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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妩被他那双眼盯得又开始心慌。
自从那日表白后,萧沉砚是真的装也不装了。
“我管你睡哪里,反正不许睡我屋里。”她色厉内荏道:“你就在门上打个钉钉挂着睡!”
说完,她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门关上之际,她隐约听到了男人的笑声。
像是在嘲笑她的落荒而逃。
青妩背靠着门,脸有些烧,皱紧眉,恨得牙痒痒。
判官笔忍不住道:“你干嘛不让他一根白绫悬梁,吊着脖子睡得了?”
青妩:“你可真狠毒啊。”
判官笔:“我毒?阿妩坏鬼你变了啊,你的铁石心肠呢?这要换过去,你妥妥变出钉耙让他躺着睡。”
青妩:“我是那种心狠手辣的鬼?你胡言乱语!”
“你还心慈手软过不成?啊……你不对劲!你很不对劲啊!话说你最近怎么回事,胸口里揣跳蚤了,一天天上下蹦的好吵啊!”
青妩面色一窘,咬牙切齿:“再说我杀了你。”
忽然,她身体一僵。
明明隔着一扇门,她却感觉到有人与她一样,靠在了门的另一面。
萧沉砚背靠着门,眼眸微垂,身体却是僵直的。
一直以来,他都能听到她身上有一个会说话的存在。
过去,他总是听不清那东西在说什么。
可自从他与她结契之后,他便能听见了,在刚刚,他甚至听清了每一个字。
说话的,似乎是她过去用的那只笔。
他听到那只笔叫她:阿妩。
像是一颗巨石砸入湖中,掀起水花,荡开层层涟漪。
他曾当面问过她,到底是不是云青妩。
换来的是她矢口否认。
可是,从她第一次出现开始,种种证据都指明了那个答案。
她分明就是云青妩。
是当年的那个小姑娘!
萧沉砚僵硬的侧过身,视线似能透过门看到屋内那道心虚的身影,目光复杂难言。
许多疑团在这一刻彻底解开,难怪她会那么在乎镇国侯府的冤案,难怪她会对谢疏假以辞色,难怪……她说自己叫‘应如是’。
可为什么……就是不肯与他相认呢?