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驱散。
看得出来,伊甸在这次行动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他的能力是可以干涉有意识死者的心灵的。
“阻碍冲破了,我们可以接着冒险。”
擎阙的神情变得更加严肃:“但在此之前,我们得先做足筹备。刚才的行动,已经使瘟疫根源感到愤怒了。”
麦瑟表示赞同。没错,他们得从现有的跟瘟疫根源有关的情报进行分析,再规划新的行动。
破败的庄园内。
在庭院周围,一朵又一朵的月见草含苞待放,却迟迟不能开花。
它们的种子是被弥雅散播出去的,在昨天夜晚,因为那轮月亮的出现而选择生长,但随着其突然的湮灭而中断成形了。
“瘟疫根源依靠亡灵的怨念铸成防御,这其实算不上它本体的力量。”
“所以它自身是创造不了这类防御体系,还得让受瘟疫污染的生物助力。”
麦瑟回想起之前消灭的怪物,除了那丑陋的幽灵,黑羚,以及瘟疫征兆,似乎没有其他的灵魂体了:“之前遇到的那些变异生物,想来都可以被称作‘行尸走肉’,即死后重生后塑造了新的躯体,灵魂却被夺走了。”
“这样的怪物,依据生物习性或者生前的怨恨作为行动准则,但受瘟疫根源约束。”
“即便消灭了他们,只要其灵魂还在瘟疫根源手上,依旧能变化出强大的能量作为辅助。”
擎阙沉思良久。
他回想起第一天冒险的时候,那个疯狂盗贼团的首领。摩震,被自己养的猎犬扑咬至死,尸体扔在城区化作了烂泥。
身体覆灭或许算不了什么,其灵魂掌握在瘟疫根源手里就行……看来杀死摩震的猎犬们,估计就是瘟疫根源操纵的刽子手,它们是被操控着张开獠牙的。
“擎阙,你说你释放了大量的灵魂,是包括所有死于瘟疫的生物吗?”
“……我不确定。”
擎阙无法准确的说出这个数据,他也不知道诺斯玛尔之前总人口是多少:“估计也就四五个村子的人。瘟疫根源手中一定还攥有大量的灵魂。”
“或许能掌握在它手中的灵魂,不仅是被瘟疫杀死的,只要留在这片土地的都可算数。”
“可既然如此,它只派了一群行尸走肉守在外围,而不让这些灵魂彻底占据诺斯玛尔,成为更加恐怖的禁区……是害怕自己压制不了这么多的数量,从而一直藏在自己身边吗?”
麦瑟从保障生存的角度思考,觉得这有端倪。
她觉得,对方作为传播疾病的怪物,操纵亡灵只是附带的能力,却必须将其作为自保的手段……看来瘟疫根源的能力也是有瓶颈的。
“我觉得,怨念极重的灵魂容易被它操纵。”
想起刚才的境遇,还有前几天的冒险,擎阙提出了一个合理的结论:“那些在瘟疫之前就已经遭受过痛苦的生灵,失去了生存的希望,更容易听从瘟疫根源的命令。”
“老巫婆,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关于那个吟游诗人的故事吗?”
“记得,是我们在哈穆林遇到的,魔笛使者皮特……”
麦瑟回答到这,眼珠忽然一转:“你明白了什么是吗?”
“皮特不是死于瘟疫事件,而是死于村民的恩将仇报,虽然这件事存疑……”
“但是,瘟疫根源完全可以利用他的怨恨,为自己增添一个强大的守卫。不过也仅仅只是守卫了”
”皮特获得了永生的权利,比生前的能力强大了数倍,但他的仇恨,即使到现在也报偿不了。瘟疫根源也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说到这,擎阙的眉头紧皱。
麦瑟也从中看出了其利害关系:“确实,哈穆林的村民们几乎都丧生了。皮特想要复仇,只能去摧残他们留下的灵魂。但瘟疫根源是不会答应的。”
“这些都是瘟疫根源所需求的能量,其中也包括几个充满怨念的生灵……他们是不会被轻易献出的。”
“所以,他们的意识必须停留在仇恨的过程之中,以效命所谓的主人为前提。别说报偿,就连解脱的机会都不该有。”
俩人的神情变得十分难看。
其实所谓帮助获得永生的能力,只是瘟疫根源的借口罢了,真正的目的是为了自保,让自己不受侵害。
然而为了达成这样的目的,它需要更多的灵魂作为傀儡,给予他们谎言和永无止境的监视。让祸害的能量在这片城市里难以停息。
所谓的永生,根本就是残忍的借口。灭绝人性且愚昧无知的!
“我们所斩杀的怪物当中,有些是灵魂尚在躯壳之中的,例如疯狂盗贼团。”
“至于魔笛使者是已经献祭了灵魂,而在沙漠的那只蝴蝶夫人,它本是昆虫,灵魂被取走了也不见得有多大的用处。”
擎阙想着下一站将会遇到的怪物,不知是行尸走肉,还是尚未被献祭的活死人:“我们不仅要摧毁那些变异的躯体,还要救赎他们的灵魂,让他们长眠于地底,而不是送走成为瘟疫根源的养分。”
“只有这样,虚伪恐怖的野兽才不会无懈可击,同时也能给死者一个交代。”
……
在格罗兹尼村外不远,一阵恶鬼的低语。
“你们打算……怎么给死人一个交代?”
“接下来你们遇到的,将是真正的狂热者,不具备任何希望的怨灵。”
“我也准备,在杀死你之前,先折磨你的内心……破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