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众人脸色骤变,很多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就连正准备迈出脚步,站到人群当中的范勤周,也缩回了腿脚,犹豫不决坐在椅子上。
永远都是安州的敌人哈哈哈哈毅勇候果真是好大的口气
奚发全仰天大笑:侯爷岂不闻,这天下之间的商货必须流通才有其价值。没错,安州粮米富足,稻米品质也是上佳,此乃安州数量最大的商货品种。然而,安州气候潮湿,储备不易,若是长期久放,稻米必定发霉。若是卖不掉,白白烂在手中,百姓辛苦一年的汗水也就为之浪费。若是没有我等行商调运货物从中购买,这个安州最大的问题,侯爷解决得了吗
看着满面傲然的奚发全,杨天鸿平静地回答:你说的对。所以本候把收来的粮米酿成了美酒。清灵玉液功效非凡,更兼醇香味佳。这种东西,即便是放上百年,也不会掉价。你若是想要用这种事情来威胁本候,似乎打错了算盘。
不等奚发全再次发问,杨天鸿已经转移目光,看着其他商人,继续道:蔡县的码头已经修好,吞吐量巨大。诸位都有各自的消息渠道,想必也已经听说本候在蔡县同时开工的造船厂。最多半年时间,安州与大楚京城之间的路途时间,会缩减到正常陆路的十分之一,甚至更短。到时候,往来安州的客商数量,恐怕连本候这大厅里都站不下。难道你们觉得,今天在这里乱哄哄的闹上一阵,本候就会怕了不成就算你们尽数离开安州,本候难道不会另寻他人来做这里的生意安州粮米品质优秀且价格便宜,只要海上运输一开。就会带来无比丰厚的利润。清灵玉液安州独有,这桩生意也是本候一家经营。不要说是五十两,就算每坛价格卖到八十两,诸位仍然可以从中赚取丰厚收益。本候在此奉劝诸位做人,不要太贪心了。
这番话说的简单透彻。很快,商人们已经明白。今天杨天鸿之所以邀请自己来到节度使府,绝对不是拉低身份有求于自己。这更像是一次最后通报,可供自己选择答案只有两个:接受,或者拒绝。
也有人想要寻找第三种可能。一位头发花白的商人走出来,对着杨天鸿行了一礼,恭恭敬敬地说:侯爷,都说生意不成人情在。这清灵玉液好是好,可五十两一坛的价钱实在令人匪夷所思。何况,侯爷上次召集我等。清灵玉液价钱也不过是二十两一坛。如今,只过了三天时间,就剧增至此。前后差距实在太大了,令我等难以接受啊
难以接受呵呵那你可以不接受
杨天鸿稳稳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想要退让的意思。他充满冰冷的双眼从一个个商人脸上扫过,声音里透出狼一样的凶悍狠辣:你们以为,掌握了安州上上下下的全部货物进出来源,就能胁迫本候低头本候给过你们机会。最初。商货交易价格只是提升了五倍。你们对此毫无所动,还要联合起来集体抵制本候的法令。既然要硬抗到底。那么本候也就遂了你们的心愿。十倍二十倍清灵玉液也是如此,既然你们三天前没有接受本候设置的价钱,那么今天的卖价,就必须提升为五十两一坛。别在跟本候说什么价钱太高卖不出去的废话。本候有眼睛,消息来源也要比你们多得多。都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本候对你们心生怜悯,你们这帮家伙却一个个蹬鼻子上脸,想要骑在本候脑袋上。这清灵玉液的价钱就摆在这儿,五十两一坛。你们爱买不买。若是不要,或者觉得本候态度强硬。那么就趁早滚出安州
杨天鸿爆起了粗口,一众商人顿时闻之变色。尽管对杨天鸿了解不多,可是话说道这个份上,已经表明杨天鸿心里充满了愤怒,随时可能爆发。
之前说话的商人正待张口,却听到杨天鸿阴测测的话音:本候没有耐心跟你们继续耗下去。从今天开始,所有商货交易事务均由节度使府统管。本候最后提醒你们一次:今天若是出了这道大门,就再也不要提什么清灵玉液五十两一坛的价钱。下次再来,就是八十两。再下次,就是一百二十两。呵呵你们是不是觉得本候疯了或者脑子不正常诸位往来行商,应该都明白待价而沽的道理。另外,本候还要再说一句:即便是愿意接受买卖价格的商人,也必须按照我安州规矩办事。只要发现任何一起欺骗百姓的劣迹,此人立刻会被撵出安州,永远不得进入。
范勤周心里的震撼无与伦比。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奚发全怒极而笑的声音。
好大的口气。难道侯爷觉得可以一手遮天不成
杨天鸿双眼牢牢盯着奚发全,淡淡地说:本候所作所为,岂是你这种区区一介小民能够擅自评价。奚发全,本候几次三番给过你机会,你却以为是本候软弱好欺。也罢,任何法令实施,都需要有人站出来做个榜样。这一切,就从你奚家开始杨通
旁边立刻站出虎背熊腰的护卫杨通,双手抱拳,低头道:属下在。
杨天鸿抬起右手,用手指点了点站在台阶下面,有些不知所措的奚发全,冷冷地说:将此人及其随从立刻逐出安州。在安州治下各县张贴文告:任何奚家商行经营的买卖项目,均被视作非法。三日之内,奚家商行所有人必须尽数离开安州。在规定之日外发现任何一人,杀无赦,没收一切财产。从今天起,安州拒绝与奚家商行有任何往来。无论任何商货,拒绝对奚家商行出售。若是有人胆敢违背本候的命令暗中交易,安州本地人氏诛灭连坐,外来商户当事人非但就地格杀,玄火军还要派出专人前往涉事人所在国家州府,灭杀其所有亲属。
实在太狠了
范勤周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周围所有人目光也纷纷集中到奚发全身上。拥挤的人群顿时连连后缩,以奚发全为核心,空出了一大片。仿佛那里就是瘟疫源泉,唯恐避之不及。
奚发全一张面孔变得铁青,因为愤怒,体内血流速度骤然加快。两边面颊在潮红与苍白之间来回交替。他咬紧牙关,死死注视着坐在上首的杨天鸿,双手紧攥着。过了近半分钟,才微张开口,极其不甘地发出咆哮:你你竟敢你可知道,我身后乃是奚家,魏国的奚家。区区一个毅勇候,竟敢对我奚家如此不敬。你可知道,我奚家族长乃是大魏相国。执掌百万兵马。只需一声号令,顷刻之间,便能将这安州踏为齑粉
是吗
杨天鸿淡淡一笑,身子往后一靠,很是随意地冲着怒发冲冠的奚发全挥了挥手,下令:来人,把他的耳朵割下来。
几名如狼似虎的护卫一拥而上。奚发全胳膊被牢牢抓住,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他看着满面狞笑。手持匕首一步步走过来的杨通,被吓得面如土色。口中连连发出尖叫:你,你敢住手,快住手,我可是大魏国国相的孙
话音未落,杨通已经手起刀落。随着奚发全口中爆出惨痛无比的哀嚎声,两片血淋淋的耳朵已经飞离身体。掉落在地上。
奚发全眼睛里全是难以置信的目光。剧烈疼痛促使他想要再次破口大骂。只是脑子里刚刚冒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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