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东若躺在他的身侧,却没有入眠。
父母双亡的书生想要进京赶考,却遇见匪徒被劫持上山,毫无破绽的身世。
东若闭了闭眼睛,压下心底的怀疑。
夏知寒是谁其实已经不重要,落到她手里,就算他不是也得是。
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夏知寒起床时,东若已经没了身影,想来也是,她身为寨主,必然每日都很繁忙。
何况早晨抽时间来见他,恐怕也是推了事务。
夏知寒绑好头发,一推开门,便看到灵止蹲在门边,看见他一出来,灵枳秀眉一挑:“夫人,休息好了?”
语气问得有些古怪,夏知寒心生警惕,表面上依旧轻缓贤淑地回答:“多谢灵枳姑娘关心,我们出发吧。”
“等等,”灵枳从腰后摸出一双草鞋丢到地上:“夫人你再穿双这个,免得山里路滑,动了胎气。”
草鞋编得粗糙,看起来是临时赶制的,只是套在布鞋外面还算合适。
不过,这倒不是重点,夏知寒看着灵枳,沉默了一瞬,不确定地询问道:“动了什么?”
“胎气呀!”灵枳忍着笑回答,“夫人你第一天起得那么晚,不就是大当家身体力行,把您累着了吗?”
“我恐怕是个男子……”夏知寒试图辩解。
但灵枳根本不打算听:“男子又如何,架不住大当家气血方刚。”
有点道理,但是又完全没有道理。夏知寒不敢想象,他和东若平日里在众人眼中到底是什么形象。
“您前几日在饭堂里吐了是不是?”灵枳顺便补了一刀,帮他确认自己怀孕的迹象。
那是吃太多了……夏知寒默默反驳。
但很明显,大家有更为合理的解释:“那是害喜啊!后来你半夜腹疼,大当家连夜请大夫,这手腕子一摸一个喜脉。”
“……”听灵枳说得头头是道,要不是被怀孕的是他,夏知寒就信了。
“阿若说你们再胡闹她就要生气了……”
“对,胎儿没有三个月没坐稳不让说。”灵枳点头表示赞同,“我们不会到处乱说的。”
“……们指的是?”夏知寒一听这个说法,忽然胆战心惊。
“呃……就是寨口的麻子、种田的二狗、三娘家、四姥家……”一大串人名下来,不知道寨子里还有几个人不知道。
夏知寒也如此问道。
灵枳一拍大腿,激动地反驳:“有啊,寨子里的黄四娘不就不知道吗?她聋啊!”
夏知寒沉默不语地看着灵枳,似乎在无声质问。
灵枳见状干咳一声:“我也不信的,但是……这传的有鼻子有眼的,时间也对得上。”
“东若说你要是处理不好谣言,她会来和你谈心的。”夏知寒思考后开口。
“大当家怎么会知道?你少唬我。”灵枳对此嗤之以鼻。
见灵枳无惧无畏的样子,夏知寒幽幽道:“因为我会告诉阿若。”
“好好好,狐假虎威!”灵枳闻言眼睛一瞪,没想到夫人居然还是个芝麻馅汤圆——外白里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