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肯定此事一定与我和雷雨扬有关,我们惹祸上身牵连了邻居,我对此感到很是愧疚。
只有赶快溜,跑得远远的,那样才能让这些倒霉的人得到解脱。
我情不自禁地为他们的安全担忧,如果突然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身处异地而不是熟悉的家中,他们会不会惊惶失措?会不会从此无法恢复正常?
天空越来越低,感觉已经压到了楼顶,似乎马上就要落下来。我猜想,隐藏在背后那位妖怪无论怎么样厉害,大概也不可能有改天换地的能耐,眼前看到的东西或许只是制造出的幻觉,或者源自这个阵法中所含有的障眼术。
想的事一多,我突然发觉那种沮丧的情绪再次涌入自己的意识,几乎想立即放弃任何形式的抵抗,回到草地上趴着,等待命运的安排。
我明白,不能再犹豫了,得赶快离开这块地方,能跑多远就跑多远,我的清醒状态随时都有可能结束,重新陷入绝望的境地。
我驾车冲过小区大门,透过玻璃,看到保安趴在桌子正睡得香,我能够理解他,一个月八百元工资,确实值不得硬撑着,想睡就睡吧。
“咱们往哪走?去找你四姨妈帮忙吧。”我对雷雨扬吼。
“是啊,去找四姨,她老人家一定有办法的。”雷雨扬依旧神情呆滞。
“四姨住什么地方?咱们现在应该往哪边走?”
说话的同时,我不停在换挡加速,不管方向对还是错,总之先逃出去再说。
“她住在团山水库外面的一个果园里。”雷雨扬有气无力地说。
“早说嘛。”
我迅速调过车头,焦急中,一不小心竟然玩了个颇为完美的漂移。
大概是离开了那个阵法的缘故,我感觉轻松了许多,头脑渐渐恢复了正常的思维能力。
“先打个电话给你四姨妈,最好叫她出来迎接咱们一下,至少出出主意,指点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好,我打个电话试试看。”雷雨扬拿出手机。
正是深夜,昏黄的路灯光照耀下,大街上空荡荡的,路上全是成群结队的游魂,向我们投来怒气冲冲的目光,似乎影响到他们什么好事一样。
偶尔有一辆出租车驶过,整个城市正在休息。
我看看时钟,现在是凌晨三点十分,除了失眠症患者和麻将爱好者,以及一些昼伏夜出的猫头鹰族,一般来说,这个时间段是最清静的。
“大概没事了。”丁蓉轻松地说。
“刚才我怎么会如此不济事?好象被判了死刑一样——绝望,还有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疲乏。”雷雨扬说。
“停止总结,想一想怎样才能活过今夜。”我说。
小怪物把脑袋伸过前排座位中间,我轻抚它的头顶。
天空恢复了正常状态,放眼所及,繁星满天,银河横过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