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遇上你们,真是倒霉。”司机快要哭了。
“把车留在这里,跟我们一起逃吧。”雷雨扬提议。
“不行,我必须得守着车,全家人的生活就靠这个了。”司机表现得很坚决,不愿弃车逃生。
“祝你好运,再见。”我朝他挥手致意。
环顾四周,我失望地发现,整条公路前后都已经被完全堵住,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只有左面还留有一条缝隙,沿着未建好的楼房通向田野。
这雾既黑又浓,从地面起足有一百多米高,仿佛一道气体构成的墙壁,矗立在眼前,让我感到无比沉重的压抑。
看样子隐藏在暗处的那位强大的对手觉得已经玩够,想收网了。
凭这样的能耐,那家伙让我们死二十次都毫无问题。
“还看什么,赶快跑啊。”雷雨扬大吼一声,拉着我的衣袖往左面的空处逃去。
“这不对劲,为什么留下这个方向让我们逃,肯定是妖怪故意安排的,朝这边跑的话,多半会直接跳到它的嘴里。”我回以同样分贝的大喊。
“总比坐以待毙要好。”
我认为他说得有理,于是跟在他身后拼命的跑。
脚步下时常踢到断砖头和碎木板,我很担心会踩上某根尖端朝上的钉子,这东西在工地附近是很常见的。
跑出一段,我回头看身后,发觉浓重的黑雾已经完全合拢,再也看不到那辆出租车,我感觉到一丝心疼,那位不幸的司机此时很可能已经失去思维,成为中邪者当中的一员。
我无法肯定他的结局到底会如何,除了为他祈祷,我再也没有能力做其它的事。
“前面的小山上有个寺院,香火很旺的,不算很远了,只要穿过田野再爬一段山坡就到,或许我们可以去那里避难。”雷雨扬说。
“躲到庙里能逃得性命吗?”我问。
“或许能。”雷回答。
从他声音里我没发现任何的信心。
我对佛教的哲学思想有一些兴趣,但从不认为离世和放弃的态度能解决什么问题,按照尼采的观点,这是一种阉割疗法。
我一直以来比较欣赏从容和随意的生活方式,在不影响他人的前提下,尽可能享受自由和孤独,这就是我想要的。
逛公园的时候,我曾多次见过庙里的和尚抽着烟,开着小车进出的英姿,也曾在卖彩票的地方见过这些高僧们流连忘返的身影。
(曾听一些人说,夜里常有僧人身穿西服,到山脚下逛街,到烧烤店买东西吃,不知是真是假,我倒也没亲眼见过这样的事)
我能够理解,其实出家为僧可看作是一种职业,和尚们为善男信女提供心灵的安慰,以及追求来世幸福的途径(是否真的管用有待商榷),让那些通过非法手段获取钱财的人有了赎罪的机会(香火钱和捐款),并为此付出了劳动,提供了相应的服务,得到一些报酬也属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