原本今晚该是他当主角的,常务副市长吴同学第一次履行代理职能,所以,大家都开始说起有关太子党的话题来,说他们的身份比他们老子还神秘,老余这次能瞻仰到他们的风采,那是突破中南海保镖防线的难得机会,回来给大家描述一下,是不是长有三只眼,六个指头。反正搅合在一起胡扯了半天,直到有几位拉领导出去提前赶赴应酬,才安静下来。

    我刚翻开报纸,小欧就来了电话,说要用车上国土局。我说都快下班了,等会要上“小招”接吴市长去,你跟办公室要车吧。办公室有好几辆公务车,你小欧还真养成尊贵之躯了,把自己放进小本田里显摆自己身份。见我没买帐,小欧反问道:吴市长要出去,我咋不知道哩,你别是借口吧,我打电话问问。奶奶个胸,她快成市委书记了,市长出门还得像她请示,将来一定是武则天的德性,从胸脯厚度看,还真符合大唐审美标准。我太了解这胖妞了,另类人物的举动往往就是打破规律,她肯定会打电话追问吴同学的,以识破司机老余的谎言。过了会儿,我主动给她电话了,问吴市长怎么说的?她还矫情上了:怎么她一个人去啊?娘的,小丫头片子是不把司机当人了,这样以后咋合作成吴同学的左膀右臂啊?

    领导带秘书的场合要看什么类别,从贴身度来说,白天秘书尾随领导的影子始终多于司机,出了车外,领导就交给秘书了,上传下达,形影不离;但是夜间行动就另当别论了,夜晚的影子是灯下的,比阳光下要鬼魅得多,就算跟你秘书铁心了,也不见得让你窥视到他的头发丝儿丢在哪个角落了,除非你出泥污而染了,彻底把自己也丢进色缸里搅和,那样的秘书一般极有可能在未知的日子担当殉葬的角色。这就是为什么开车的一般平安无事,而当秘书的锒铛入狱大有人在,就因为他们参与夜间活动太泛滥,司机不同,总在局外,偷窥不到里面的勾当,顶多拿几份礼品。

    我敢放言,今晚上除了司机,没一个秘书角色贴身在场,她小欧有啥子不平衡啊?

    吴同学今天穿着很简单,一套休闲装,上绿下白,显得很素雅,香水也是淡淡的,感觉是和老友聚会一样,从里到外透着亲切。我故意问小欧怎么没来啊。吴同学只摇头说不需要,也不解说当晚宴会的性质,符合她的性格。跟她开车以来,在车内还没听到她半句官方语言,比起老头子来,嘴巴还要严实。路上她接了几个电话,都是简短式谢绝:谢谢,今晚没空。有点我觉得比较纳闷,刚开始给她开车时,我的方向盘夜间基本没机会把握,只担当白天角色,上回去了趟“蓬莱”已觉得方式在改变,莫非吴同学跟我之间的磨合期已过,我完全可胜任“灯泡”角色了?对于今晚的官商聚会,充当“灯泡”的大都是司机,秘书自然被闲置,司机嘛,给领导开道,眼睛只盯着路面,对于路外的噪音能做到充耳不闻的。吴同学忽然说到昨晚的事,问老领导到底上哪了,连自己生日都健忘了,听昊昊说,就你俩在他家,是这样吗?于是我把老头子退避乡野的事叙说了一遍,吴同学听后也轻叹一声,没再说话。我试探性问:昊昊回去发脾气了?她这才说道:可不?整晚搅得我不安宁,我发现见面还不如跟他在网上聊天,网上他还管我叫妈,昨晚你猜怎么着,他改叫我市长,气死我了,这孩子真叫我烦心说起儿子来,她话明显多了,很想发泄内心的焦虑,却欲言又止。电话再次响了:汪局长啊,恩,快到了,太客气啦,你才是今晚的主角,小山的酒量?不知道呀,我们也不是很熟的,行,见面再说吧。汪局在催吴同学了,顺便考究小山的酒量,没有秘书的场合,这样打探消息属正常程序,因为那种场面是不带盾牌的肉搏战,秘书就是盾牌。听得出来,汪局和吴同学都不是主角,主角是小山,跟吴同学认识的北京来的大股东,问题是这样的大股东,何以被称呼为“小山”呢?官员在傍款时,往往也收起官威,就好比再高傲的女人在面对金钱时,也会心花怒放,屈身相偎。在款爷们献媚道出官谓时,官爷们时常爷变得矫情起来:你是大老板啊,别瞅着这些长那些长的眼红,那位置近似于老虎的屁股,摸正了,老虎很舒服,心平气和地让你给它挠痒痒,一不小心碰到屁眼了,还不活吞了你才怪啊,你说能自在吗?哪像你们大老板啊,个个膀大腰圆的,抡起哨棒子,那是好汉武松,行者自由,远的不说,就咱那点薪水还不够你塞牙缝的你吹我捧,也是一种礼尚往来的优良传统。这回是破例了?官爷把自己当成老爹了,叫唤起儿子的小名来?我期盼能等到一次机会,各位官爷当面在“小山”面前对他的称呼,不知道今晚的月亮儿能否满足我这个心愿,尽管你在云层里泛出淡薄的余辉,却同样能照见人的影子来,我想偷窥一眼那“小山”的影子到底有多长

