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争辩的陈到刚一抬头,却发现马先生已经消失不见。正忿忿不平的暗自嘀咕一番。却听得门外传来几声哒哒的敲门声。
“等等。”陈到赶紧下床,穿戴好衣物。
门开后,一位青衣长袍,六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人躬身站在那里。
眼角瞟见不远处旅馆的老板正在楼梯口处偷眼观瞧,陈到疑惑的问道:“老人家,请问您找谁?”
老人微微笑道:“请问,您是陈到先生吗?”
“我是。请问您是?”陈到抓了抓头,脸上的疑问更加的多了。
老人恭敬的微微屈身说道:“我是罗家的管家。我叫王元清,你叫我老王就可以了。这次,我是奉罗老太太之命前来邀请陈先生的。你不知道,自从你失踪之后,罗老太太一直记挂的紧。所幸你正好来到此处,所以罗老太太特意命我请陈先生过府一叙。望陈先生千万莫要推辞。”
“呃……”陈到惊讶到呆滞了半响。这才木纳的抓抓头发,喃喃说道:“这个。王老,我还有点事情。要不改天我再去亲自拜访吧?”
王老胸有成竹的一笑:“罗老太太早知道,陈先生会有说辞。所以,特地在今日来之前已经命家中厨师摆下了酒宴,就等陈先生前去了。罗老太太说了,如果今日陈先生不去,她就一直坐在酒席上等着。”
……自从陈到撇下“楼外楼”独自离开,罗雨雯在劝解了一番忿忿谩骂的儿子罗晓阳后,就开始对陈到的行踪秘密的查访。对于他们这种层次的人来说,要找到一个人是很简单的。虽然,陈到一路走来不露痕迹,却仅仅只在三天前使用了身份证登记后,就立刻的有人汇报给了罗雨雯。至于说罗雨雯为什么对陈到如此的上心,还要归结于她经历了许多沧桑风雨后的那种直觉。陈到的离开不仅没有让罗雨雯同自己儿子一样对他产生一种不负责任的感觉,相反的更加的猜测起陈到那许多的神秘。得到容易,放下有多么的困难。罗雨雯是非常清楚的,她也知道要让陈到这么一个重感情重承诺的人选择抛弃,肯定有着非常的理由。有的时候并不是非要对方表现出什么非凡的成就才能得到别人的肯定,你的光彩总是会在最适合的时候散发出来。但是当别人都知道他是金子的时候才来拉拢,未免也显的太迟了。总而言之,在罗雨雯心中对陈到的评价归根结底一句话,“此人绝非凡人,可以为友。万不可为敌!”。
罗雨雯女士虽然和陈到只相交一面,但是对陈到的了解甚至不亚于他本人。她知道,对付陈到这种人首先不能用强权和诱惑,用感情笼络来的更有效些。而且,有的时候陈到确实也是那种需要提前为他做下决定的人。这样他自然也就不好推辞了。
果不其然。陈到思量半天,无可奈何的撇了撇嘴角:“好吧,那你等我会。我去整理下衣服。”说完也不等对方搭话,仿佛发泄自己怨气一般,兀自关上了房门。
王老笑了笑,默默的在门口等待着。猛一转头,瞬间转厉的眼神狠狠的刮了一下一旁偷瞧的旅馆老板,吓的对方赶忙的缩回脑袋逃窜下楼。
孑然一身的陈到也没啥东西需要整理的。将床头柜上的钱包和手机装进外套口袋中后,故意赌气的坐在床边怄气。抽了一根烟的功夫,起身准备出门。来到门口,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回到床边将被褥整理一番后,这才开门出去。
来到楼下吧台,陈到准备掏出钱包结账。却听得身旁的王老笑道:“陈先生。您的房费,来时我已经帮你结过了……而且,这个地方环境实在太差。老太太听说后,揪心的很。早就为您准备了一处更为舒适的住宅。您看,您还有什么要带的行李不?如果没有,我们就出发吧。”
陈到疑惑的望了望旅馆老板。后者赶紧掐媚的笑道:“是啊。是啊。这位老先生,已经结过账了。再说就算不结账,有您这样的贵人来小店住宿,是小店的荣幸。我哪里还敢奢望收钱呢。前些日子,您一踏入本店的时候,我就觉得百花齐放、瑞气朝祥。现在想来,果然是贵客临门啊。嘿嘿。”
回忆起两天前,自己病重在床上的时候。这个眼前的旅馆老板连送瓶开水都鄙视的不愿进门的模样。陈到不由的好生厌恶起来。遂,偏过头去催促起王老:“谢谢了。我们现在走吧。”
王老笑道:“门口早已经准备了一辆汽车。就请陈先生先上车吧。”然后一展手,引得陈到迈步跨出门去。
听得旅馆老板那油腻腻的马屁声不停在响,王老猛然脸色一沉狠狠的一瞪对方。吓得后者硬生生的将未说完的半截话语咕噜一口咽回肚中……王老鄙夷的扫视一眼后哈哈一笑,转身紧紧跟着陈到走出店去。
PS:我是真的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