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佳人绝代一舞倾城

音婉转入耳，此刻那白玉莲台数百灯火逐一亮起，像是有了生命，白玉更显无暇，水池更显清亮，混杂着大厅青铜兽头口中涓涓流水声无数，琴音渐缓。朵朵金莲划破水面升腾而起，而后停下，像是一朵朵开在水面之上的金色莲花，华丽精致，美不胜收。

    “纵观这大荒九州，也只有她可令这白玉莲台亮起烛火……”也不知是谁感叹一句，立刻引得周围无数敌视，似乎是在怪他打破了这美轮美奂的宁静。

    朵朵金莲绽放，透过阁楼天窗，一缕缕清冷的月色洒落下来，像是朵朵金莲散放出灿灿华光，如梦似幻。

    场内宾客不由的停下动作，皆被这美景吸引。一声萧音悠然响彻，碧绿斑驳的湘妃竹天然便带着一股悠然的愁绪，渐入人耳。古琴相和，红纱帐笼罩落下，红柱佳人影，也不知几人铜杯斜倾，洒下滴滴浊酒。

    随着眼前红光收敛，人影清晰，一席红衫长裙映入眼底，露在衣衫外的双臂宛如耦玉，冰清玉肤令人遐想万千，所有人的视线不由上移，只见一绝色女子眉眼含情，嫣然浅笑间却又显得清冷高洁，青丝轻轻飘洒于肩畔，眉心一簇美人纹，更增添无数风情。一眼望去，竟似乎要沉浸其中，再也不愿移开目光。

    无人言语，无人开口，所有人的呼吸竟也似停顿住了。

    “砰！”

    一声酒杯摔落在地上的清响，只是却吸引不来任何一人注目，所有人都看的呆了，更有人口中呓语，不知说些什么。

    “咚咚咚………”

    古琴声陡然变化，钟鼓轻和，白玉莲花台上的绝世佳人翩然起舞，眉眼含羞，相比较之下，之前出现的那九名绝色女子倒成了陪衬一般，犹如星月差距。佳人绝代不过如此，脚步翩然，胡璇飞舞，衣裙红装，清冷高雅，整个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一般。

    她素手轻挽，点点神光从她修长葱白的五指洒落而下，不知是何方法才有的这般奇效，时而跳跃如仙，时而静如处子，一行一动，一跃一顿，皆带有高洁出尘飘渺似仙的意味，如同仙女起舞，不似人间所有。令人惊叹，呆滞沉醉不已。

    忽然白玉莲台一阵粉色花瓣漫天飘起，白玉莲台下方的竹箭空筒喷涌而出阵阵彩雾，场面更加华美，空中馨香阵阵，令人迷醉不已。

    也不知是多久，琴寂，舞停，天地间一片寂静无声，诸多宾客久久未回过神来，那白玉莲台上的佳人伫立良久，众人才如梦方醒。

    “啪啪啪……”

    如潮水般的掌声响起，再无一丝杂音。

    “奴家姑瑶献丑了，在此恭祝各位学子夙愿如尝。”声音清脆飘渺，在白玉莲花台上响起，落在在场中众人耳中却胜过万千歌声。

    一舞倾城，绝代佳人。

    “怎样？这五年一度姑瑶仙子献舞不错吧！”伏陵眼见着秦凡也和众多看客一般，露出沉醉呆痴模样，调笑道：“人家可是大荒九州内有数的排名第三的美女呢！不仅萧吹的好，舞跳的更是一绝，闻名九州，多少人想看都是看不到的，无论多么位高权重的大人也不能强迫这位做出什么不愿的事来，她来历神秘，多少想要暗中出手的人俱都不知所踪。只是她有个惯例便是每五年临考登上这白玉莲花台上献上一舞，祝九州学子夙愿得尝，如此这花满楼才能名满九州大荒啊！”

    秦凡脸上一红，也不知是回味那翩然起舞的绝代佳人的舞姿，还是被伏陵调笑所致，只是低声道：“如此一说，她倒也算得上是一奇女子了。”

    “嘿！这话还没和人说上一句，就暗自倾心了？”伏陵嗔怒道：“最是见不得你们这种见色忘义之人！”

    秦凡挠挠头，不明所以，心道不是你说她来历神秘吗？生怕伏陵生气，只好沉默了下来。

    “只怕看了这女人的，几天之后谁还有心思考试，怕不是满脑子都是她了罢！”伏陵见秦凡沉默，也不知是解释刚刚的怒气缘由，还是提醒秦凡不要沉迷深入，当即说道。

    “啊！”秦凡如梦方醒，“啊”的惊叫一声，扫视环顾果然无数举子贵胄正一副迷醉不可自拔模样，心中暗惊，这叫做姑瑶的女子也不知安的什么心思。又想到刚刚差点错怪伏陵，更是羞愧难当，不能自己。

    “今年还如同往年一般，吟诗作对最为出色者，当近观奴家一舞，题目自选。”说罢，只见那白玉莲花台点点合拢，竟沉入水中，消失不见，所有人静静看着那莲台沉入水中，只觉得心中一阵怅然若失。

    “仙子之舞果然非凡间所有，时隔四年今日一见还如同当年那般绝世倾城。”有举子感叹。

    “也罢，夜晚漫长，今宵苦短，还是快些书写诗词歌赋，角逐第一才是要事！”有人等不及了，此刻大半九州举子皆汇集于此，另外更有贵族重臣，不乏才情高绝之辈，想来第一绝不容易，必定一场龙争虎斗。实际上这也是九州学子们大考前夕的暗中较量，基本这场比试之后，所有考生心中皆会对于自己的学识水平有数在心，说是大考前的九州学子交锋并不为过。

    大考还未进行，一场暗中汹涌的较量已然悄悄蔓延于每个举子考生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