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此时很平静,平静到就算这盘带子是某个充气娃娃或者那个‘女人’播放出来的,我都不会再去有任何的在意。
走到了播放机的前面,我看到机子已经停止了运转,借助幕布上的光亮,我看到这里显示的标志是备用的电源。
于是,我打开了灯!
我打开灯的目的,当然不仅仅是要将这盘带子收走,更主要的原因是我想知道是谁打开的,机子不会无缘无故的播放才对。
但是,入眼四周,没有发现任何人!
只有,最后排,端坐着一个垂着头颅的充气娃娃!
其实这种情况我已经是预想到了,不过我总是有些不甘心的,这东西到底是谁播放的,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怀着这样的疑问,我去弄了一些杨伟他们身上的东西,随后走出了地下室。当看到外面的阳光时,我居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望着手里的胶片带子,一个荒谬的念头从我的心底冒了出来:“或许没有人、也没有‘鬼’来打开播放机,而是你自己想让我看到这些东西,想让我从你将不见天日的地下室带出来,回归到光明,回归到世人的视线之中吧?”
我很清楚,这种想法是无比荒谬的,可此时就是盘旋在了我脑海里面,我不得不承认,那段歌舞我看的太过入迷了。
摇头苦笑一声,我从之前的窗户里钻了出去,将其谨慎的复原之后,我一路小跑的出了小区,因为我怕杨伟隔壁的女人追来。
手机已经是快没电了,不过我还是给凌歌打了个电话,当然所说的言辞并不多,只有寥寥几字:“凌队,我想见你!”
“你是说,这胶片是自己播放的?”
凌歌和我约定的是一间茶楼,当我将之前的一切说完之后,她露出了吃惊的神色,但转瞬之间就是恢复了正常。
“或许有人故弄玄虚吧,但我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线索!”那间屋子就那么大,一眼就能看完全部,我可不怀疑我的视力。
因为杨春娥的事情,所以我不愿意去说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那样只会让凌歌担心我的精神状态是不是正常的。
就好比我说的这番话一样,如果凌歌她聪明的话,那就一定能听出来这其中的深意,我还是怀疑这起案子中,存在另外一个人。
显然,她不仅听出来了,而且对于我还真的有些担忧:“苏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希望你能好好听听我的话!”
“你说吧!”我知道,她又要开始一个棒子一个枣儿的劝解我了。
“你加入警队有三年多了吧,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起案子?”苏童目光灼灼的盯着我,提醒着她这句话的严肃性。
“什么案子?”
“土炕藏尸!”
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凌歌的眼中是带着深意的,这种深意我懂,她在给我传递一个很明确的讯息,这起案件中,没有什么隐藏的人!
“当然听说过!”
土炕藏尸,是很久以前发生的一起极具轰动性的案件,当然并不是说这起案件多么的可怕和残忍,而是说那种离奇诡异性!
据说是一个男的,因为怀疑他媳妇儿出轨,在酒后失手把媳妇儿给杀死了,其实这本身是一起极为普通的刑事案件。
但真正让警局头疼的是,他媳妇儿的尸体怎么都找不到,所以当时很多同事虽然都义愤填膺的,却始终无计可施。
因为根据司法的程序来说,无论有没有目击证人,无论有没有证物,只要尸体找不到,那就形不成证据链,形不成杀人的事实,没有办法对嫌疑人实施抓捕和定罪。
说破了天,也就是一起人口失踪案!
毕竟法律是要讲求公平公正的,如果仅仅凭借一些证据或者目击证人便将案件定性,那本身就是有失公允的一件事。
因为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完全可以伙同另外一些人,故意栽赃一个人,说他杀人了,但是找不到尸体,那这个人是不是要接受法律的制裁呢?
显然,是行不通的!
在案发的那天,很多街坊邻居都听到了男人和她媳妇的争吵,很多人都听到了他媳妇儿的惨叫声,基本可以确定人就是他杀的。
然而,尸体却怎么都是找不到!
尸体找不到,犯罪嫌疑人只能放出去,但就在最后一天的时候,一个老太太来到了警局,说是那个女人的母亲。
通过她的口供,办案人员将犯罪嫌疑人家的土炕拆掉,随后砸碎了土坯去化验,得出的结论是他媳妇活生生被做成了土坯。
面对铁证,凶手只能供述了作案过程,说他将媳妇杀死之后,连夜分了尸,随后更是将骨头砸碎,连皮带肉的用电磨磨成了血水。
磨成血水之后,回家用黄泥、麦秸等东西做成了土坯,晒干了之后垒砌成了土炕,由于当时的刑侦设备落后,所以根本没有办法查出来。
当然,以上所说的这些,只能说凶手穷凶极恶,跟我似乎没有太大的关系,按理说也不该轰动了整个警界才对。
真正造成轰动的根由,是报警的老太太!
据她说,报警前一天晚上,怎么都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睡着了,竟然梦见了她满身是血的女儿,一步步向她爬去的时候,嘴里还不断的哭诉着。
“我好疼、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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