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醒醒。”一个下属鬼隶走了过来,轻轻摇小吏。
“干什么!”被搅了好事的小吏满脸不快。
“那个江巡访使还没给阴德。”鬼隶懦懦分辨。
“瞧你出息的,堂堂巡访使会赖这点阴德?就记到本官账上,以后也好登门,多多讨教。说来江兄不愧是此道高手啊,全鬼城就这么一个漂亮寡妇,还被他惦记上了,不行,我也得四处看看,找那么一个妙人尝尝滋味……”
鬼隶不敢多言,退下的时候在心中鄙夷:“不就是**手段么,还当宝了。”
江雷生怕小吏反应过来,一路狂奔出城,汇合莲玉后,抱着两鬼回到境主庙,跟做贼似的,说来也憋屈。要说赚阴德速度,整个阴曹超过他的没有一个,自从来到异时空,前后已经获得了十二万不止,可手中却没有一点零花。
“不行,有空要试着画符了!”男人手中没钱,就像身上没血一样,到处硬不起来。可卖符不是那么容易的,按鬼画符中的说法,还要去永平府的鬼修坊市,他现在被佛塔寺算计着,哪走得开。
“要不试试卖给阴曹鬼隶?”江雷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姚张氏被他放下后,战战兢兢行礼道:“拜见巡访使。”
“嗯,起来吧。”江雷将今晚发生在姚家的事说了出来,又道:“为了你的安全,也为了我的名声,你最近都跟着我吧,免得再被抓走。”
姚张氏听后,浑身颤抖地哭诉道:“可怜我一个弱女子,先被境主惦记,后被丈夫冤枉,死后还被泼脏水……”
“咦!”江雷听话风不对,疑惑道:“你将当初发生的事说给我听听。”
“当时,民妇被恶境主惦记,夜夜纠缠,虽然宁死不屈,但也惊动了丈夫。可恨我那丈夫,见我衣衫不整,就以为民妇与人私***夫趁乱逃了。便动用私刑拷问,民妇说出实情,他只是不信,一个劲追问奸夫是谁,口口声声怀疑家中下人。如此三番两次,民女被屈打而亡,他这才相信是境主作恶,告上了城隍庙。当时被拷打的,除了民女,还有几个平日言行不谨的小厮,这些人怀恨在心,便四下造谣,说我与境主***羞愤而死。虽是为了报复姚举人,但也污了我的名节。”
“这……”江雷惊诧了,没想到其中还有如此隐情,心说道听途说当真信不得。
谁知她的话惹恼了一旁做书童打扮的卫莲玉:“胡说八道,如果境主惦记,你一介民妇怎么有力反抗?旁得不说,就算境主趁你沉睡入侵,你就难以逃脱。”
莲玉新死不久,根本不知到前任后任的事,只以为她在说江雷,怎么能忍。在小姑娘眼中,自己男人就是世上最好的,岂会干这种龌龊事。
“民妇所言,句句属实,否则就叫天打雷劈,不得转生!”事关名节,又是心中的痛,姚张氏言语开始激烈起来,只觉得世间的无数脏水,都泼到了自己身上,一时又是憋屈又是恼恨又是心酸。
“哼!”莲玉轻哼,怎么都不相信自己男人会做出那种事。
莲玉劝说半天,才让姚张氏平静下来。江雷趁机跑到孔家,将原本属于谭元薇的养鬼罐拿来,对姚张氏道:“你身子羸弱,就算待在境主庙都不安全,还是先躲进罐中,等七月十五到来,再将你送回城隍庙投胎。”
姚张氏听说,只得跳入养鬼罐,江雷将之收入储物长命锁。莲玉却可怜巴巴的央求道:“怪可怜的,要不老爷把余娘也收了吧,虽然嫁过人,但又没有失身,况且还能传她影杀鬼功,成为老爷的护卫……”
听得小姑娘开心不已,江雷又乘机把练功出岔子,需要九种命格的事编了一遍,莲玉果然没有痴缠,只说请老爷不要顾念自己,能当一辈子的影子就已经满足了。
此时,姚家已经将着火的房子扑灭,四邻也多半散去。
“看来,佛塔寺没有再弄幺蛾子。”江雷又去阳间境主庙,见里面的房舍除了三间正殿,已经住满学生。“哈哈,我看谁还敢来砸庙!”
要知道,天齐王朝的读书人是最不好惹的,尤其擅长马蜂窝神通,得罪一个就能惹出一窝,秀才带人冲击县衙府衙更是家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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