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的私人财产,随便找间屋子过夜不算过分吧?再说,这里好像根本没有人……林妙妙环顾四周,没看见任何一个侍奉的下人,只得扶着裴初云径直走进房间,瞅准了玉白牙床,一甩胳膊,将裴初云整个身体甩在床上,然后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瞪着仍睡的怡然自得的某人,气不打一处来。
“猪一样重死了,也不知道原形是什么?飞天大野猪?草原大花鹰?要么就是冰川北极熊!”林妙妙一面自言自语的抱怨着,一边忿忿的转身准备离去,不忘回头道别,“我已经仁至义尽了哦,还蚂蚁抗大象的把你抗了回来,没让你在外面冻死冷死感冒死,今晚你就睡在这里吧,反正这里随便哪一处都是你家,我也该回去了,芸娘交代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林妙妙不等裴初云作答,抬腿就走,当然裴初云也不可能回答,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了什么,又折回来,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发,走近床边,将裴初云的身体往床里侧推了推,瞄了一眼床头上整齐摆放的锦缎丝被,伸手扯过来,轻轻的盖在裴初云的身上,然后满意的点点头,转身离开……
诶?手腕忽然就被拉住,林妙妙诧异的扭头看,裴初云修长有力的手指正扣在自己的手腕处,紧紧的,冰凉的,像一把枷锁牢牢拴住,不留余地。
林妙妙看了一眼仍在熟睡中的裴初云,撇撇嘴,抬起另一只手用力分掰,可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挣脱不掉,裴初云的手掌像生了根,紧密的攀附在林妙妙的手踝上。
林妙妙急了,大喊:“喂!你……”要干嘛三个字还没说出口,身体就被扯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林妙妙惊愕的瞪大双眼,裴初云的睡颜近在咫尺,皮肤细致的吹弹可破,下巴尖尖,唇瓣如花,浓密而乌黑的睫毛像扇面一样轻覆眼睑,在灯光的反射下,投下墨色的阴影……真好看……林妙妙越看越入迷,恍然间记起自己似乎还躺在某人的怀抱里,不禁涨红了脸,对着裴初云的胸口挥舞着粉嫩的小拳头,叫着:“喂……放开我,放开我……”
哪知越挣扎越紧,裴初云的手臂紧紧勾住林妙妙的腰,使之更紧的贴近自己的身体,林妙妙窘的小脸酡红,心脏几乎跳出来,张口结舌的道:“喂……你你你……别太过分……”
“别动……”裴初云仍紧闭着双眼,嘴里发出沙哑的低吟,“让我……就这样……抱着你……”
林妙妙身体僵硬了,不再挣扎了,不再反抗了,乖乖就范了,裴初云那风琴一般磁性的声线让她彻底沦陷了,索性做出一副深明大义的表情,心想不就是个抱抱吗?大不了就当取暖了,所以这样想通了,就小绵羊一样缩在裴初云的胸前,一动不动,任由裴初云抱个满怀。裴初云脸上的不安一闪而过,嘴角轻轻勾起,终于露出释然的微笑,便紧紧的拥着林妙妙沉沉睡去。
裴初云的衣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胸膛却温暖而坚实,淡淡的麝香混合着酒精和血腥的味道,竟有种燥热的不安深深的在林妙妙的心底翻滚,翻过来,滚过去,蠢蠢欲动,又憋的喘不过气来,林妙妙只觉得口干舌燥,就这么睁睁的望着那张精致的睡颜,一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