    等到了酒店放下吴同学之后,我发现了壹号车停靠在正中间,这点很是意外,没听小强提到壹号要亲自出马呀。司机的职责就是把领导安全送到目的地,然后你就别跟趟了,那是秘书干的活,甭管什么地方,你抬脚一进,自会有人引领你到你该上的地盘去。也就是从这一刻起,你才发现自己跟领导的车外距离是如此遥不可及了,也同样觉察出如小欧话语里隐含的内容了:司机算不上领导真正意义上的身边人。

    因为老头子和汪局的私人恩怨,所以过去我很少将奥迪开到这里的,老头子还时常诶属下敲响警钟:你们啊,少给我往xx(酒店名)钻,那地方有枪,小心走火!意思是:少跟公安搅和,出了事,老子撒手不管。

    即便是这样,人家对我这个旧日轿夫还是一视同仁的,先给你塞两包软中华,然后满面春风给你引进电梯,无须你说话,一路颔首把你送进包厢里。

    包厢是豪华而整洁的,可因为客人的显著特色,造就了这里头的乌烟瘴气,一旁伺候斟茶倒水的女服务员不时咳嗽着。废气的制造者们大都翘起傲然的二郎腿,斜歪在那里,首当其冲的是刚哥,有日子没见,脑门又厚墩了几码,肥硕的身子瘫在沙发上,肚子凸出一道弧圈儿,皮带快束到“小弟”部位了,正喘着粗气指唤服务员摆麻台。惟有小强笔挺地站在一边望着电视,活象个哨兵守在这帮“二郎腿”旁。只有三个陌生脸孔,其他都是熟人,都是“书记”类角色。我一进来,刚哥就嚷道:老余啊,你现在是神龙不见尾呀,藏在哪座庙里修炼啊,咱哥几个想敬上几拄香都找不到你佛面了。他一咋呼,汪局的司机也附和上,包括xx区委书记的司机也说,余哥你上次到我们那里,居然躲进政协了,明摆着瞧不起我们啦。小强冲我笑了笑,算是招呼一声。我也虚伪地客套几句,自嘲道:各位有所不知啊,别看我跟吴市长开车,心态早进人大了,提前步入男人更年期喽,玩不转啦!哪像你们不分白天黑夜地操劳啊,力不从心了。

    接下来是刚哥引见三位陌生脸孔,开车的不管车主是什么派头,你就是司机,刚哥再牛也没勇气给自己冠上个“书记司机”的名片散发出去,介绍起来极其简单,老某老某的,我也记不住,只知道两个来自省城,一个来自北京,架势都不小,省城的两位块头能跟刚哥一比,北京的就不一样了,瘦高个头,寸头,倍精神,跟陆战队员小强有一比。寒暄几句后,麻台已摆上,又是假模假样相互推辞,最后客随主便,阵形成二对二,我和刚哥南北方,省城两块头据东西,其他“书记”陪瘦高个闲聊,吹水起来能吞灭满室烟雾。小强可好,又笔挺地守在我背后,假如给他佩带上墨镜,那我就是du神了。

    饭前“长城”之役时间短促,一般没多少火药味,不用绞尽脑汁做牌,保留精力到饭后,以便充分发挥最佳状态,所以,码起来很轻松,顺便也聊上几句

    聊天中能看出官商两道的司机有着不同点,首先对话题筛选上,他们比较杂乱,跟主人一样,赤裸裸金钱染指舌根,什么股票基金,什么房产汽车,等等经济信息都很前卫,这类话题是官道司机的弱项

    在我们眼里那些东西实在深奥,交给自己老婆琢磨去,咱脑子不好使;再者他们喜欢宣扬自己的老板,老板财大气粗的秉性也传染了他们,嘴巴抖落出来的不比政府报告水平低,也带数字的,

