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胃里的酸水。
我原以为吐点东西出来就会好受点,哪儿知道这会儿自己就像撞了邪似的,哇哇的一直吐个不停,同时胃肠里也一阵绞痛,就好像是有只手抓住了我胃在使劲把里面的东西往外挤一样。
那种疼是难以忍受的,很快我额头的汗水就如雨点一般掉到了地上,此时耳边全是两个小鬼的声音,这种声音像是有种魔力,一方面让我不停的呕吐,另一方面好像还在搜刮我的记忆。
我疼的跪在了地上,捂着肚子开始哼哼唧唧,没多久就见一双穿了粉红色布鞋的小脚停在了我眼前,随后一双冰凉的小手也堵住了我耳朵。
昏昏沉沉之中我感觉到有人把我抱了起来,慢慢的远离了鬼开饭的现场,不久之后胃肠里的那种绞痛才慢慢的消失,随后才听到了艳滴血灵有些阴冷的声音。
“魇娘被死狱里的某种东西感染了,之前我听到她心里在喊救命,而唯恐这种东西找上我,所以我才将计就计出了下策。”
“那她不会死吧?”
“你放心,她只是因为魂魄不齐才被死狱里不知名的东西污染到的,再说了,她老觉得自己无人能敌,这回也让她长点记性。”
“原来是这样,你不去当演员真是白瞎了,对了,魇娘的本命蛊王可不能有事,不然的话她可就真的好不了了。”
“我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个,她的本命蛊王我没找到,我感觉问题就应该是出在本命蛊王身上,你身上的大蝰蛇跟魇娘的本命蛊王是同类不同性的东西,所以想要让魇娘从噩梦里走出来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就必须借助大蝰蛇去找到魇娘的本命蛊王,时间不多,想要救她就赶紧的。”
听艳滴血灵说话非常焦急,这时候我也惊讶的抬头朝她的脸看了过去。
这一看不要紧,看完之后马上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艳滴血灵的一张脸如同石膏,并且好像还有开裂的迹象。
“你这是怎么了?”
“都跟你说了这里还有不知名的鬼东西存在,我刚才为了避免被鬼东西缠上,这才碰了点金笔一下子。”
说着,她就把放了点金笔的鬼牌递了过来,随后就继续说道:“拿好点金笔,这可是我们保命的王牌,如果发现自己脑子里想法有不对劲儿,或者是身体有什么异状,你就把点金笔拿出来用手碰一下,记住了,闪碰一下即可。”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魇娘的本命蛊王。”
“如果实在找不着你就赶紧出去,不要再带人回来找我和魇娘了明白了吗?”
“为什么?情况好像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
“我和魇娘是魂魄不算健全的邪灵,因为这个我们才会中招儿的,而你不一样,你三魂聚在,并且三魂之间的联系还非常的牢固,只要你不受伤自然就不会中招儿,切记,千万不要逞能,实在不行就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去吧!”
艳滴血灵说的非常明白,因为她和魇娘都是鬼类邪灵,所以才会被死狱里潜藏在黑暗中的鬼东西给盯上。
这也就是说这个藏在黑暗中的鬼东西很了解鬼类邪灵,而且貌似对虫类邪灵也非常了解,要不然魇娘就不会这么轻易中招儿了。
“该死的,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魇娘会这么着急的想来送死?他们之间不可能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死狱的恐怖完全隐藏在了黑暗中,折腾了好几个小时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魇娘和艳滴血灵先后中招儿,我想这里已经变成鬼类邪灵的禁地了,就算我把其他的邪灵找来帮忙,最多也就是让更多的邪灵陷入无边的恐惧之中。
我很想迅速把敌人给找出来,可又怕找出来之后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说自己真的像无头苍蝇似的在死狱里乱转,那么出事儿也是早晚的事儿,很可能现在我就已经被盯上了。
另外,之前让大蝰蛇长驱直入我的脑子之后,一直到现在我都觉得浑身不自在,大蝰蛇毕竟是条成了精的大虫子,我们互为异类,不敢担保它接下来不会坑我一把。
想当初刚染上血葵的时候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我到现在想起来都后怕,不过现在想起来也才明白,如果不是当初被血葵整的死去活来,我的五感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敏锐,而且眼下我发觉我的视力似乎比以前更好了,当然我指的是在眼前这种黑暗的条件下。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叫做因祸得福,因为这世界上还有一条不变的规律,有所得必有所失,我的视觉虽然敏锐了,但很可能我已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比方说我这条命已经掌握在大蝰蛇的手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