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上午临近下班时,桃子打来电话,表面上谈工作,实际用意一目了然。东拉西扯了许多工作,庆生知道,事情拖下去,反而不好,于是把事先想到的四个字,讲给桃子听。
桃子当然是聪明人,听后没再说话。挂了电话,下班铃声便响了起来。去食堂用餐时,庆生左右张望,一直没看到桃子的影子。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办公室里的女生们,中午故意不吃饭,有些肥胖的想瘦身,有些苗条的,想继续保持苗条身段。
其实,女人不能太瘦,骨感是骨感了,但男友抱在怀里,少了余味。桃子没来食堂,显然与瘦身无关,她肯定生气了。庆生猜测,但他什么也不能做。一旦心软,就会给桃子错觉。
好在下午无事,桃子也没再找他。晚上下班,仍没在食堂见到桃子。庆生隐隐有些不安,回到宿舍,坐了会儿,心思恍惚,便出了门,去街头吹风,散散心。
闲逛了半小时,华哥来电话。庆生问了问他及嫂子的近况,得知生活渐渐转好,心情好了大半。
自然,发小问起果儿的情况。挂电话前,像不经意似的,发小说,他在屋里找了份工作,薪水不错,最近,公司有个出差深圳的机会,他争取到了。估计月底就会成行。他到了深圳,想见见他们。
发小的用词里,强调了“他们”,庆生心知肚明,他更想见的,还是果儿。发小不敢与果儿联系,只能曲线救国,请庆生帮忙。庆生昨天才见到果儿,其实晚上出门,还想再见,但见面频率如此之高,怕人讲闲话,更怕果儿不肯见。
向果儿传达发小的心意,其实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但庆生正愁没机会,于是兴高采烈,抬腿迈步,往果儿的出租屋走去。
果儿那天没加班,庆生进屋,坐下,喝完一杯茶,才讲明来意。
果儿听罢,表情淡淡的,只讲了一句:“帮我劝劝华哥,让他别来看我。就算来了,我也不会见他。”
庆生说:“我知道,你是讲情义的人。”
果儿说:“正因为讲情义,所以才不能见。”顿了一下,又问:“你希望我见他么?”
被果儿将了一军,庆生一时哑口无言。说真心话,他当然不愿他俩再见。庆生说:“我要替发小谢谢你,你是个好女人。”
果儿说:“没你讲的那么好,我心里也有阴暗面。”
对此,庆生亦认同:“人都有两面性,这才是人性。”
不待果儿回话,庆生又说:“不见就不见吧,我明天劝劝他。华哥也是有福之人,闻到这么久的体香,该知足了。”
显然,庆生在借他人之题,发自己心中之想。果儿露齿一笑,她听明白了。又坐了一会儿,果儿明显有赶庆生出门的意思了。
她不能再错下去。
告别出门,对面芬姐家里,灯火明亮。庆生见果儿合上了房门,轻轻移步,到了芬姐家门前,正欲伸手敲门,问问她报告的事。
手举在空中,还没落下,忽然听到屋里有喘息之声。侧耳细听,竟然是两个人的。庆生明白屋里正行何事,羞得面红脖子粗。
再一想,又觉得不对。他听芬姐讲过,老赵不会这么快回来。那么,这房间里另一个男子,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