    可能是商人喜欢做广告的原故吧,自己的司机把嘴巴当喇叭,给zhu子吹开来。这点是我们最忌讳的,

    除非跟老婆,能说说zhu子点事,平常嘴巴是封闭的,辣椒水也甭想灌出来。当然共性的方面也很多,最为典型的就是女人了,说到女人,是男人都来兴头的,除非你有生理障碍。

    由此,我在麻台上窥探到了这场宴席的议事主题:“王圣水”是牵线人,对位于本区黄金地段的氮肥厂生活区垂涎已久,势单力薄下从省城搬来主力军,再借助北京客人的势力,想吞下那块地皮,开发成山水别墅区。

    那晚上,我们饭后修理“长城”足有2个钟头,头头们那边才散席,将车迎驾到酒店大门前,我才发现在门前同吴同学话别的还包括“小杨头”看来我先前的判断是错的,第一秘书到了场,取代书记来旁听的。我同样听到吴同学在跟一个年轻后生握手时,说了句:小山回北京后代向老爷子问声好吴同学好象也喝了不少,脸色绯红,舌头也打卷了。

    曲尽席散,那帮大队人马随后要赶往“朝贺”开始后半夜的节目,这节目自然要将女市长排除在外了。我才觉得跟个女领导开车,也把自己变性了,心里有些不平衡了。

    那晚我啥都没捞到,麻台上还奉献了十来张“老人头”这就是两包中华的价值。

    奶奶个胸啊,给个娘们开车,我亏大了!

    吴同学上车后见我一声不吭,像是明白了我的心思,吐着酒气说:老余,他们那是醒酒去,你就别羡慕了今晚我被小山灌了几杯,头痛啊,刚才上车感觉飘飘的等到了小招,你要送我上房间,我好恶心啊,啊看来喝了不少,醉后的女人就如同脱光衣服一样,暴露出女人本性,需要男人给她抚慰。我忙停下车,将一瓶矿泉水交到她手上,搀扶她出了车,蹲在路边恶吐了几声,什么也没倒出来。她做了个手势,叫我扶她回到车上,然后才说:走吧,等会他们就赶过来

    醉到这份上了,她还在乎同僚们的眼光,保持一饿常委副市长的风度。

    得,吴同学你就忍受点吧,我尽量开稳当点,实在不成你就吐在车里,别怕我闻不得那股子味,跟老头子早习以为常了。

    身后终于“哇”的一声巨响,好似夜空打出了霹雳,随后就是暴风骤雨般的腥臭,奶奶啊,敢情香水女人吐出的秽渣也是臭的啊!

    我急忙向后面扔过纸盒,好让她清扫残局,从镜子看出,胸口湿漉漉的,肤色一览无遗,她正低头忙着擦拭。我狠狠咽了口口水,摆正目光向前,此时此景,作为男人没有非分之想那是虚伪,换成别的娘们,老子早乘机下手,拥揽入怀了:宝贝,只管往哥哥胸口上吐,只要你舒服就成。

    这时候我的电话响了,一看是“小杨头”的,不亏是秘书,开口就问吴市长没事吧。我回头望了吴同学一眼,她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靠在车座上喘气。我回道没事,我们快到了。他又问:送回吴市长,你还过“朝贺”吗?咱俩好久没聊了。说话间听到刚哥的粗嗓门在叫唤:叫老余过来,快他妈成缩头乌龟了。见吴同学痛苦成这样子,我不能撒手不管啊,至少送回房间再叫来服务员一旁伺候才能脱身,也就没那兴致玩耍了。于是我说:改日吧,到时候你有空招呼一声。

    挂上电话,吴同学居然笑出一句来:是让你过去吧,男人都这样

    等快到“小招”时,吴同学好象清醒了点,问:老余,晚上你爱人从不给你电话吗?

    我笑着回应:以前跟老领导开车,偶然会要我晚汇报,自从跟你开车了,这程序也免了。

    吴同学听后笑出了声,可随后就又“啊”上了,说赶紧点,又反胃了。

    下车后,吴同学基本是头重脚轻的状态,失去方向感,可心里还狠清楚,在我搀扶她时,染我动作轻点,别让值班的员工看到,影响不好。此时“小招”就在眼前,吴同学恢复了官态,自然要维护女市长的光辉形象。

    主仆俩人做贼一样溜进电梯里,进了电梯,吴同学才彻底松弛下来,我只感觉自己的胸口被她的秀发蹭着,痒酥酥的,胳臂也加倍沉了下来,等出了电梯,便不自觉地揽上了她的腰身,软软的,却不失弹性,真叫我魂魄游离啊。

    终于进了“咖啡屋”到了自己地盘上,吴同学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力量,一把甩开我,跑步进了洗手间,里面发出阵阵“啊”叫声

    那晚上送吴同学回到房间时间已近凌晨一点,孤男寡女的,我真担心自己把持不住,图谋不轨。好在吴同学吐完后,用苍白的脸蛋儿将我请出了“咖啡屋”这种场景可能就此一遭了,我有点恋恋不舍着,回头还问:你行吗?要叫服务员吗?

