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点点头,穿起外套说道:“凌晨的时候,发生了两起凶杀案,其中有一起很诡异,死者全身的骨肉都被掏空了,就剩下了一张人皮,所以……”
“等等……”
我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老王头儿给打断了:“苏童,你是说人皮,那之前我看到的,该不会是……”话说到最后,老王头儿的脸也惨白惨白的了。
“王叔,死者是个男性,但我总觉得这其中似乎有着某种关联,所以才想要回局里一趟,我就先走了!”说完,我就要出门!
“苏童,你等一下!”
“怎么了王叔?”
老王头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从抽屉里取出了纸和笔,刷刷写完之后递给了我:“这是我的一个老朋友,平日里总是神神叨叨的,如果真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儿’,你可以去找他,去了报我的名字就行,记得带两瓶好酒!”
我知道老王头儿说的‘棘手的事儿’是什么意思,所以直接将纸条装进了兜儿里:“谢谢了王叔,那我就先走了!”
“走吧!”
老王头儿把我送到门口又嘱咐了我一句:“苏童,临了王叔再多说一句,有些东西不是你不相信就不存在的,你师傅就是最好的例子!”
老王头儿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一些悲伤,说完之后我看到他的影子消失了,随后听到了警卫室咣当的关门声。
……
“师傅……”他的一句话,将我思绪拉回到了两年前,拉回到了那个诡异的案子里面,也拉回到了师傅的尸体跟前。
师傅的死,一直都是我心里的一根刺,即便两年过去了,依旧深深扎在我的心里,常常在深夜中将我惊醒过来。
至今,没有人知道师傅是怎么死的,只知道在家里发现他的时候,五官全部消失了,脑袋成了一个被肉皮包裹的圆球。
同时,长满了头发……
那起案子曾经震惊了省厅,下派外请了很多的法医界权威泰斗,但最终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师傅的皮肉组织出现在再生长。
换句话说,是师傅,被动的杀死了自己!
对于师傅的死,我一直保留着他杀的看法,不过全局昼夜不歇的排查了两个月,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哪怕是一丝一毫。
我从小就是个孤儿,从心里来讲,我早已经将师傅看成了自己的父亲,因此在那段时间,我翻阅了大量的诡异病例。
但没有一起,跟师傅的类似!
最终,那起案件也不了了之,而师傅,也被定性为了心脏骤停猝死!
那起案子已经过去了两年多的时间,如果不是老王头儿现在提起,我是不会去回忆的,毕竟我已经将它深埋在了心底。
可现在,我不得不去面对!
师傅的死,对于我来说是诡异的,是没有办法用科学去解释的,而眼前的这起案子和我刚刚的经历,何尝又不是一样呢?
老王头儿的一句话,勾起了我不愿意面对的往事同时,也给了我一个提醒,让我心里隐隐有了一个不确定的猜测。
师傅当年跟我说的那句话,是不是有所指呢?
或者说,师傅早知道他会有那么一天,所以才会给了我那样一个提醒?
毕竟他是一个老刑侦,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了什么,怎么会说出那样充满了悖论的话:“这个世界不只有活人和死人,还有……”
要知道,干刑侦这行的,几乎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还有老王头儿,是不是也知道一些什么,不然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然为什么会给我一个地址,让我遇到‘棘手’的事儿,就去找那个人?
难道,仅仅是为了几顿酒的交情,关心我一下?
这一切,都没有人能给我答案,宛若翻腾的迷雾,遮住了我的眼睛!
就像,趴在我后背,让我看不到的那个‘女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