    吴同学晃着脑袋将门合上,我满怀失意地退缩在门外,怅然若失。

    月亮躲进了云里“小招”悄然无声,我靠在车位上,打开音响,点上一根烟,熟悉的旋律再次响起,多年来我一直喜欢张宇的沙哑嗓门: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月色太美你太温柔

    在这漆黑之夜,有多少缠绵故事在发生,又有多少怨言冲破乌云积压在月亮上啊!

    今晚月亮很羞涩,今晚吴同学很苍白,方向盘提醒我:自己该回家了。

    按照过去的作息,此时的老婆早进入梦想了。自从我把这女人开上了床,她对于领导司机的夜间行动关注点连成抛物线:刚开始她没时间搀杂这些花鸟之事儿,那时候她这个园丁没时间打理自家的花园,正是事业颠峰时期,一心扑在工作业务上,成天拿着话筒跟在领导屁股后面,事业性强女的欲火都烧在业务上了,没精力考虑自己户部容积量需求了,在女人失去需求时,她自然对男人失去应有的敏感性,包括户外反应也迟钝了;事业高xdx潮过后,她提拔到了领导岗位,我的车主也进了市政府,夜间活动明显加强,此时的老婆恢复了正常分泌,开始关注到户部里里外外的那些事儿,这期间有适应、有纷争,也有妥协,最终由波峰下滑,回归原位,她自己混杂在官道上,就应该遵守交通规则,领导司机的方向最终由车主决定,身不由己;眼下处于波动期,有回潮的倾向,虽没明说,我早感觉到,就因为车主的女的,女人对女人就好比是蜈蚣与鸡的关系,啄个不停,只是她不能张扬出口,痛在心里。但关键有一点能让老婆宽心,那就是官场上的女人可以跟上司插两腿,最差也拽上个单位小白脸,但绝不会拽上一个踩油门的腿脚,那样不光有生命危险,主要是尺码不适用,极容易断送仕途上的政治生命,上司给你下了结论:草,连司机都不放过,冒出的都是油,水少废气多!

    纵然如此,醋意还是有的,也难怪她,女人不是圣人,也怀有出墙那颗熊胆,男人就是凶猛的草原雄狮,爪子闲不住的,况且我今晚上就带着失意回归的,对方若不是女官僚,早掏出她心窝下酒了。

    老婆好似是入睡了,头偏向里侧,鼻息声还挺响亮的。

    “长城”上崩溃,再加上吴同学一路上折腾,我也累了,将衣服扒下扔在卧室里,进了浴室冲澡。刚擦上沐浴露,外面响起了老虎般的吼叫:滚出来!

    奶奶个胸,梦中发情不成?

    没搭理,继续冲水。

    “咣当——”门被揣开了,未见虎身,我自己那张皮被扔了进来:老实交代,你跟姓吴的咋的了?不说清楚甭想上床!

    我这才想起衣服上的残留物,那该是酒水与香水的混合产物,一定刺鼻的。在母虎吃醋时,不要分辨,一分辨就是醋上浇油,也不要扯上什么吴同学今晚上喝醉了,我扶她进了小招之类的事实,此类事实在女人听来跟谎言没区别,而且正切合她的疑点,那等于跳进黄河呛水了。从过去经验上判断,咱只要说个陪唱小姐喝多了,朝我胸口喷洒五线谱,老婆基本也就不问下文,她自己也是官场上混的,这种沾染在所难免,无须大惊小怪的。可这次不管用了,老婆立在我面前,歇斯底里地叫道:别跟我瞎扯,这香水味是特有的,不说实话是吗?

    到了这份上,我只有实话实说,因为我知道一个事实:有狐臭的老婆对香水特别敏感,当然对吴同学身上那味道就更感冒了。

    不信,你打电话问问吴市长!我用脚蹬上浴室房门,把疑问留在门外,让她自己选择。

    老婆收声了,等我出来时,她变了个人似的,和颜悦色地说:老余,以后别编造谎言,你这样的粗人也只有我看中,老实说,司机跟女领导之间很少发生那样的事,除非女人性饥渴,饥不择食了,像你这样的,还比不上我们单位食堂小货车司机。

    奶奶个胸,把老子给踩进粪坑里了,除非吴同学尿急,否则是不会跟我亲密接触的。

    老婆终于让我搂上了,我就说了,咱俩啊,是臭味相投,搀和到一块才容易激情。兴许带着那份对吴同学的失意,也或者我有了想象空间,回味着吴同学的丰腰弹肉,在老婆身上多坚持了一会儿,老婆这才满意而睡:实验证明,我的公粮没缺斤短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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